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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些清高,怕不是很好請。”
這倒是個審訊方面的人材,王競堯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已經為這個杜獄安排好了位置,他淡淡地說道:“還有嗎?”
“還有一個。”李襄陽忽然站了起來:“此人是興化本地人,姓李,名襄陽,為人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最善經商理財。大人若能重用此人,保管大人在經費上不會出了半點問題。大人若不信,請權且用之,以一月為限,如不合大人心意,請斬李襄陽之頭!”
王競堯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襄陽,李襄陽坦然無懼,一雙眼睛也看著王競堯,眼睛裡寫滿了渴望和躍躍欲試。
“很好,我喜歡毛遂自薦的人。”王競堯忽然笑了下:“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記著你自己說的話,如果不合我的心意,本官殺你時絕對不會留一點情面。還有你說的那幾個人,你能聯絡請到的你去辦,不能請到的,我去請。李襄陽,你和你的父親大不一樣,本官開始有些欣賞你了,希望你也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咱們都是中原的好漢子,一起聯起手來把那些韃子驅逐去中原,也不枉費了咱們這一身傲骨!”
“大人儘管放心!”李襄陽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斬釘截鐵地說道:“大人看得起李襄陽,李襄陽此生也絕不辜負大人。”
第七十二章 男兒當殺人
這三人既然李襄陽提了出來,王競堯就留上了心,李雲李天正是李襄陽的本家親戚,請他出來沒有費什麼力氣,他倒也不是一個甘於寂寞之人,也想著做出番事業。
杜獄為人清高,又向來不願意和官府再有什麼關係,李襄陽去了幾次,都被他所拒絕。到後來王競堯親自到了杜獄家中,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問杜獄道:“假設有一個人,用盡了各種刑罰,都不肯招供,請問先生有什麼辦法?”
“可將其衣褲退盡,以蟲蟻侵其下體。”杜獄半閉著眼睛,不屑地說道。
“試過了。”王競堯不動聲色,微笑著說道:“但還是不肯招。”
“以利刀割其肉,而後烤熟,命其自己吞嚥。”杜獄這時張開了眼睛,有些在意地說道:“如此往返,必招!”
“試過了,不招。”王競堯重複了一遍這話。
“世上竟有如此頑強之人?”杜獄顯然大起興趣,連連搖頭,眼睛裡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王競堯站了起來,很自然的拉起了杜獄的手:“先生大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看看,這人有多麼頑固,只怕先生遇到此人也不計可施!”
就這樣,杜獄被王競堯騙了回去,等他發現上當,已經來不及了。他既然來得,也就回去不得了,王競堯軟刀子硬刀子齊上,終於把這個痴迷於刑獄的人才留在了自己身邊。
請任曉晟的時候費了些周折,王競堯把包括他在內的興化當地士紳名流全部請到了自己鋒銳營之中,邀請他們觀看了一次鋒銳營的訓練。
鋒銳營與這些人平日所看到的宋軍大不一樣,營中盡是一些二十來的歲的棒小夥子,出操的時候個個抖擻著精神,沿著操場跑圈,嘴裡大聲唱著王知軍事親自為他們譜寫的軍歌: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天下千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這首《男兒當殺人》,本來自王競堯的時代,他做了一下修改,就充當了鋒銳營的軍歌。此時兩千多人集體唱出,聲勢驚動天地,聽得那些觀看之人熱血沸騰。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邊上一個三十不到的青年默默唸著這幾句話,眼睛裡放了炙熱的光彩。
“任先生,我的軍隊如果?”王競堯走到任曉晟身邊,微笑著問道。
任曉晟點了下頭:“大不一樣,大人所訓練出來的軍隊,果然與眾不同。”
王競堯一笑,也不說話,只指指場內,任曉晟看去,原來鋒銳營開始了格鬥訓練。那些個士卒,竟然個個動起了真格的,都象是與對面計程車兵有著殺父之仇一樣,紅著眼,咬著牙廝殺在一樣。
場中一下鮮血橫飛,不時有人慘呼著倒下,受傷骨裂隨時都會發生。直看得邊上的那些士紳名流目瞪口呆,姚家姐妹心旌動搖。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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