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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民大模大樣:“我想打官司,就找剛才出門送客的那位律師。”
“哦!您專找齊律師?”青年笑了,拿出紙筆:“請您登記。”
馮小民拿出小痞子的樣兒,說:“我不用登記!我只跟齊……”差點兒把“老二”兩個字說出來,“談談,不行?”
他眼睛挑釁地盯著青年。
青年有些為難,猶豫一下,客氣地說:“您稍等。”
男青年讓他坐,馮小民不坐。男青年朝左手的走廊走去,進了一扇門。不一會兒,齊之嵐與男青年一起出來了,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馮小民。
男青年過來說:“你既然有機密,就單獨跟咱齊所長談吧!”
馮小民扔下一句話:“這還差不多!”過去,齊之嵐很客氣地讓開身子。
齊之嵐的辦公室很寬大,窗臺上的幾盆花正在鬥奇爭豔。齊之嵐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倒著茶,眼睛卻不斷地瞟著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時,終於忍不住笑了:“我認出你了,你就是在瑜珈館裡的那個年輕人,馮小民。”
馮小民吃了一驚,心裡叫苦:他肯定知道我被大學開除的事兒。這個安城市,也太他孃的小了!
齊之嵐坐在他的對面,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微微笑道:“難道你也碰到官司了?而且這官司還是機密,只能對我講,為什麼?”
馮小民知道啥時候該裝大,啥時候該說小話。他聳起身子,斜眼瞅著齊之嵐,聲音卻放得很輕很輕,一字一板地說:“有人要打斷你的一條腿!”
齊之嵐吃驚了,瞪大眼睛,望著馮小民。他並沒有像馮小民原先所預料的那樣,叫出聲來,也沒有跳起來。稍停,他竟然微微地笑了:“你是說,有人出錢,請你,打斷我的一條腿?”
馮小民點頭。齊之嵐的鎮靜,令他刮目相看。馮小民呆了一呆,才說:“是的。那人找我,還有我兄弟,給我們一人一萬元錢。”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來騙你?”馮小民激憤了,“怎麼,你以為我是來訛詐你的,想騙兩個錢花花?”
他很想吹吹牛,可實在沒啥可吹的。唯一顯示男人英雄的,就是搞了個女人,可卻是個又老又醜的,拿不出手的。再說,通靈教五級的事兒,那是秘密,不能隨便說的。
齊之嵐認真地看著他,半天,再度微微笑了:“馮小民,我信你了。你知道讓你打斷我腿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也沒看清他的臉。我兄弟可能知道,可我不知道。”馮小民發現自己正在說羅圈話,這可不像通靈教五級的水平,可一時之間他扭轉不了。“可我……不願意幹。”
齊之嵐仍然盯著他。馮小民明白齊之嵐還是在分析他,猜疑他。這倒使馮小民鎮靜下來。一鎮靜,他又裝模作樣了,傲慢地說:“你還不相信我?”
齊之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問:“你兄弟是誰?”
“我不能說!”馮小民聲音有些粗暴。他突然討厭起齊之嵐了,覺得這人真是麻煩,怪不得有人要打斷他的腿!馮小民覺得,很難談下去了,反正已經告訴了實情,齊之嵐自己想辦法躲開吧!只要齊之嵐能躲開,馮小民也就少了麻煩。再說,齊之嵐肯定知道誰要打他,也會有應付的辦法的,馮小民不願意再繼續趟這混水。
馮小民想站起來,突然覺得不對。哎呀呀!馮小民哪,看來你還是毛嫩哪。你把秘密都告訴了他,他如果不能保守秘密,到處亂講,那不是把你裝進去了嗎!不行,不行,還得耐著性子與這個笨蛋周旋。
馮小民動了動屁股,坐穩了。
怎麼辦,還是演戲吧!裝哭,裝熊,那是馮小民的拿手好戲。他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人的心都哭碎。
“我明白了,你是冒著風險來的。”齊之嵐終於說了句人話。馮小民暗暗舒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用演戲了。
“兄弟,”齊之嵐竟伸出手來,抓住了馮小民的手,神情很懇切:“我還知道,你是江如慧的好朋友,與歐陽凡關係也挺密切,對吧?”
馮小民的屁股下就像被誰燒了一把火,差點兒跳起來。乖乖!真的轉不出這個小圈子了。他咋啥啥都知道呢?
齊之嵐道:“馮小民,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了我,對方知道,會饒了你嗎?”
這真說了句人話!馮小民一激動,眼睛竟然溼了。這不對,很不好。馮小民一向都是牛頭癟棒的樣兒。母親在電話裡埋怨他被學校開除,他還梗著脖子直叫喚呢,現在咋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