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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夜丑時,王應節副統制將會率領五百精兵偷襲敵營,姚大人吩咐,由你帶本部兵馬,於寅時出城接應,萬萬不可有誤!”
王競堯一個激靈,脫口而出:“不可!他們當戰爭是什麼?遊戲嗎?我在城樓上看到過韃子的軍營佈防,營帳連綿有序,防衛壁壘森嚴,休說是劫營,就算連靠近也不可能。王應節不去也罷,若是去了必敗!我常州軍隊本來就不多,再去了五百,實是抽了我常州脊樑啊!”
陳昭嘆息了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姚大人深知用兵之法,精讀兵書,難道也看不出其中道理嗎?”這次王競堯是真的急了,連嗓音也提高了幾分:“莫非說這些都是假的?姚大人屁也不懂?”
“住口,你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辱罵上司!”陳昭忽然厲聲喝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王競堯也感覺到自己說得太過分了,訕訕地閉上了嘴,心裡只是在擔心那五百士卒的安危。
陳昭也發覺自己過於嚴厲,生怕傷了這員自己愛將著之心,他低聲道:“其實姚大人又何嘗沒有看出其中的道理呢?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姚大人又如何能以奇計重奪常州?老弟,世界上的能人不止只有你一個。”
不懂,王競堯迷茫了起來,他弄不明白的是,姚訔既然已經知道了此去必敗,那為什麼還要答允王應節的要求。
“因為他是淮東制置使李亭之的外甥啊。”陳昭一邊搖頭一邊解釋著道:“李大人忠心報國,那是沒得話說,但是這個外甥,嘿嘿。王應節平日裡在李大人面前唯唯諾諾,小心謹慎,一旦出任副統制,協助姚大人收復常州後,剛愎自用,狂妄自大的性格那是一覽無餘,有的時候連我們姚大人也不放在眼裡,這樣的性格對於常州保衛戰來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他有著李大人這層關係,咱們常州想要長久地堅守下去,得依靠朝廷和各方的支援,這個副統制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既然得罪不得,那若是有個機會讓王副統制陣亡,以李大人的為國為民的性格來說,那是絕對不會追究的……”
說到這陳昭不再往下說了,但這些話卻聽得素來膽大的王競堯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陣陣的寒意從心底湧起。
自己那個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夠勾心鬥角的了,但來到這個時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欺騙和出賣,就連一代抗元名將姚訔也是如此。王競堯只覺得周圍到處都充滿了謊言和殺機。
為什麼?自己的國人為什麼會這樣?若是中國人萬眾一心,同心抗敵,又還有什麼力量可以征服我們的國家,征服我們的民族?
亡國之禍就在眼前,我的祖國,我的同胞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王競堯幾乎呻吟在心裡喃喃說道。
他現在最恨的就是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營指揮使,說出來的話,只怕除了自己的兄弟以外沒人會當真,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掌握了實權,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改變掉這種醜陋的現象。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王競堯暗自在心底發下了這個誓言。
可是現在大軍壓境,能不能躲過這一長災禍還很難說。
“老弟,你也別怪姚大人。”陳昭嘆息著說道:“要想死死守住常州,軍令政令必須要統一,如果在常州知州頭上再加個副統制的指揮,常州軍民又該聽誰的呢?”
王競堯默默點了點頭,也許陳昭大人說的是實情。
“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陳昭收住了感慨:“這些話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本來按照姚大人的意思,出城救人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不過我現在拜託你一件事,帶著你的兄弟,能救出多少人就救出多少人吧,這些,可都是我大漢的子民。”
陳昭說完轉頭向外走去,他的背影看起來蒼老憔悴,他的腳步看起來沉重蹣跚。
王競堯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陳昭大人為了常州,當真殫精竭慮,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覺得非常信任這位大人,甚至願意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他。
“王大人,夜深了,你還不走嗎?”正沉思間,忽然從王競堯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王競堯回頭看去,正是昨夜為他包紮傷口的那個姚訔的女兒,菲兒。
王競堯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但還是勉強笑了一下:“令尊召我商量作戰軍情,不想打擾了姑娘,在下這就告辭。”
“我叫姚楚菲。“菲兒淡淡地說道:”剛才你和陳大人的說話我都聽到了,父親的所作所為我也都知道了,也許你覺得我父親的做法很卑劣齷齪,是嗎?”
王競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叫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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