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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煉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盯著他的閻剛,抬手捂住嘴,朝著刑術緩慢地點頭。
刑術朝他翻了下白眼,開始觀察起這座樓的第一層屋子——完完全全的長方形,雖然有兩個房間,但明顯右側的房間只是用簡單的木板隔出來的,兩個房間之間有一座可以上樓的樓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整個屋子中散落的全都是爛傢俱,就連唯一完整的一個櫃子上面都破了兩個窟窿。
“閻王,這座樓有幾層?”刑術問。
門外的閻剛回答:“不知道,我就站在你那看了看就走了,我當時只是好奇,沒有詳細探查。”
“我上樓看看。”刑術說著就走上樓梯,剛走到樓梯口,刑術就覺得有點奇怪,感覺樓梯口的木板很厚,很結實,踩上去沒有之前地板發出的那種咔嘰聲。
刑術爬上第二層樓,發現依然是兩個房間,與一樓大同小異,繼續上第三層樓,依然還是那樣,一直爬到第三層的樓閣,在閣樓的房間內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不過就在刑術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好像在轉身那一剎那,看到了門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於是將門開啟,發現門後有一支毛筆。
刑術上前撿起來,聞了聞,筆頭已經全部幹了,筆頭上面的毛一碰就散落下來,最重要的是這支毛筆上面並不是墨,而是黑色的顏料。
刑術拿起那支筆回到門口,遞給閻剛道:“這支筆很奇怪。”
“怎麼?”閻剛不理解,他不懂這些。
刑術拿過來道:“這種毛筆是羊毫,筆頭比普通寫字所用的狼毫略長一些,粗壯一些,因為這樣含水墨量要大些,所以,這是支畫筆,畫水墨畫時用的畫筆,更多的也有用寫禿過的毛筆來作畫的,但畫上的精細部分,就需要用到羊毫了。”
閻剛點頭:“你是說,這裡與絕世畫真的有聯絡?”
“不確定。”刑術回頭看著四周,“這裡怪怪的,看似平常,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閻剛又道:“但是那幅絕世畫不是普通的畫,分不出單一的型別。”
“對,那幅畫上面很怪,是雙層的,水墨畫和油畫混合體。”刑術皺眉,“就是這一點我才覺得古怪,搞不清楚,只能從紙張上面大致鑑定出時間來,毫無疑問是用了雙層紙,但我不知道是水墨畫在先,還是油畫在先,而且我找到的這支毛筆,筆頭上面不是墨水,而是油彩,黑色的油彩。”
一旁的田煉峰想發表意見,但刑術沒讓他開口,他只得捂住嘴皺眉看著兩人,一會兒看看刑術,一會兒又看著閻剛。
閻剛想了想道:“絕世畫與這裡有關係不說,那個紀德武也與這裡有關係?”
刑術點頭:“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紀德武看見那幅畫之所以那麼驚訝,我想肯定是因為當年在某處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受過驚嚇刺激,但能把他嚇成那副模樣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當年那群人挾持他之後,他斷手的事情。”
田煉峰終於忍不住,放開手道:“你是說,當年他被挾持的地方是在這裡?是在這裡斷的手指頭?”
刑術轉頭看了看田煉峰,田煉峰立即又捂住嘴。
刑術搖頭:“不,警察不是傻子,當年他斷手是在車床上,如果那群人偽造現場,再怎麼偽裝警察一勘查現場就知道了,所以,斷指的地方肯定是在他被發現的地方,但是最早他被綁架關押的地方說不定就在這裡。”
閻剛聽完,分析道:“嗯,綁架他的人,肯定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個地方讓他畫畫,但是他不從,死都不畫,這才將他轉移出來,威脅要砍斷他的手指頭,或者殺掉他,因為在藏匿地對他動手,會破壞他們準備好的畫室。”
刑術接著道:“之所以擔心畫室被破壞,被發現,我想,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群人在紀德武之前還抓過其他的畫家,而且那一個或者一個以上的畫家就在畫室當中,也許,就是這座彼岸樓。”
“紀德武看見絕世畫就大驚失色,說不定在這個畫室中就有一幅一模一樣的畫,導致紀德武看到之後立即聯想到了當年的一切,所以嚇壞了,他以為你是當年的那批人。”閻剛繼續分析,“所以,當年那批人是將紀德武請到這裡來的,並不是蒙面帶來的,紀德武也知道這裡是負四號,後來這些人之所以沒有找紀德武的麻煩,是因為紀德武瘋了,對他們沒有威脅了,一個瘋子說什麼話,在法律上也無法形成有效的證詞。”
刑術轉身看著屋子內:“所以,我覺得紀德武當年被請到的畫室,說不定就是這裡,否則一個瘋子怎麼會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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