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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落進柴堆,因為火油的關係,瞬間燃燒起來,火焰立即蔓延開來,周圍的麻衣村民也在妖嬈女子的引領下,開始跳著那怪異可怕的舞蹈,口中發出類似風吹火焰的“呼呼”聲,隨著火勢越來越大,火堆中的人叫聲越來越慘烈,他們的舞蹈動作也就越來越瘋狂。
刑仁舉趁著這個機會將腦袋和身體不斷朝著柴堆下面鑽去,用身體將周圍的人和柴火都撥開一部分,雖然火焰已經燒到了他的身邊,但並沒有燒著他身體的任何部位,刑仁舉知道這完全與得益於半遮面那人給他淋下的那桶帶酸味的水。
但是周圍的氣溫迅速升高,刑仁舉的意識也變得模糊,他知道,就算自己沒有燃燒,身在高溫的火焰之中,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聽到周圍有人喊叫,隨後是大批人離開的腳步聲,再然後便是有人衝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抗起他朝著遠處的林子中撒腿跑去。
被扛在肩頭的刑仁舉,微微抬頭朝著身後看去,看到在那平壩之上那個柴堆的火焰已經騰起好幾米高,毫無疑問,除了自己之外,喜鳳和其他戲班子的人已經全都燒死了。
扛著刑仁舉的那人健步如飛,在丘陵地帶行走如履平地,跑了一陣之後,那人剎住腳步停下,將刑仁舉放下,讓他站在一個水塘邊上。
就在刑仁舉準備道謝的時候,那人卻直接一把將刑仁舉推進了水塘之中。
刑仁舉落入水塘,在其中掙扎著,聞著水塘中也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如同先前那人淋在自己身上的那桶水的氣味一樣,就在他掙扎著從水中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卻看到那人已經蹲在水塘邊上,瞪眼看著他,同時問:“你是刑仁舉?”
刑仁舉用手抹去臉上的臭水,呸了兩聲後,回答:“我是山海關久安當鋪的刑仁舉,你是誰?”
那人摘下自己半遮面的那塊布,又摸索著臉頰一側,隨後將易容的面具直接取了下來,露出一張漂亮純真的面孔,笑道:“我就是你想找的西南鐵唐的當家人。”
刑仁舉看著眼前這個有著純著面孔,年齡看起來不過20歲左右的女孩兒,還有她那與頭部很不協調的魁梧身軀,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女孩兒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將衣服中那些填充物取了出來,順勢也脫下了那身寬大怪異的麻衣,隨後叉著腰站在那,衝著刑仁舉笑著。
可即便這樣,刑仁舉還是在搖頭,因為這個女孩兒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能扛著自己跑那麼遠?而且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女孩兒看出了刑仁舉的疑慮:“西南鐵唐家的人都是這樣,算是天生神力吧,就算不是,也必須從小鍛鍊,所以,我們的身高都不高。”
女孩兒挽起袖子,帶著自信的笑,給刑仁舉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刑仁舉這才相信,往上爬的同時,問:“昨天是你救了我?”
“對。”女孩兒書旗一根手指頭,頂著刑仁舉的額頭將他頂回池塘之中,“至少再泡一刻鐘,然後跟我去河邊清洗,否則的話,你的面板會潰爛的。”
刑仁舉微微點頭:“這是什麼水?”
“這原先是石灰池,多年來石灰基本上都沉澱下去了,加上後來村裡人將廢水傾倒在這裡面,因為有石灰的關係,無法形成沼氣,不過卻可以阻燃火油。”女孩兒說完,表情一變,很認真地說,“我叫唐夏霜,我也不知道我是西南唐家的第多少代傳人,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當家的,因為西南鐵唐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刑仁舉一愣:“啊?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為何?”
唐夏霜冷冷道:“民國二年開始,軍閥混戰,家裡人要不是被抓了丁,要不就是被抓去什麼兵工廠裡面幹活兒,一直到前年,我才發現,我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刑仁舉搖頭:“對不起,可是,為什麼會這樣?你們為什麼會坐以待斃?”
“樹大招風。”唐夏霜苦笑道,“清末的時候,唐家就忘了祖訓,開始壯大自己的買賣,與炮哥會有了直接接觸,廣收門生,擴大自己的勢力,但是你不管再怎麼擴大,你都比不過那些有兵有槍的大帥們,今天東邊來個大帥,明天西邊又來個大帥,今天問你要錢,明天問你要人,到頭來,什麼都沒了。”
刑仁舉微微點頭:“難怪那年我在孝城遇到了定波兄的時候,他為何要一語不發,只喝悶酒,原來是這樣,他當時還說,也許以後西南鐵唐的當家人都會是女子,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了,是因為原先唐家的規矩是當家人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