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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在一些帝王陵,諸侯墓以及一些貴族墓裡都很常見,是被灌了水銀或者身上塗了水銀粉的陪葬的人。
發現了這點,已經讓我震驚到了不行,我以為才死去不到半天的屍體,竟然是一具死了上百年甚至千年的屍體,而且我幾乎可以確定,它就是玄鳥墓中陪葬的人,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按照常理,陪葬的人會在寢殿和後殿,明殿都很少見,當然規模很大的墓也會有一些,但也不會多。
而且我還有一個很不好的推測,他是從玄鳥墓深處逃出來的!
一個死人竟然可以逃出來,連我自己都被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震驚了。
為了確定他的確是陪葬的人,我將插在他身上的箭弩拔出來,在箭矢被拔出來的那一刻,我看見沒進他體內的箭頭是一片黑色,上面粘著的是已經凝固還未完全乾涸的血塊!
那麼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個死人無異,只是詭異的是,如果不看見他身上的水銀斑,他當真和一個活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連肌膚都沒有乾涸,還是和剛死去的人那樣有著彈性。
這時候十三也已經追了上來,他站在墓室的另一頭,我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他不是關中幫的人!”
第二十五章各懷鬼胎
十三比我早到這裡,自然也比我早看見這具屍體,所以我不確定他是否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但是從他疑惑的眼睛裡我可以看出來,他也不知道。
那麼基本上可以判斷,這些灑在屍體上的血不是他乾的。
不是十三的話,難道是薛?
我回想著在我們進來這裡,薛看見這具屍體時候的反應,其實他一直就那表情,根本沒什麼反應,所以從他身上也看不出端倪,是不是他乾的也很難說。
可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十三朝我喊:“何遠,快過來!”
他的聲音變得很急促,我於是看向他,也就在同時,我感到小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我匆忙低頭去看,只見這具屍體的手竟然抓在了我的小腿上,而且他的身子也在動。
我猛然想起我身上的死神香,這具屍體一定是聞到了死神香而詐屍了。
可是我又覺得不對,因為剛剛我和薛進來的時候,他分明就和一個死人一般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為什麼那時候他沒出現詐屍的情景,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可是我卻猛然想到了發生這種現象的可能性,因為在我們進來之後,薛彎腰看了這具屍體,我基本可以肯定,那時候薛根本不是在檢視屍體,而是在使手段不讓它詐屍,至於薛用了什麼手段,我就不得而知了。
趁著他還沒有完全動起來,我往後退開一步,被他拉著的那一隻腿用力往外撤開,可是他拉的卻很緊,而且他的手指就像是嵌在了我的皮肉之中一樣不鬆手。
見到這樣子,我沒有任何猶豫地掏出傘兵刀,毫不留情地就朝他的手腕上劃下去。
我雖沒有曉峰那般的巧勁,但是傘兵刀鋒利無比,再加上我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勢必要將他的這隻手連骨頭給削下來。
這一刀下去只聽到“咔嚓”一聲響,屍體的這一隻手果真被我齊根削斷,我掙脫屍體,往後連連退開,然後去掰開抓在我腿上的斷手。
從斷手裡流出來的黑白色液體散發著腐臭的味道,竟是未完全凝固的血和水銀的混合物,順著我的褲腳淋了一腿都是,可重要的卻不在這裡,而是這隻斷手的手指,它竟然已經真的嵌入了我的皮肉之中,我甚至都已經看見被它抓著的地方有血滲了出來,他抓的竟然這般用力。
我遂不敢再去動這隻斷手,如果強行將它扯下來,腿上的肉非得給扯下一大塊來不可,我忍著痛儘量遠離這具屍體,但是我看見他只在原地如同顫抖一般地挪動著,大約是因為身上被紮了太多的箭矢而動彈不得的緣故。
十三早已經來到了這一邊,剛剛我只顧著應付這具屍體,卻沒注意他是如何過來的。
我雖然和他第一次認識,但他見我受傷卻很擔心,我擺擺手說沒事,他這時才說:“你就不該跑回來。”
可是我卻不這樣想,雖然受了點傷,但是我覺得回來發現的線索很重要,否則我還被一直矇在鼓裡,以為這個漢子真是關中幫裡的倒黴蛋。
我指著地上的這具屍體說:“你來的時候他就這樣躺在這裡嗎?”
十三點點頭,他也儘量保持著和屍體的距離,說道:“我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因為關中幫的人在我之前進來過一撥,我是跟著第二撥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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