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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最大寺廟“普仁寺”中的主持,“高僧”祖方法師,帶著普仁寺裡所有地僧眾前來阻攔。在祖方法師看來,不管是蒙古人還是高麗人,都是人命,是不可以這麼隨意殺戮的那些個準備行刑的漢軍士兵,眼看對方都是些和尚,又全和自己一樣是漢人,倒也沒了主意。
得到訊息趕到刑場地符海波和秦海。看到幾十個和尚盤腿坐在也先平這些人犯周圍,嘴裡不斷地念誦著佛經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不禁勃然大怒。
強行壓制著火氣的符海波。走到這些和尚面前左右打量了下後說道:“和尚,這裡是漢軍行刑場所,你等為何蓄意破壞!”
祖方法師自認為是“得道高僧”那些洪水地凡夫俗子見到他個個都是恭敬有加,此時見這漢人將軍張口就叫他“和尚”不禁心中動怒,不過看到符海波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祖方想想要是斥責於他未免失了“高僧”身份。定了定神,用淡泊的口氣說道:
“我等都是方外之人如何能夠蓄意破壞?將軍,你和這些人雖然是戰場上的敵人但在出家人看來,原本並無二致,都是一副皮囊而已,原本無分漢人或者蒙古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又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將軍若是殺了他們,只會增加自己殺孽,將來必然下到阿鼻地獄。不如聽貧僧一句勸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吧……”
符海波冷笑連連。漢軍中也有個赫赫有名的和尚,名動天下的司馬南軒,不過那個和尚可比這個和尚來得有趣多了雖然符海波並不知道祖方為什麼一力要救也先平,但要在自己眼前放了韃子,那是提也休提。
“和尚,蒙古人殺漢人,殺高麗人之時,不知道你是否也如同這樣以命相勸?”一邊秦海忽然開口問道。
祖方猶豫了下,說道:“貧僧已經說過,戰場上那是兩軍之事,貧僧如何管得?貧僧管得只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地人,況且。漢蒙兩軍相交、蒙古與高麗之戰,貧僧皆都不在,否則……”
“大師”忽然。符海波轉了稱呼。語氣平靜地說道:“請問,佛在何處?”
“佛在心裡”祖方見這漢人將軍一下客氣起來,以為要與自己辯證佛法,這乃是他所擅長,當下一喜,正色說道。
符海波微笑了下:“天下如此之大。佛又在哪裡?”
“佛法無邊,無處不在!”祖方低垂著眼睛說道。
“請問,佛勸導的是人要向善,就如同大師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若見到天下人受苦,若見到有人受盡欺凌,請教大師,佛是否會出手援救?”
“那是當然,否則又怎麼說我佛慈悲?”
“好一個佛無處不在,好一個我佛慈悲!”符海波仰天大笑起來,語氣又是一變,厲聲說道:“和尚,你且告訴我,成都之屠,我漢人被屠一百四十餘萬,此時佛在哪裡?常州之屠滿城幾乎滅絕,此時佛在哪裡?韃子攻宋朝。屠城二百,死在韃子刀下何止千萬,佛又在哪裡?我佛慈悲?他對誰慈悲!佛無處不在?漢人險遭滅頂之災時,佛在哪裡!”
他的口氣愈發的嚴厲起來,祖方張口結舌,正想強行狡辯,只看到周圍漢軍,人人眼裡閃動著仇恨地怒火,祖方欲言又止,終於把話吞了回去。
“蒙古人殺我漢人,為何不見什麼佛出來搭救?偏偏我要殺個韃子你就搬出什麼佛來!”符海波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祖方:“今日這些韃子我是殺定了,什麼阿鼻地獄,本帥一概不怕。本帥生在天地之間,做事無愧於心,神若擋我我殺神,佛若擋我我殺佛!”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周圍的漢軍士兵以槍尖擊地,連聲怒吼。
那些個和尚人人面色驟變,祖方更是震驚不已,這些個士兵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連佛祖都敢這麼對待。這樣的將軍,這樣計程車兵。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
正在這時,陳浩鵬走了過來,在符海波耳邊低語了幾句。符海波聽完後面色一變,接著冷笑出來:“和尚我說你怎麼如此袒護韃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自從蒙古人進入高麗也先平被任命為洪水的達魯花赤之後,祖方第一個拜訪了他,請求蒙古人不要騷擾到普仁寺。蒙古人本來就信佛,那祖方又給他送上了一大筆孝敬,也先平哪裡還會去幹涉普仁寺所做的事情?
後來這二人來往密切。洪水本有六大寺廟,祖方為了一家獨大便與也先平勾結起來。以各種藉口將那些寺裡地和尚全部驅逐出了洪水,到了後來,原本佛法興旺的洪水居然只剩下了祖方這麼一個“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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