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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仁舉睜開眼睛看著申東俊:“你看看我的周圍,有哪一個人在害怕,在發抖,有哪一個人面帶恐懼?沒有,能住進五號監舍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你用他們來威脅我毫無用處。”
申東俊拔出自己的手槍,對著刑仁舉旁邊的犯人直接扣動扳機,子彈貫穿那人的胸膛,那人倒地,刑仁舉又放下槍口,對著倒下那人的身體連續開槍,直到將自己槍膛內的子彈全部打光為止。
此時的刑仁舉重新閉眼,申東俊轉身卻看著田雲浩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姓田,他是……”
申東俊說到這裡的時候,再轉身回來發現刑仁舉閉上的雙眼中流出了兩行血淚,緊接著他的鼻孔、耳朵和嘴巴中都流出了鮮血,申東俊瞪大雙眼,立即用手去試探刑仁舉的鼻息,發現他沒有呼吸了,立即喊道:“叫醫生來!快叫醫生來!快點!”
申東俊大喊的時候,田雲浩也奔上前去,看著屹立不倒,但已經沒有呼吸的刑仁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十分鐘後,監獄的醫生確認了刑仁舉的死亡。
申東俊蹲在那,盯著依然屹立在那的刑仁舉,指著道:“怎麼死的?怎麼死了還不倒下?”
醫生看著申東俊那呆呆的模樣,下意識看了一眼田雲浩,回答道:“不知道,需要解剖,這種現象很離奇,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才十分鐘,他的身體就已經完全僵硬了,就像是雕像一樣。”
申東俊看著醫生,朝著醫生靠近,一把將醫生抓到跟前,吼道:“你是醫生嗎?你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回答我,他是怎麼死的?要是你無法給我答案,我讓你下去親口問他!”
醫生被嚇傻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申東俊拔出手槍來,用發抖的雙手換著彈夾,其他人四散逃開,只有田雲浩和那些國防軍站在那,警惕地看著申東俊。
申東俊舉槍對準田雲浩,又挪開對準那些國防軍,轉了一圈之後,將槍對著已死,但依然立在那,帶著笑意的刑仁舉,喃喃道:“十年,我查了整整十年,快查到頭的時候,你死了,你當著我的面死了,你以為你贏了?不可能!我不會讓你贏的!我不會!我要殺了這裡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會死,都會死!”
說著,申東俊開始胡亂開槍,國防軍士兵第一時間朝著監舍奔去,但其間已經有幾個人中槍,田雲浩看準時間,趁著申東俊換彈夾的時候,上前將申東俊撲倒在地,幾拳打暈過去……
隨後,申東俊被內閣情報局的人帶走,而田雲浩則接受了詳細的詢問,被暫時關押了幾天後釋放,從那天開始,直到偽滿洲國消失,田雲浩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直到10年後,也就是1955年的3月9日,已經成為了哈爾濱國營藥材公司職員的田雲浩又一次在哈爾濱聽到了申東俊的訊息。
田雲浩下班的時候,守門的老頭兒晃晃悠悠走了過來,離他還有七八米的時候,老頭兒就喊道:“田雲浩,你是庫房辦公室的田雲浩吧?”
田雲浩點點頭,老頭兒指著大門口道:“有人找你,說有急事。”
“誰啊?”田雲浩不知道會有誰找他,因為他幾乎沒有親人了,也沒有朋友。
老頭兒指向大門口,田雲浩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鐵門欄杆外站著一個留著短髮的清秀女子,女子抱著一個軍綠色的挎包,等田雲浩的目光移過來的同時,輕微點了點頭。
田雲浩慢慢走了上去,手中拎著那個他每天都會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袋子中裝著一個鐵飯盒和一個軍用水壺。
“你好,請問你就是田雲浩?”女子微微笑道。
田雲浩點點頭:“請問你是?”
“不好意思,我還得確認一下,請問你以前是偽滿江上軍的少尉對不對?”女子再問,這個問題如同揭開了田雲浩的傷疤一樣,他因為這件事蹲了5年的監獄——原本判的是15年,因為有立功表現,最終減刑到了5年,而那5年的時間,他每天做的就是忘記在偽滿江上軍的那段日子。
田雲浩轉身就走,女子抓著欄杆立即叫住了他:“田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為了確認一下!”
田雲浩不搭理女子,轉身朝著公司內走去,他打算從後門離開,避開這個女子,不過就在此時,女子忽然說出了“申東俊”三個字,而且很大聲,說完之後田雲浩駐足停下,好半天才轉身來看著女子。
女子一臉的焦急,朝他點頭。
田雲浩遲疑了好一會兒,在遠處老頭兒奇怪的注視下,最終走了回去。
田雲浩站在鐵門內,看著鐵門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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