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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外傷,呼吸略快而重,不是被人襲擊。”龍國舟探著老人的鼻息和脈搏,“脈象有點快,應該是中毒,眼部和口腔沒有顏色,看樣子只是普通的類似蒙汗藥之類的藥物,不傷性命。”
刑仁舉看著寨子內橫七豎八倒著的人:“國舟,你再看看裡面。”
龍國舟將老人攙扶到一側,這才疾步上前,上前看到寨子中的情形之後,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刑仁舉搖頭:“國舟,看來我連累了你們整個寨子中的人。”
一小時後,上山打獵的龍國舟的族人陸續返回,見其情景也是吃驚不已,急救後清點人數,發現中毒者高達50人,絕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因為白天男人都出門幹活狩獵去了,剩下的只有老人婦女和孩子在家中。
龍國舟與族人安頓好了中毒者之後,帶著刑仁舉來到了苗寨中心位置的那座古老的碉樓之中,是這個苗寨族長,也就是寨老所居住的地方,大小會議也都在這裡召開,在碉樓周圍四個方向分佈四座石屋,分別住著寨中的寨執、寨祭、寨理和寨虎四個職位的人。
這個寨子因為地處偏遠地區,因為歷史的關係,與其他苗寨的關係有些疏遠,一直以來都是自給自足,唯一與外界的聯絡都是信使,所以寨內的規矩也與其他的苗寨不一樣,對職位稱呼也不一樣,所謂的寨老在其他寨子中也叫理老,由寨子中德高望重,且處事公平的老人擔當,而在這裡,寨老與理老相同,同時也是寨中的族長,主事者。
寨執可以認為是副族長,因為寨老年歲過高,有些事務無法親自監督,所以下達命令之後都由寨執去執行;寨祭顧名思義,就是寨子中的祭司,也是這裡所有醫生頭目;寨理是指執行寨老命令,對觸犯寨中規定者進行處置的人;寨虎則指的是掌控寨中軍事力量的人。
最古怪的是,不管是寨老還是其他四人,其職位都不能世襲,如死去或者是年歲太高不能擔任,則由全寨人舉手選出下一任,同時繼任者還必須拋棄以前的名字,例如,如果龍國舟被選為了寨老,那麼以後龍國舟這個漢名以及他的本族苗名將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就是“寨老”二字。
碉樓最上的房間中,寨老坐在石桌的中間,左右分別圍著寨執、寨祭等四人,後來的龍國舟與刑仁舉向寨老行禮之後,坐在了正中的兩個石凳之上。
刑仁舉坐下的那一刻,寨老衝一側的寨祭點了點頭,寨祭緊接著拿出一個罐子,將手伸進罐子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來,擺在石桌之上。
刑仁舉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根人的食指,不明所以的他立即扭頭看向龍國舟。
龍國舟也是一臉迷茫,他完全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們吃飯休息的時候,坦隆家的家長清醒之後,在屋內襲擊其他人,差點掐死了他的兒子,坦隆家人合力將他制住,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坦隆家的家長咬下了他兒子的手指,瘋狂掙扎,最終他們只得將他打暈關在堅固的地牢之中。”寨老一字字清楚地說道,隨後又看向寨祭。
寨祭微微點頭,接著道:“在你們來之前,地牢傳來訊息,坦隆家家長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關,再次發狂,用頭去裝木柵欄,雖然最終用身體將木柵欄撞壞,但也傷重流血過多而死。”
刑仁舉知道坦隆家家長的意思,就是指這個叫坦隆的苗族一家中年歲最大的長者,寨中的大小會議,也是由家中的家長參加表決,而一家之長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因為這個古老的無名苗寨人數加起來也不過三百多人。
刑仁舉皺眉,但他不能說出自己的意見,規矩是寨老沒發話讓你說話之前,你只能保持沉默。
龍國舟也迫切地看著寨老,此時寨老朝他點頭,龍國舟立即問:“我先前已經檢視過,他們只是中了一種普通的毒,不致命。”
寨祭立即道:“格肸文,你知道那是什麼毒嗎?”
龍國舟搖頭:“不知道,我看不出太多的異常。”
深山中古老的民族判斷中毒,都是用的土辦法,都是觀其面色、體色,看其七竅十分發紅異變,但先前龍國舟發現,除了面色和雙眼有些微微發紅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換言之,按照正常判斷,應該不會致命。
“是巫神的憤怒!”寨祭此時用無比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說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就如同怕人周圍盤旋著的什麼東西偷聽到一樣。
刑仁舉一聽,忍不住想要反駁,因為多年的冒險經驗,讓他知道,雖然世界上的確有無法解釋的事情,但無法解釋不代表就是鬼神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