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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泰東上前,叩響門環。
刑術則站在門前抬手看著表:“佘採香怎麼還沒回來?”
馬菲在旁邊問:“你擔心她?”
刑術道:“既然同行,就是同伴,不能不顧及她的安危。”
馬菲搖頭:“你可時刻要提醒自己,當年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
“當然。”刑術笑道,“就算我忘了,你也會及時提醒我吧?”
兩人正說著,佘採香便氣喘吁吁地跑來:“怎麼這麼遠啊。”
馬菲打量著佘採香:“你沒吃飯吧?我這有餅乾。”
佘採香立即道:“我吃了,吃得很撐。”
刑術皺緊眉頭,知道衝突即將爆發,趕緊上前與依然在叩門的陳泰東站在一起,避免自己被捲進去。
馬菲假笑道:“從我們吃飯的地方到這裡,至少一公里,你吃飯的地方差不多也算是一公里吧?我算了下時間,雖然你來晚了點,但是依然算得出,你是直接跑過來的,一個自稱吃撐了的人,連續奔跑一公里的前提下,應該都會吐吧?你的體質可真怪。”
佘採香一愣,這才明白馬菲先前的“好意”其實是在給她下套,立即道:“我的體質就是怪,你羨慕?”
馬菲也不看佘採香:“羨慕談不上,就是覺得有點怪,不僅你的體質怪,你自個兒要單獨吃飯也很怪,鬼知道你幹什麼去了。”
佘採香湊近馬菲:“我幹什麼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馬菲聳肩:“我可沒說有關係,我只是那麼一問,你自己要接話說下去的。”
就在兩人的衝突要升級的時候,門口擴音器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誰啊?”
陳泰東看著攝像頭,對著擴音器說道:“我們是北方來的,打聽到劉苞谷先生在這裡住,有急事找他。”
男子又問:“你們有啥事?”
陳泰東遲疑了下,乾脆開門見山:“我們想向劉先生打聽一下,關於1960年青蓮溝裡發生的事情,實不相瞞,我們要去青蓮溝,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劉先生能給我們一個準確的座標。”
陳泰東說完,擴音器中再也沒有聲音傳來,陳泰東見刑術思考著什麼,低聲問:“你怎麼了?”
刑術道:“我聽這人說話的聲音很耳熟,而且這個人是東北口音。”
陳泰東問:“你認識?”
剛說到這裡的時候,門開了,一個光頭出現在門口,隨後上下打量著刑術和陳泰東,就在刑術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的時候,那光頭的笑容忽然浮現在臉上,指著刑術道:“嘿,哥們!緣分吶!”
陳泰東、馬菲和佘採香都看著刑術,刑術看著那個光頭,還是沒回憶起來他是誰。
“半年前,哈爾濱看守所。”光頭走出來,“哥們,想起來沒?我還記得你叫什麼來著?我想想,你的名字挺特別的,對,刑術!對吧?”
刑術點頭,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潘峰案結束之後,他向傅茗偉“自首”後,被拘留了一段時間,這個司空硯當時與他和閻剛同住一間屋子,不僅是個自來熟,還是個話嘮,沒想到事隔這麼久,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上。
刑術道:“你怎麼會在這啊?”
司空硯轉身看了一眼別墅大門:“我是來找我乾爹的。”
“你乾爹?”刑術奇怪地問,“你乾爹是劉苞谷?”
司空硯點頭,也很吃驚:“你怎麼認識我乾爹的?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叫劉苞谷,因為他後來改名字了,哥們,你也是做礦產買賣的?”
刑術搖頭:“不是,但我的確找你乾爹有急事。”
司空硯點頭:“我知道,剛才這位爺們說了,你們是來找那個青蓮溝是吧?進來吧,屋裡沒人,就我一個,你來了正好,這叫他鄉遇故知,不是,應該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來來來,裡邊請。”
刑術四人跟著司空硯進了別墅大門,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邊別有洞天,高牆之下就是花園,種滿了各種植物,別墅主體就在花園中間的位置,一共有三層,但很奇怪的是,每一層的窗戶外面都被鋼板封死,別墅下方的大門也包裹了鐵皮,簡直就是一座堡壘。
走進客廳之後,司空硯才把燈開啟,但只是開了一盞檯燈。
等四人在沙發上落座,司空硯才從旁邊的口袋中掏出一些飲料來擺在桌子上:“不好意思,這裡什麼都沒有,吃的喝的都是我臨時買來的,而且也沒水沒電,點燈的這點電,都是地下室那臺發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