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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鐵呀!強子一切都聽楊玉佛的,就是他的跟屁蟲。有這樣的跟屁蟲,誰都想用啊!”
“他倆都什麼家庭情況?”
馮小民說:“這倆人,聽說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楊玉佛去了軍隊,因為身體條件好,被選進了特種部隊。而強子,是打工仔。楊玉佛從部隊回來後,起先在社會上混,就結識了強子。楊玉佛早早就與農村的媳婦離婚了。而強子,也跟他學,兒子才兩歲時,也離婚。不過,聽說,強子離婚後,對兒子仍然特別好,經常帶出來玩兒。而楊玉佛,純屬冷血動物,從來不去看他的女兒。”
“哦!”呂湘子沉默了。楊玉佛的這種情況,像是北極熊嗎?如果弄錯了,那真滑天下之大稽了。
強子終於動了,後來慢慢地坐起來。他顯然有些迷頓,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他的腳傷顯然很嚴重,站起來挺費勁。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車前,拉開車門,打亮車燈,到處看。
“啊,啊!”忽然,強子憤怒地大叫起來,在這夜晚,在這荒涼的地方,聲音特別恐怖。強子竟一下子倒在地上,連續不斷地痛苦地大叫。一邊叫,一邊還用沒有受傷的那隻左手,用力地拍著地面。野獸般的叫聲,拍打地面的聲音,在這黑夜裡分外磣人。
良久,他忽然起身,拐著腳,一頭鑽進車裡,發動著車,那車瘋狂地跑開了。
呂湘子急忙帶著馮小民,跑向樹林的一側,他的車就停在那裡。呂湘子開車急跟上去。幸虧天黑,離老遠就能看到前面車的亮光,還不致於跟丟。
呂湘子邊開車邊問:“小民,你猜他會去哪裡?”
“那還能去哪裡?去酒店,找我算帳唄!”
呂湘子懷疑:“能嗎?他被你打傷了,去酒店,讓員工們看見,他不丟臉嗎?”
“對呀!”馮小民醒過腔來。“那他會去哪裡呢?”
“靜觀其變吧!”
果然,強子的車沒有往市區去,而是沿著城邊子一條年久失修的柏油路,往東去。路兩旁一側是莊稼地,苞米苗都長得半人高了,另一側是一道曲曲彎彎的小河溝。強子原來是往礦山去。
二十分鐘之後,一側的莊稼地沒有了,是一道漫坡,上面全是低矮的樹木。強子的車在漫坡前停下。呂湘子離他能有七八百米處,也急忙停了車,將車燈熄滅了。呂湘子想拿出紅外望遠鏡,覺得唐突,沒敢拿出來。馮小民輕輕地叮囑呂湘子,讓他等在車裡,他自己到前面看看。
馮小民靈巧地下車,順著漫坡下的道路,飛快地跟過去。
走至切近,馮小民看到了強子,正扶著車站著,有些發愣,也許沉思,還可能是在聽周圍的動靜。馮小民將身子隱在漫坡邊的樹下,仔細觀察。強子呆了一陣子,一聲長唉,一瘸一拐地向漫坡上的一條小道走上去。馮小民悄悄地跟過去。
來到強子的車邊,才發現,強子所上的漫坡的道,是一道挺寬的臺階,只有十幾層高。頂端,藉著天宇,可以看到,好象是個挺寬大的平臺,平臺上聳立著房屋的平頂。
也許,這裡就是嚴闊海所謂的礦山住宅吧?
強子的身影一消失,馮小民就忙忙地上了臺階。走到頂端,果然看見幾幢並列的小平房,此時都黑著燈,而強子卻不見了。
馮小民蹲下,仔細地聽,終於聽到了門響,是從最近處的小平房中部的前面發出來的。很明顯,強子進了這幢房子。再過一會兒,小房中間的屋子亮起了燈。厚厚的窗簾雖然擋住了燈光,但窗簾四邊的縫隙卻把燈光洩出來。
馮小民悄沒雅靜地潛行到那扇窗戶前。窗簾四周有縫,卻看不見屋裡,只能聽聲。
“起來,起來!”是強子在叫。
被叫的顯然不願意起來,磨磨了好一陣子,才被強子揪耳朵坐起來。
“哎呀!”兩個年輕男子驚叫。馮小民聽清楚了,正是嚴闊海手底下那兩個青年,負責開車的叫纖子(好奇怪的稱呼),而負責開車門、護衛的叫鐵子。他倆一起驚叫,“強哥,你咋的了?”
強子憤憤地說:“別提了!一輩子打鷹,卻讓鷹叨瞎了眼。”
“啊?”兩個青年一起叫起來,“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得咱哥們出手了?”
強子說:“暫時還不用。我這個仇,非報不可。不過,你倆千萬別出手。不然,叫嚴董知道,非罵我不可。我本來認為,今天晚上能收拾得他像大稀屎一般。可我就鬧不清楚了,我怎麼會停下腳步、喪失記憶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全都記不起來了。媽的!我更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