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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君一駐足道:“星靈,說一句可能過分的話,我認為鑄玉會到今天幾乎完全沒落的原因,完全在於這個首工會議。”
“什麼意思?”艾星靈反問。
凡君一道:“四個人舉手表決每一件事情,沒有一票否決制,沒有一個主心骨,每次到了兩票贊成兩票反對的時候,大家都僵在那,因此耽誤了很多事情,甚至會將一個人的性命給耽誤掉!”
艾星靈皺眉:“老凡,你還是沒放下凡孟的事情,是,當年凡孟的事情的確是因為僵持不下而耽誤的,但那也是凡孟自己的決定!”
凡君一搖頭,推著腳踏車就走:“是呀,自己的決定,決定讓自己的爹親耳聽到自己的生命慢慢流失殆盡。”
艾星靈站在那看著凡君一落寞的背影,很清楚要治癒好凡君一的心病,除非找到世界上另外一個與他經歷過相同切膚之痛並且走出陰影的父親,可是,就算還有一個“凡君一”存在,也不代表這個“凡君一”就能走出來。
江北某療養院內,白仲政帶著刑術和閻剛正走進療養院中的那座圓頂玻璃房中,這座玻璃房上面完全是透明的,上面很堅固,一旦有積雪工作人員就會馬上上去清理,以確保在冬季,住在這裡的老人也能在這座圓頂房中曬到太陽。
雖然說,在夏季,幾乎沒有人願意呆在這裡,因為哈市夏季的陽光猛烈得能將人都給曬化了,但好處在,只要避免烈日照射,涼意就會立即襲來,這也是哈爾濱古稱“夏城”的原因。
白仲政停下腳步,仰頭示意讓刑術看遠處正坐在中心花壇旁輪椅上的那個老人:“他叫耿建軍,是當年7381工程的一名現場指揮,土木工程畢業的,後來因為哈工大土木工程員的‘長江學者獎勵計劃’成為了學院的特聘教授,是個實幹型的學者,經驗很豐富,人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很喜歡研究古董,你們應該聊得上。”
“早說嘛,我帶點見面禮給這位老先生。”刑術摸著身上,摸了半天,摸到了自己的一串手鍊,“這手鍊,雖然不是太值錢的東西,但上面的珠子有意義。”
白仲政看著那串手鍊,手鍊上的珠子全都是小孔,雖然外面用漆料包裹過,但依然掩飾不了那種破敗感,就好像是某種爛木頭做成的一樣。
白仲政上前,簡單介紹了下刑術,刑術向耿建軍微微鞠躬道:“耿老,我叫刑術,冒昧前來,打擾您清靜了,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見面禮,這是一點心意。”
說著,刑術將那串手鍊遞了上去,耿建軍先是一愣,用鼻子聞了聞,隨後道:“包過?”
“對。”刑術點頭。
耿建軍抬眼看著刑術:“可以上手嗎?”
刑術微笑點頭:“當然可以,這是送給您的禮物。”
耿建軍拿過珠子,仔細看著,聞著,一顆顆摸著,旁邊的白仲政和閻剛對視一眼,白仲政癟了下嘴,完全不懂什麼情況。
耿建軍看著那串手鍊,呼吸忽然變得很重,一把抓住刑術的手。
刑術蹲下來,耿建軍看著他道:“這是……這是工程上用的木頭做成的吧?如果我沒看錯,是柳木,對不對?”
刑術點頭:“對,耿老好眼力,其實這些個珠子是從好幾塊木頭上面磨出來的,很費功夫,不值錢,但是有紀念意義,時間也不長,頂多前五六年的事情。”
耿建軍笑了:“你叫刑術對吧?”
刑術點頭,耿建軍又道:“我來猜猜,這幾塊木頭是不是前些年松花江公路大橋擴建的時候,你從廢棄的木料裡磨出來的?”
刑術道:“耿老真厲害。”說著刑術回頭看了一眼白仲政和閻剛,兩人也面露驚訝之色,但主要是驚訝刑術竟然還帶著這個東西。
耿建軍道:“柳木是好東西,乾燥時不容易變形,材質輕軟,能克服木材的脹縮性,加工起來稍微困難些,更不要說將已經基本上腐朽的木頭磨成珠子了,不容易呀,刑術,你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磨成珠子戴在身上呢?”
刑術起身,坐在花壇上道:“耿老,這個呢是當年一個老工程師託我做的,他呢,已經退休了,1985年修建公路大橋的時候,他是參與者之一。前幾年擴建加上修復加固公路大橋,他就將拆下來的一些廢舊的東西帶回去了,將其中幾塊木頭交給我,讓我做成紀念品他可以留著,於是,我就做了兩串珠子,一串他拿走,一串我留下來了,我留下來的原因,有點迷信在裡面,我覺得這木頭曾經是橋的一部分,每天有數以萬計的人從橋上面經過,說直接點呢,就是提醒我自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