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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人歡心,那也把自己看得太輕了,本大人可已經不再是初到貴地的那個窮鬼了。
“讓李公和眾位鄉親費神了。”王競堯淡淡地說道:“不過興化窮啊,可比不得泉州這些富庶之地,本官一向愛民如子,兩袖清風,怎麼可以如此讓興化父老破費,此事不要再提了。”
李成聽他口氣不善,生怕得罪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笑裡藏刀的王大人,汗水悄悄的從額頭落下,他賠著笑道:“我們實在是因為仰慕大人之威,心甘情願獻上的,再說了,大人帶來了那麼多計程車兵和百姓,哪裡不要用錢,還請大人千萬不要推辭!”
“原來是為了我計程車兵和百姓,那就大大不同了。”看李成反應的快,王競堯臉上露出了些笑容:“不過李公不在軍中,不知軍中開銷巨大啊。不說別的,我手下鋒銳營兩千士兵,一千多退伍士兵,近千難民,每日就要花費我數千兩之巨,雖說查抄呂府得了些銀子,可這些杯水車薪哪裡夠用?再者說了,為了確保興化安危,抵禦韃子進犯,本官准備再擴軍萬餘,這些哪一樁哪一處不需要銀子,本官到哪去弄錢?也不怕李公見笑,我這幾天愁得茶不思飯不香的,正琢磨著把本官的這口寶刀去賣給誰呢!”
李成聽了這話反倒鬆了口氣,這王大人是公開索賄了,不過這也不怕,只要靠住了王競堯這顆大樹,將來做起事情來必然大大方便。況且,看王競堯的意思,大有向泉州呂中和問罪的念頭,如果能把呂中和從泉州趕走,而後靠著王競堯的勢力進軍泉州,那時必將是財源滾滾。
“大人辛苦如此,草民委實不知,草民拼著傾家蕩產也要為大人分憂。”李成神色輕鬆了不少,說道:“大人還缺多少資金儘可說出來,草民連著興化諸多鄉親,一併幫大人解決了!”
看李成說的爽快,王競堯也不想在周旋下去,直截了當地說道:“一百五十萬,少一兩銀子本官那是斷斷不會收的!”
雖然這要價未免狠了點,不過李成考慮了下,這一次性的投入還是值得的,咬著牙拍著胸脯慷慨說道:“大人儘管放心,草民這就回去準備,三日之內,必然把銀子送來!”
“李公且慢。”王競堯叫住了站起來的李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道:“李公不要那麼心急,我說的一百五十萬,是每年一百五十萬!”
這話讓李成面色如土,莫非這王大人以為銀子是從田裡種出來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貪官他見得多了,象王競堯這麼貪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王,王大人。”李成有些不利索地說道:“這,這未免有點……只怕我們這些商人辛苦一年,也湊不起大人要的這個數目啊!”
王競堯象是猜到了他頭這個表情,微笑著說道:“李公且坐,何必那麼心急。你當我王競堯為的是自己不成?錯了,李公,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韃子一旦入寇福建,你以為自己的家產還能保全?本來說句實話,對於你們這些大商人,我是都想一一剷平的,哪裡還用的著和你們商量些什麼?不過我看你能為姚大人悲傷如此,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本官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看到李成頭上一層層冷汗冒下,王競堯見也嚇得差不多了,正色說道:“這錢我也不讓你們白出。王競堯曾經聽說過泉州呂中和的惡名,這樣的人,早晚死在王競堯手中。呂中和一除,泉州商人群龍無首。這樣吧,只要王競堯能夠除去呂家,泉州海上經商權我就交給你興化獨家經營二十年。只要你遵守我的規矩,把應該交的錢一五一十交上來,只要王競堯還在福建一天,我就保你太平無事!“
這一番話讓李成聽的呆了,泉州海上獨家經商權,這裡麵包含了天大的利益,只要王競堯真的能說到做到,每年的一百五十萬亮銀子加上應交的稅收,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大人,你說的可當真?”李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細細的問了一遍。
“李公,你當我王競堯是說話不算數之人嗎?”王競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只要我能得到泉州,二十年內,我王競堯說到做到!”
李成再無二話,當即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說道:“王大人,草民這就前去準備,且讓犬子陪你坐上一會,兩天之內,大人所要的銀兩,興化商人必然全部交上!”
王競堯笑了下,揮了揮手,李成當時就興沖沖的離開了這裡。他此時的心情,當真興奮無比,二十年的獨家海上經商權,足以讓他變成福建首富。
看著李成離開的背影,王競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卻飄忽不定,也不知道他心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