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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們來到的地方是刑場,而刑場就緊挨著五號監舍,因為五號監舍中關押著的都是重犯。這些重犯要不是已經判了死刑,要不就是那種熬過酷刑還沒開口的間諜和“叛國者”。
他們被關在五號監舍的目的就是監獄方面為了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開口,不交代,那麼距離死亡就只有一步之遙。
田雲浩皺眉看著犯人,又低頭看著手中的那份名單,手上的那張紙也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名單,只有名字,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性別、年齡等等都沒有列出來,他連犯人誰是誰都對不上號。
因為田雲浩是大清早接到緊急命令才趕來的,趕來之後才知道要他監督行刑,他很納悶,但又無可奈何,畢竟下達命令的是偽滿所謂的內閣情報局,一個仿造日本內閣情報局建立的最高情報機關,而他,田雲浩僅僅只是偽滿洲國江上軍的一名普通的少尉,與這座監獄沒有絲毫的瓜葛和聯絡,他不認識這裡任何一個人。
所有犯人都面無表情地緩慢走向刑場,他們都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事,只有那個老頭兒帶著笑。
此時,田雲浩身後的兩名獄警低聲交談著,個子較高的獄警低聲道:“那個老頭兒就叫什麼刑仁舉吧?五號監舍以前鬧鬼,這個老頭兒被關進來之後,問那裡的人要了點泥,弄了點稻草和米,對,還有水,然後就沒事了。”
較矮的獄警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知道這事,最奇怪的是,這老頭兒呀,是從哈爾濱監獄轉過來的,而且檔案上根本沒寫這老頭兒犯了什麼事兒。”
“也許是間諜大案。”高個獄警道,說著下意識看了一眼田雲浩,田雲浩裝作沒聽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刑場牆角陰影中那個穿著風衣,戴著禮帽,一臉清秀的男子身上。
這個人叫申東俊,是偽滿洲國情報局行動處主任,也就是他,在清晨下達命令讓田雲浩趕來監獄監督行刑的。
田雲浩來到監獄之後,與他所說也超不過五句話,田雲浩當時認為申東俊就是個酒鬼,因為他說話總是有氣無力的,前言不搭後語,永遠半眯著眼睛,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
申東俊來自的內閣情報局是半年前偽滿政府按照日本方面的命令,參照日本內閣情報局組建的,但實際上,搞情報的都知道,日本的內閣情報局就是個空架子,但偽滿之所以要建立這個情報局,說到底,就是知道這個不被承認的偽政權快完蛋了,他們需要一個新的機關來處理一些善後工作,銷燬證據等等。
雖說這個機構人員極少,但權力卻相當大,甚至可以命令日本憲兵隊出面做事。
蹲在陰影中的申東俊,也一直注視著那老頭兒,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腳下全都是菸頭。
25名犯人靠牆站好,田雲浩上前道:“面朝牆站好!”
犯人緩慢轉身,此時的刑仁舉臉上的笑更怪異了。
叫犯人面朝牆壁站好,這是軍中盛傳的一種做法,說是人死之前最後看到的人,將會被死去的冤魂索命,不過田雲浩怕的不是這個,他害怕看到死刑犯臨死前的眼神,雖然空洞,卻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將他的靈魂完全吞噬。
“轉過來,朝著東方,太陽昇起的方向!”申東俊終於從角落中走出來。
犯人無奈,只得又按照申東俊的指示轉了一圈,但轉過去之後,所有人都低頭閉眼,因為陽光直射過來十分刺眼。
“別怕他們的眼神,只要正對著東方,他們就看不清楚你。”申東俊似笑非笑地看著田雲浩,“這個時候行刑,比正午要好,我知道你們中國人認為正午太陽剛烈,那時候行刑,可以壓制受刑者的鬼魂!可我不那樣認為。”
田雲浩看了一眼申東俊,問:“你不是中國人?”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說話小心點,這裡是滿洲國,你是滿洲國人,不是中國人。”申東俊面無表情道,看著20米開外的那些犯人,又轉身看著後方列隊站好的那些準備行刑的國防軍,這些國防軍都是隸屬於內閣情報局的部隊,用的武器都是九九式步槍,如今能在偽滿洲國裝備這種日本新式步槍的軍隊,都算是精銳。
田雲浩冷笑一聲:“可是,咱們說的可都是中國話。”
“我要是說日語,你能聽懂嗎?”申東俊斜眼看著田雲浩,“我父親是日本人,我母親是朝鮮人,所以,我和中國沒有半點關係,不要以為你可以羞辱我,雖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也知道你認為滿洲國快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