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第1/4 頁)
場!�
“你已經不是庫斯科公司的人了?”托爾烈將車停在路邊,尋思了一會兒,又問,“那……那我兒子怎麼辦?你別怪我這麼問,我很擔心他,你知道的,當初是庫斯科公司幫助我安排的一切,如果你不在那家公司,他們會不會想辦法把我兒子弄出美國?”
連九棋搖頭:“你放心,當年我安頓你兒子在美國,用的是我私人關係,你應該清楚,庫斯科公司認為你是個沒有誠信的人,不願意提供幫助。”
托爾烈抓著方向盤,不發一語,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鄭蒼穹坐正準備說話,連九棋立即抬手示意他不要開口,讓托爾烈自己去想。
坐在後方的墨暮橋隔著帶著裂縫,還用膠布粘上的車窗往外看著,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連些許的燈光或者是篝火光影都看不到,能聽到的也只是旁人的呼吸聲,還有草原上夜間刮過的風聲。
“對不起,朋友,也許我這樣說會顯得很自私,但我真的必須確定我兒子是否安全,我知道庫斯科公司,我知道他們的手段……”托爾烈顯得很是為難,“我很想幫你,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朋友。”
連九棋件托爾烈這麼說,意識到了什麼:“托爾烈,他們是不是找過你?而且是在我給你電話之後,因為即便你家離這裡有四百多公里,但你也不至於在有這種公路的草原上開八個小時。”
鄭蒼穹和墨暮橋聽到連九棋這麼一說,立即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看向汽車的四周,擔心著會庫斯科公司的人直接冒出來。
托爾烈只是看著連九棋,痛苦地搖著頭,但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連九棋拿出電話:“我現在撥出一個安全號碼,然後你親自來確定你兒子的安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用我個人的私人關係。”
連九棋說完,撥出號碼,等了一會兒後,用英語對著那頭說了幾句,隨後將電話交給托爾烈,托爾烈很激動地用英語與電話那頭的人交流著,說了足足十分鐘之後才掛了電話。
托爾烈掛掉電話後,下車將電話還給靠在車頭前的連九棋:“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
“沒關係。”連九棋拿過電話揣好,“你擔心你兒子是正常的,不過,你還是不願意告訴他真相嗎?準備一直這麼瞞下去,瞞他一輩子?”
車旁的鄭蒼穹和墨暮橋完全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只得保持著沉默,靜靜地聽著。
托爾烈點頭:“能瞞一輩子就瞞一輩子,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恨我的,我寧願他喜歡我這個托爾烈叔叔,走吧,朋友,我先帶你去我朋友那裡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們再趕回我那裡。”
托爾烈開車載著連九棋等人行駛了兩個多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一座小山坡下面的三座帳篷前,隨後托爾烈安排他們三人住在中間的帳篷中,自己則住在吉普車中警戒著,等待著第二天早晨的來臨。
托爾烈安頓好三人並離開後,鄭蒼穹走到帳篷口,撩起厚厚的門簾看了一眼外面,隨後扭頭問:“九棋,這個托爾烈到底信不信得過?看樣子,他已經被庫斯科公司的人威脅過了。”
連九棋正在整理著床鋪,墨暮橋靠在一旁看著他,玩著手機上的遊戲,好像對一切都不以為然,真應了鄭蒼穹的話——他不想對某件事感興趣的時候,他就是個白痴。
“庫斯科公司的人會威脅他們所知道的,每一個與我有關係的人,這是他們對叛徒,或者被除名者的一貫手段,但是我相信託爾烈,也可以說,我只能選擇相信他,在蒙古國,作為一個外來人,你要在當地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很難,不過一旦你在這裡交到了真正的朋友,那麼這個人肯定是信得過的。”連九棋簡單整理了之後,靠在一旁看著鄭蒼穹,又道,“托爾烈是烏拉爾汗部落的人,這個部落很奇怪,至今都維持著遊牧民族的習慣,而且不輕易與外界聯絡,同時也抗拒使用外接的東西,說白了,就是想維持本部落的血統,也就是因為這樣,整個部落現在剩下來不到兩百人……”
烏拉爾汗部落到底起源於何處,已經是個謎,雖然他們有自己的語言,但沒有真正的文字,只有一些簡單的符號,所以無法留下來但確切的歷史資料,整個蒙古國政府方面也對這個部落知道的甚少,唯一有人目睹過這支部落遷移的是在1938年初,也就是蒙古國歷史中最不堪的大清洗年代——當時有幾個逃過蘇聯大清洗的人在草原上險些喪命於暴風雪,危難之時被這支部落救起,但烏拉爾汗部落也只是給了他們活命的食物和禦寒衣服之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