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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很有可能是引起更大的懷疑。
當他從這棟樓裡面走出去的時候,自覺瞭解了一些東西,但是又產生了更多的迷惑。還好,等到下班以後,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繼續試驗了。
何田不再胡思亂想,在路上就考慮好了稿子。回到報社後,沒有用多少時間,就把稿子寫了出來。再檢查了一遍,改了幾處地方,何田就把稿子交到了編輯部。
按照慣例,江北都市報在每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採訪部都要開例會。這個時候是交稿的截止時間,再晚一點,就是編輯要改稿子,然後排版印刷了。除非是當地的重要會議之類的,否則再了不起的稿子,也無法讓鐵面無私的編輯們更改一下時間。
這個例會也不是讓大家來聽廢話的,在會議上,大家都要說說自己今天跑的是什麼新聞。這樣一來,那些當天沒有寫稿子的記者,除非是臉皮極厚,否則總會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的。這也可以算是用屈辱來刺激得大家不要偷懶,對於許多人來說,還是比較有效的。
另外就是大家要說說第二天的安排,這不但是繼續逼迫大家,也是要讓彼此心裡有個數。免得到了地點,才發現竟然是好幾個同事去採訪同一件事情。或者是記者都失蹤了,報社還不知道人到哪裡去了。
當然讓記者們討厭的環節也有,那就是評報了。記者們必須拿著當天的報紙,說說自己的評價。這就相當微妙了,好話人人愛聽,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夸人的。
肯提出點意見的人相當少,就算是要說,也大多是不痛不癢地說上幾句。通常來講,只有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才會直言不諱地指出文章裡的問題。
所以這樣一個本可以促進大家提高的環節,已經越來越流於形式。遇上了有人能夠在眾人面前用語凌厲地評報,大家簡直就像過年一樣高興。
第二場 年輕人
何田進了會議室,他面帶笑容,並且看起來像是在對著每一個人微笑一樣。這並不容易,實際上這種難度頗高的技術,何田還沒有能夠完全掌握。
因為如果沒有能夠掌握好分寸,那這人看起來就像是在目無焦距地傻笑一般。何田勤加練習,閒時揣摩,也不過是讓眾人都感覺不到自己被忽視了而已。距離傳說中的那種一眼看去,每人都感到自己是在和對方單獨打招呼,還有一段距離。
這是何田剛來江北都市報的時候,還是被葉蘭帶著的,一次到某機關採訪去。接待的人見到葉蘭就大獻殷勤,把何田幾乎忽略掉了。那採訪的內容似乎又頗有點內幕,等葉蘭說明了來意,那人的態度便急轉直下。
當時又恰好來了一群人,看起來像是有點來頭的。那接待的人當真是未語先笑,眉目含情,立刻扔下了葉蘭她們,跑過去散煙倒茶。
這面具換得之順暢,猶如行雲流水,不帶半分煙火氣,幾乎已經是宗師境界了。何田當時便驚為天人,坐在一旁細細觀察,才學得來了一鱗半爪,也就是如今在同一時間內對多人打招呼的技術。
當時在回去的路上,何田還讚歎說,當真是十步之邑,必有俊士,那人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葉蘭卻說,那人雖然變臉之術厲害,但是卻忘記了莫欺少年窮的道理。現在被他冷面相對的人,說不定將來有一天就能夠掌握他的前程了。若是其中有人睚眥必報的,恐怕真是會讓他不進反退了。這就是戰術上優秀,但是戰略上卻一塌糊塗了。
這番話讓何田也很贊同,現在知恩圖報的人就已經很少見了。但是對於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特別是有著不愉快回憶的人,順手陷害一下,很多人倒是樂意去做的。
所以何田現在一眼掃過會議室,同是新人的,基本上都在點頭招呼。老記者們架子大點,但臉上也沒有不悅之色。
會議室這樣的地方本來是不分地盤的,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某幾個老記者有著雷打不動的老位置。也許只是想離領導近些,也許只是想在窗戶前面好吹風。那些座位上沒有標記,但卻不會有人去搶先坐。因為那幾個老記者固定了位置,和他們關係好些的朋友,也會坐在周圍。
這樣一來,無形中就劃分出了會議室中的地盤。人比野獸高階就體現在這樣的地方,至少他們在劃定地盤的時候,不再使用尿液來提醒同類了。
何田沒有所謂的老位置,他很清楚,對於某些人來說,這也是特權的象徵。所以他每次都是看看會議室裡面的情況,然後再決定自己該坐哪裡。
這次因為有幾個新人坐在一起,還在向他打招呼,何田也就很自然地走了過去。坐下後,大家聊了聊自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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