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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爺大人大量,想必不會和這書生為難。”王競堯揮揮手,也不等呂中和說話,李天正已經把許桐帶了出去,王競堯說道:“來來,呂爺,讓在下做個小東,請呂爺喝上一杯。”
呂中和對王競堯的舉動也不見怪,笑道:“老弟遠來是客,哪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呂某也算是醉風樓的常客了,今日一切醉風樓所有客人一起費用,都由呂某包了,來來,老弟,去樓上,咱們好好談談!”
醉風樓內一片叫好之聲,老鴇滿臉帶笑,藉著這個機會宣佈薛月月當選花魁,接著殷勤的讓四個姑娘和呂中和上樓,陪著這些闊綽的商人飲酒作樂。
祝雪瑞坐在王競堯身邊,顯得心不在焉,一雙眼睛不時向樓下看去,顯然還在尋找許桐,可惜此時許桐已被司馬南軒帶走,祝雪瑞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王競堯一眼,一聲不響的呆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弟這個手下當真是好身手啊。”呂中和看著獨自陪王競堯上樓來的鐵殘陽,大聲讚歎道:“閻榮也算是我手下第一高手了,才一個照面就被這位老弟打殘,也讓呂某大開眼界,不知道這位老弟貴姓啊?”
鐵殘陽理也不理,自顧自站在王競堯身後,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形勢,他發現呂中和身邊雖然只有幾人陪伴,但二樓肯定有暗室,那裡不時傳來聲響,不知掩藏著多少人。
“我這手下姓楊,練過幾天三腳貓的把式,讓呂爺見笑了。”王競堯笑嘻嘻的替鐵殘陽說道:“今天得罪了呂爺,這位兄弟的湯藥費用由兄弟全包了,呂爺千萬海涵!”
呂中和大笑道:“打傷一個下人算得了什麼,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這樣的廢物留著何用,滾!”說完對閻榮擺了擺手,懶得再多說上一句。
“呂爺,小人可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閻榮大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告道:“小人現在殘廢了,您就這麼把我攆走,您讓我以後可怎麼生活啊!”
“呂某手下從來不養廢物!”呂中和冷冷地說道,見閻榮依舊磕頭如搗蒜,哀求不停,從一名手下腰間抽出一把刀來,竟然一刀就將閻榮右臂斬下,好好的一個醉風樓內,立刻血光四濺,閻榮慘呼一聲昏厥過去,幾個姑娘尖叫著花容失色。呂中和卻象個沒事人一樣把刀還給了手下,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隻手那麼不中用,還留著做什麼?把他給我拖了出去,重新換上酒席!”
說完一雙眼睛盯向王競堯,發現這個湖南商人的臉上不動聲色,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王競堯其實知道呂中和這是在警告自己,泉州是他的地盤,他想殺個人是最輕鬆的事情。自己這個外鄉人最好還是乖乖聽他的話,不要為自己招惹來什麼麻煩的事。
“呂爺真好手段。”王競堯拿起一杯杯口還沾著鮮血的酒杯,端起來說道:“就讓孫某敬呂爺一杯,以表達心中對呂爺的仰慕之情。”
待他把一杯酒喝下,一邊泉州知府白海卻忽然陰沉沉地說道:“我聽說那個新來的興化知軍事王競堯也和孫老弟般年輕有為,第一眼看到孫老弟,我還以為是王競堯孤身犯險,心中正佩服得不得了。”
“知府大人說笑了。”王競堯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王競堯的事情小弟也有耳聞,這人得罪過呂爺,小弟是萬萬不會和他沾邊的,誰都知道在福建得罪了呂爺,那是斷斷無法活著離開福建的,我看那王競堯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
“請俞先生來。”白海忽然說道:“我府上新來了個浙江商人,和王競堯有過一面之交,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那麼巧合,說不定孫老弟就和王競堯長得有幾分相似,那也倒是我泉州的一大奇事了。”
王競堯依舊面露微笑喝著酒,略略向鐵殘陽使了個眼色,鐵殘陽會意,整個人忽然象只豹子一樣警戒起來,他已經看好出路,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就能保護著王競堯衝下樓去。
呂中和一面和身邊的薛月月調情,一邊不時的勸酒,對白海和王競堯的勾心鬥角一點也不當回事。不過警惕的王競堯還是發現,那些本來坐在呂中和身邊的手下,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的靠近在王競堯身邊,封住了王競堯的退路。
雖然場上情況一下兇險起來,不過王競堯也沒有太當回事,自己帶來的兄弟,個個都是能怔慣戰,身手矯健,縱然殺不了呂中和,要跑出這裡也還並不困難,只恨自己的鐵血寶刀放在了客棧姚家姐妹處,一時沒有趁手的兵器。否則呂中和就在眼前,突起格殺,未必不能成功。
醉風樓的客人一下全都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