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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刑術低著頭跟著烏德炎往派出所走,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田煉峰愣愣道:“刑術這是沒辦法了,只能報警了?”
那枝搖頭,閻剛摸著下巴道:“搞什麼呀?”
田煉峰搖頭:“他是不是遇到什麼有大智慧的人,把他說通了,他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壞事,然後去自首了?”
“滾!”閻剛低聲說道,“等著吧!”
進了派出所的一間屋子,烏德炎坐在一張桌子對面,而刑術坐在另外一面,恰好烏德炎背後牆壁上還寫著兩行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刑術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個當年的大賊,現在和派出所關係這麼好,隨時進出不說,還能隨便用人家的屋子,那模樣和一個老警察一樣一樣的。
刑術知道耗不起那時間,也不廢話,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求烏德炎幫忙,查一查閻剛的戰友。
烏德炎聽完,抱著保溫杯道:“王鐵東?我知道這個人,是,他是開保安公司的,而且是牡丹江第一家,很專業,不過我沒記錯的話,王鐵東已經不是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了,半年前他就已經將公司轉給其他人了,自己也賣房子賣車,聽說欠了一大筆錢。”
“是嗎?”刑術點頭,知道這下王鐵東的嫌疑達到80%了,基本上之前那場戲就是他自導自演的。
“你等會兒。”烏德炎起身出屋,十來分鐘後回來,坐下來道,“我問過了,這個叫王鐵東的沾上毒品了,開始吸毒了,開始有錢的時候還請人吸毒,後來被人算計了,說他吸嗨了之後,將人家的一批貨倒廁所了,說要賠幾百萬,這件事道上的人都知道,但實際上他是被人坑了,吃了啞巴虧。我問到他的地址了,我寫在這張紙上了。”
烏德炎將一張紙遞給刑術,遞過來的時候,刑術留意到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頭漆黑,但那種黑是從內往外的,並不是沾了墨水或者油漆之類的。
刑術看了一眼道:“謝謝烏前輩。”
“客氣,還有什麼事兒嗎?”烏德炎問。
“沒有了,如果有,我再來找您,麻煩您了。”刑術起身微微鞠躬。
烏德炎點頭,示意刑術走吧,刑術出門就打電話給童雲暉,覺得這個烏德炎太神奇了。
結果童雲暉告訴他,烏德炎早年不是這樣的,十分猖狂,號稱沒有自己偷不到的東西,只要是人家帶在身上的,哪怕是藏在腳板底下,他都有辦法偷走,而且脾氣爆裂,喜歡喝酒,喝完酒就發酒瘋,目中無人,還宣稱要與反扒的警察對抗到底。
烏德炎的這種猖狂終於還是得到了報應,某次他上公交車摸包,東西沒偷到,反倒是手指頭被什麼東西紮了,開始他也沒在意,但後來食指和中指全腫了,一點兒知覺都沒有,而且整隻右手也逐漸失去了知覺,他終於知道怕了,但當時他身上沒錢,只得再冒一次險,去偷一次,想弄一筆錢上醫院。
誰知道這次,烏德炎上車就遇到了反扒的民警,一個老民警,老民警抓住烏德炎的時候,看見他的手指,眉頭一皺,帶著烏德炎就下車,而且直接將他帶回了派出所,然後吩咐人抓藥,又掏出一把刀燒紅了,將烏德炎手指尖的皮全部剝下來,放出裡面的膿水,然後用熬好的草藥浸泡,反反覆覆泡了三天,烏德炎這才覺得舒服多了,手也恢復了知覺。
烏德炎好了之後,知道那老民警救了自己,直接就跪了下來道歉,老民警一把將他扶起來說:“別,你別跪,你就答應我,以後呀,別當賊了。”
烏德炎點頭:“我不當了,但我不知道做啥。”
“學門手藝吧,我教你修車得了,賺不了幾個錢,但也餓不死。”老民警咧嘴笑了,“怎麼樣?”
烏德炎這個人好就好在,說一不二,他沒有立即答應,完全是因為他其實不甘心,而且他就會這個,其他的也不願意學。老民警也看出來了,告訴他,他之前是遇到高人了,有些人專門就喜歡對付扒手,會用毒,用的是一種老毒,解放前在土匪中盛行過一段時間,烏德炎中的就是這種,要是再晚一兩天,烏德炎整隻手都得廢了,如果不截肢,蔓延到肺部或者心臟那就是死路一條。
烏德炎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次是得救了,那下次呢?最後他下定決心,不幹了,跟著老民警學了修腳踏車。
童雲暉還說:“老烏後來吧,自己還辦了個培訓班,教那些還在當賊的人回頭是岸,但是呢,效果不是太好,要知道,很多人都想著不勞而獲,不過老烏還是我行我素,總是用老民警的那一套話告訴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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