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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正恍然大悟:“大人說的是流求吧。那裡原本住的都是些未開化的蠻人,隋大業六年漢人民開始移居澎湖。到本朝漢人在澎湖地區已有相當數量。漢人開拓澎湖以後,開始向流求發展,帶去了中原的生產技術。其後朝廷將澎湖劃歸泉州晉江管轄,並派兵戍守。大人怎麼會對那感興趣?”
流求?王競堯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流求”和後來的“硫球”有沒有什麼關係。他遮掩了幾句,心思卻全在臺灣上,這地方可是個戰略要地,只嘆自己現在手中沒有海軍,要不要一定要進軍臺灣,把它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也算有了一個可靠的後方。
想到臺灣,王競堯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個他所痛恨的地方,日本。那地方現在應該還是個彈丸小國,等自己騰出手來,第一個就要解決了這個國家,為中國永久性的免除一大害。
心思才動,腰間的鐵血寶刀就象感應到了他的想法一樣,王競堯按在刀柄上的手微熱,竟讓他有了熱血沸騰的感覺,當時就想指揮著千軍萬馬殺奔日本,殺它個乾乾淨淨,寸草不留。
隨即苦笑了下,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太早了,自己當務之急是先把泉州的事情給處理了,然後還得對付蒙古人的進犯。那些事情真的要辦,也得等自己有命活到那一天再說。
“老爺,泉州到了。”李天正換了稱呼,對王競堯說道。
王競堯把刀交給了坐在轎子之中的姚楚菲,笑道:“泉州繁華之地,今天咱們這些土包子也進去開開眼吧。”
鬨笑聲中,一個守城門的小軍官走過來大聲呵斥道:“城門重地,嚴禁喧譁,你們吵鬧什麼,小心把你們全部抓了起來。都是哪來的,到泉州來做什麼!”
李天正應付這些當兵的很有心得,滿臉帶笑的將一小塊碎銀塞進了小軍官的手裡,賠笑說道:“大人息怒,我家老爺是從湖南為躲避戰禍來福建的,早就聽說過泉州的繁華,初到貴地,未免有些放肆了,請大人不要見怪!”
小軍官掂了掂銀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倒也算識趣,本官也不好意思為難你了。給你們個忠告。”小軍官說著向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進了泉州城內,看到那些番人可得躲著走,不然隨時都會把小命送掉。泉州可不是咱們的泉州,而是那些番人的泉州,殺咱們一個漢人,都沒人去理會。”
“是,是,多謝大人提醒。”李天正連連點頭道。
後面王競堯幾人聽得咬緊牙關,恨不得當時就拿出兵刃,殺進泉州,把那些個在中原土地上橫行霸道的異族人的腦袋一個個割下來。
正想進城,忽然一頂轎子蠻橫地插在了他們前面,轎子裡傳出一聲中年男人的聲音:“官爺們整天風吹雨淋,辛苦了,每人給二兩銀子請他們吃酒。”
小軍官大喜,撇下王競堯等人,樂滋滋的拿著銀子恭送轎子離開。
王競堯只覺得這聲音好熟,肯定在哪聽過一般,但努力想來,卻始終想不起來,試探著問道:“官爺,剛才進去的那人是誰,真正好大的手筆啊。”
“泉州福建大城,每天進出的人那麼多,我哪知道是誰。”小軍官心思全在銀子上,心想今天真是好運氣,一下弄到兩筆飛來橫財,哪有空理會王競堯,很不耐煩地說道。
第七十六章 醉風樓
一進入泉州,呈現在王競堯眼前的果然是讓他驚歎的富庶。大街上穿著綢緞衣服和絲製鞋子的農夫走卒比比皆是,看他們卻渾沒有當一回事,當真和興化大不一樣。
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草草吃了些東西,李天正說道:“呂中和經常在本地最大青樓‘醉風樓’出現,老爺你看我們……”
“那就去唄。”王競堯話才出口,就發現不對,回頭看看兩位“夫人”,就發現姚家姐妹正用惡狠狠的眼光盯著自己,乾咳了兩聲,說道:“大事重要,些須小節也顧不得了。”
姚家姐妹見他拿這冠冕堂皇的的理由當作藉口,也奈何他不得,況且宋時風氣逛妓院非但不丟人,反倒頗有一些風雅。宋代青樓多出才女,幾乎青樓出來的妓女人人都會吟詩做對,象做《鵲橋仙》的嚴蕊、做《減字木蘭花》馬瓊等等莫不是如此。
還不光是妓女,宋代的平民百姓也人人都會寫詩填詞,有次上元節皇帝賜酒平民,一女子竊所飲金盃被發現,作《鷓鴣天》詞自辯:“歸來恐被兒夫怪,願賜金盃作證明。”宋代文學的繁榮可見一斑。
醉風樓的氣勢果然非同一般,進進出出的不是穿著光鮮的大商人,就是氣概非凡的官員,王競堯這幾人個個都穿著粗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