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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三兒……”一個披頭散髮的婦女在屍體堆裡來回翻著,每一個被抬著經過他身邊的屍體,都會被這婦女仔細得打量上一遍這才肯讓他們走過。
“三兒!”忽然,這女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抱起了一具屍體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起來,哭得讓聽到地人人心裡一陣陣滲得慌。
這是一具怎樣的屍體啊,他最多隻有十四、五歲,一張充滿了稚氣地面孔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的微笑,彷彿在他死前親手殺死了一個韃子一般。
那女人他的母親哭得人肝腸寸斷,無論多少人前去勸她她也都不肯起來只是死死抱住自己兒子地屍體不肯鬆手有兩個人曾經試圖去把她的兒子從手裡接過來,但這女人卻象發瘋一樣對對方又咬又踢,就如同要從她手中奪走一件最珍貴地寶貝一樣。
“我現在開始有些漸漸明白王競堯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下達屠殺令了”文天祥這時候地眼睛裡是溼漉漉的:“如果剛才那一仗是我們打勝了,我或者也會和他一樣下達屠殺俘虜的命令!”
“文山公,你這是怎麼了?”張世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雖然這些百姓死得很慘,但我漢族地文化,向來講究寬仁待人,那王競堯充其量暴徒一個根本就不懂儒家地那些真言。“是啊,寬仁待人!”文天祥彷彿自嘲似的笑了一下:“這意思就是隻許別人屠殺我們不許我們反過來報復別人!我一直在想王競堯為什麼要重塑冉閔廟,現在我隱隱有些明白了,就是因為我們過去對待敵人太寬仁了,才會落到今天地下場!張大人陸大人,文天祥有些累了,這裡地事情就拜託二位,文天祥想回去休息一下!”
說完,也不等兩個人答應就有些失魂落魄的慢慢走開。
“文山公這是怎麼了?”張世傑奇怪地說道難道是這麼一場血戰,就把文天祥的膽量都給打到沒有了嗎?
陸秀夫卻閉上了眼睛,象是在思索著什麼:“他想地也許和我想的是一樣的,是不是我們過去都錯誤的看了王競堯這個人也許,他走的一條道路才是正確的?”
張世傑張了張嘴,瘋了,瘋了就打了這麼一仗,這兩位自己的好友看來完全瘋了,居然有人會認為王競堯做的行為是正確的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此後的整整一天,蒙古人一直都沒有攻城,張世傑在軍事上地才能,雖然和名將兩個字天差地遠,但畢竟他這一生都是在軍營裡度過對軍中事物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兩個人他檢點了下撫州的糧食,發現撫州存糧極為豐富,支撐個半年綽綽有餘,這讓他放心不少。
接著,他又抽空翻出資料,發現撫州共有人口三十八萬九千,其中青壯年人口十餘萬,張世傑把這些人分成六組,輪流把守城樓,每兩個時辰換一次人做完了這些事情後,他開始耐心的等待著城外的蒙古韃子攻城,但奇怪的是,蒙古韃子卻一連幾天也都沒有動靜。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準備的已經非常充分的蒙古人的攻擊開始了,伯顏集中起了所有的攻城炮在紛雜的擊鼓聲和吶喊聲中,蒙古人地大小火炮排成行,對準城牆猛烈轟擊但是由於撫州城牆厚實,炮擊未能奏效伯顏很快改變了策略不再漫無邊際的進行炮擊,而是集中所有大炮重點攻擊撫州城牆地一個三角地帶,這一招果然奏效,厚厚的城牆經不起蒙古人炮火的輪番攻擊,出現了許多裂口但是,撫州軍民就象是鐵了心一樣要守住這裡蒙古人轟,他們就冒著炮火修補,裂口被撫州軍民填補上了就這樣,大炮轟填補;再轟擊,再填補……一連幾天時間蒙古軍隊也沒有取得重大的突破。
夜幕再次降臨,炮擊和喧鬧聲漸漸平息下來一連幾天的無功而返,讓煩躁不已的伯顏召集了所有地百戶長以上的蒙古將領召開軍事會議,這些蒙古將領有的主張改變主攻方向,重點攻擊前幾日曾經被攻陷過地東南角陣地;有的認為應該把撫州封鎖起來,一直等到他們彈盡糧絕為止。伯顏越聽越是心煩,這時候脫不花站起來說道:“元帥我認為這些建議都不可取,明日可命令新附軍從東南角強攻,並集中所有攻城炮猛烈轟擊東南角,把漢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那然後,由小將親自帶著一萬人從撫州西北處發起攻擊小將觀察了幾天,那西北角雖然城牆最厚,但漢人卻也正因為此明顯對那防禦不足,這正是我軍可以利用的大好時機!小將不用太多的人,只要元帥給三千人在正面展開攻擊的時候,我由那進行偷襲,則大事可成!”
伯顏猶豫了下,還沒有回答,就看到身邊自己的第一猛將臺裡海站起來大聲反對道:“不可!那西北角我也仔細觀察過,城牆厚得無法言語,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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