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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苦著臉:“好吧,好吧,你跟我來我的辦公室。”
男子轉身就走,馬菲跟在其身後,朝著側面的一座舊式矮樓走去,走到無人的地方,男子刻意放慢了腳步,低聲道:“我叫謝爾蓋。”
“你好,謝爾蓋。”馬菲目視前方,眼角餘光觀察著周圍,“我們要去你的辦公室?那裡安全嗎?”
謝爾蓋低聲回答:“去我的辦公室要比去我的宿舍好得多,這樣才不會有人嚼舌根,一個細微的失誤都會為你我帶來天大的麻煩。”
謝爾蓋帶著馬菲從辦公室正門走過,進去之前,馬菲遠遠地就發現了門口的攝像頭,下意識將頭低下,讓帽簷擋住自己的臉。
上了三樓,謝爾蓋直接開啟正對樓梯的那間辦公室,邀請馬菲進去,並且沒有關門。
謝爾蓋一邊給馬菲泡紅茶,一邊低聲道:“關上門會惹人懷疑的,因為沒有誰在辦公時間會將自己辦公室的門關上。”
馬菲坐在謝爾蓋端過的那張椅子上,椅子斜對著大門口,這樣方便觀察。
馬菲問:“謝爾蓋先生,你……”
謝爾蓋將紅茶杯子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坐下後戴上眼鏡,認真地說:“馬卡諾夫在出事之前聯絡過我,準確地說,他是在來哈爾濱之後第一次遇你見面後就聯絡了我,告知我兩件事,第一,他有可能會有危險,如果他出事,從今之後我就是你的唯一後援。”
馬菲心裡咯噔一下:“唯一後援?”
“是的,唯一。”謝爾蓋扶了下眼鏡,“你現在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馬卡諾夫一死,再也沒有人有辦法幫助你恢復身份,從今往後,你就是真正的國際大盜馬菲。”
馬菲臉色沉了下去,一瞬間的功夫,她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不過她立即問道:“可謝爾蓋先生,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
“不,我不是。”謝爾蓋搖頭,帶著慈祥的笑容,“孩子,我是馬卡諾夫的線人,準確地說,我曾經是他的線人,後來因為證人保護計劃,他把我弄到中國,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快十年了。”
說著,謝爾蓋脫掉衣服,將左臂一側露出來給馬菲看,馬菲看到其右臂上面紋了一張舊盧布鈔票的模樣,但盧布中間的頭像被一個骷髏頭被取代,上面還寫了許多細小的文字,大多數都是“誓死不從”、“死亡才能改造我”之類的話語。
細心的馬菲發現謝爾蓋手臂以下到手腕的面板有些不一樣,但那紋身她認得,是俄羅斯被剿滅的黑手黨“上帝之子”的標誌,那是前蘇聯解體期間勢力較大的一個黑手黨,因為其黑手黨主要成員大部分在前蘇聯的勞改營中呆過,所以基本上都是反蘇聯份子。
謝爾蓋把袖子放下來,指了指胸口:“這裡還有一個十字架,但我做過植皮手術,去掉了,唯獨留下了手臂上的這個作為紀念,實際上我也清楚,就算改頭換面,也無法真的脫離過去的生活,至今為止,我已經為馬卡諾夫的6名其他線人提供過庇護,掩護他們從中國離開,前往其他的國家。”
馬菲看著謝爾蓋,突然間很沒有禮貌地湊近看了下,隨後吃驚地說:“我知道你!”
謝爾蓋笑道:“在蘇聯時期,包括後蘇聯時期和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的黑道很少沒有人不認識‘金色發條’的,我想,我的那些檔案至今還放在國際刑警庫房中,馬卡諾夫還告訴過我,他們還把我編進了警察教科書中,真是無上榮幸。”
馬菲搖頭:“你不是死了嗎?死在與俄羅斯的一次黑幫與軍警的衝突中?那是馬卡諾夫安排的?”
謝爾蓋道:“是的,假死,但付出的代價很大,當時我中了三槍,都不是要害,那三槍都是馬卡諾夫打的,他說,如果不用這種辦法,我會被其他黑幫成員活活折磨致死,我不想那樣死去,更不想再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只是想吹我的薩克斯風,擺弄我的鐘表。”
馬菲點頭,“金色發條”之所以那麼出名,就是因為他是在黑幫中負責鑑定贓物的價值以及銷贓,可以說,他所做的事情與中國的朝奉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金色發條”後來的能力大到整個俄羅斯各個黑幫拿不準的贓物,都會想盡辦法交給他來鑑定,任何東西,只要他看上一眼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基本上就決定了這件東西的命運——是被放進保險櫃中還是與它的主人一起被扔進鍊鋼爐裡。
終於,“金色發條”還是厭倦了,因為他見過了太多的殺戮和持強凌弱,他在某天撥通了國際刑警的方面的電話,隨後成為了馬卡諾夫的線人,為俄羅斯方面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