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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管是人血還是狗血養成的血玉,都比較通靈,狗血玉有怨氣凝在此中,對佩戴者並沒好處,所以這種血玉一般並不值錢。而還有一種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面板下,讓血深透到玉里,幾年之後再取出來,這一種玉是很貴的,市面上也很少見。
我手裡的這塊,我初步估計應該就是靠人血養出來的了,雖然是人造的,但時代有這麼久,已經到了無法估算其價值的地步。
所以我很懷疑,這塊玉印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性,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通靈。
如果它真的一直被養在這裡的屍體中的話,少說也已經有千百年的歷史,那麼它能嚇退屍蛾子也就不足為奇,因為它所吸收的死人氣所帶來的震懾威力,即便是這些與死人打交道的毒蟲也不得不怕。
而這樣的寶物,薛竟然就這樣交給了我,他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價值。
我短暫地失神之後又將視線重新定格在這張臉上,死人被拿來滋養血玉,可是反過來血玉的靈性又滋養著屍體,所以我基本可以理解為什麼我們看到的活屍在沒有了血玉之後會立刻腐朽,就是缺少了血玉滋養的緣故。
而這樣就能解釋眼前這張完好如初的臉的原因,完全是因為被血玉的靈性養著,只怕這個印章一樣的烙印一旦除去,這張臉就會和它的身體一樣迅速腐朽,甚至是瞬間風化。
正如在棺洞裡看到的那一具活屍一樣。
既然想通了這一層,我於是直起身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必須儘早離開。
可是十三卻站在原地,用手捏著下巴看著這張未曾腐朽的臉龐,問了一個被我忽視,卻顯得很蹊蹺費解的問題。
“可會是誰烙下的印章呢?而且為什麼要給它烙上這樣一個印章?”十三看著我說。
第四十二章蹊蹺
“是蔣?”我說。
十三搖搖頭:“不可能是他,如果真是他乾的,這樣的年齡,你還真以為他是妖怪啊。”
我在心裡暗自嘀咕,薛和蔣在我看來和妖怪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我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這話在十三聽起來,他絕對會以為是我對他的調侃。
因此,本來已經詭異的屍體在現在看來就顯得更詭異起來,而這種深層次的詭異,完全是來自於我們的內心。
十三看著屍體好一陣都沒說話,良久才轉頭對我說:“何遠,你試試再在它的臉上蓋一個印章。”
我看一眼十三,以確認這並不是它的玩笑話,因為他這句話在我聽來多少有些玩笑的味道。
可是十三卻是一本正經的,雖然語氣上聽起來有些玩笑的味道,但我能夠感到他是在說真的。
於是我將手中的玉印放到嘴邊哈了哈氣,然後一印章就蓋在了屍體的臉上。
我不敢太用力,因為屍體幾乎都已經腐爛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它弄散架了去,蓋好之後我將印章小心翼翼地拿起來,屍體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印章,而且就像是被活生生烙出來的一樣,甚至比烙出來的還要清晰。
我說道:“這東西詭異的緊,看來真不是尋常東西。”
我邊說著,十三已經往屍體的臉上湊了過來,它仔細盯著那個印章,然後說道:“這兩個印章果然是一模一樣的,特別是額頭上這一個,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但和你蓋的這一個簡直就像是同時弄上去的。”
然後他直起身子看著我說:“我來試試。”
說著他已經從我手上拿過了玉印,一伸手蓋了上去,可是等他拿開的時候,卻發現屍體光滑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光滑,什麼也沒有,甚至都沒有一點被印章蓋過的痕跡。
十三拿著印章愣了愣,然後就破口大罵:“這屍體是歧視我呢還是咋的,何遠,你再蓋一個看看?”
這情景的確更加古怪了起來,而且,更古怪的還是這枚玉印,我就知道它不是平常東西。
於是我拿著玉印再次在屍體的臉上按下去,拿起來,上面依舊是一個清晰的印章,就像之前的那兩個一樣。
十三見了心裡更不平衡了,它一把拿過玉印,再次戳在屍體臉上,依舊什麼也沒有,這回他急了:“他奶奶的,這屍體還真是不待見我了。”
我知道十三有嘴無心,於是也不和他較真,只是說道:“可能這玉印在我手裡久了,或許你拿一陣子也就可以了。”
可是十三卻搖搖頭,他說:“也許我拿一輩子也蓋不出來,不就是一個印章嗎,我還不稀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