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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夢詩馬上就出去了。柳林諦聽著她在走廊裡走路的聲音。這聲音一直響到走廊頂頭的衛生間裡。柳林判斷,她一定會緊貼在衛生間的門邊,諦聽外面的聲音,主要是看柳林能否跟出來。
嚴夢詩一定有極為機密的事情!這是什麼事情呢,她是要見什麼人吧?在這種敏感時期,她要做什麼哪?
柳林聽到嚴夢詩竟然從衛生間的窗子出去了。她確實是忍者,動作之輕靈,令人匪夷所思。柳林拍拍歐陽凡的肩膀,向外示意一下,歐陽凡點點頭。柳林輕輕出門。順走廊往右去,那裡有通向上面的樓梯、柳林迅速跑到最高層,即第四層,開啟頂樓門,上到天台上。
樓頂是平面,靜悄悄地沒有人。柳林彎著身子,快速地向嚴夢詩所去的衛生間的方向跑。他來到樓邊,往下一看,立刻看到嚴夢詩正站在一樓的樓角,與一個男人說話。那男人頭戴一頂大的長簷帽。臉被薄紗捂著,捂得很嚴,從上往下看不出他的模樣。柳林仔細觀察,吃了一驚:這不是黑棍嗎!
兩人說話聲音都很低,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但黑棍顯然挺激動,一個勁地說著。柳林皺起眉頭:事情確實挺複雜,黑棍怎麼會跟嚴夢詩有如此緊密的關係呢?兩人竟然能透過微型的通訊器進行聯絡,猶如間諜一般。
柳林不想再看下去了,他迅速回到歐陽凡所呆的屋裡。歐陽凡疑問地望著他,他輕輕地說:“很奇怪,嚴夢詩出去,是見黑棍。”
“啊?”歐陽凡嘴張了老大。
但兩人來不及進一步說話,嚴夢詩便回來了。
歐陽凡馬上恢復了正常狀態,自信滿滿地說:“快看,快看,下一步行動開始了!”
監控器的螢幕上,唐明洋回到房間,一頭扎倒在床上,臉上那傻傻的表情不見了,全是沮喪的神情。顯然,盧寄洲的橫刀奪愛,把他打蒙了。
唐明洋躺了半天,竟然意外地背起詩來,第一首還挺完整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呆了呆,又背:“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的臉上現出緊張的神情,似乎在努力地回想詩的其他部分,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他一聲長嘆,拿起被,連頭帶腳地把自己包起來。他在被子底下動著,不知道幹什麼。
門一響,盧寄洲回來了。他神彩飛揚的,在屋裡打了個轉,突然轉過頭來,望向唐明洋的床鋪。他臉上現出決絕的神情,幾大步來到唐明洋床前,坐下。
他開口了,聲音如鐵,句句震人:“唐明洋,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要再糾纏冰兒。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麼下三濫的東西,還想挑高枝?冰兒是精神病不假。但真精神病,也比你這個假精神病行。”
“呀,呀!”唐明洋把被一掀,望著盧寄洲,臉上露出恐怖的神色,大喊:“鬼呀,抓鬼!”
唐明洋伸出手來,抓他,差點兒就抓到盧寄洲的臉。盧寄洲火了:“媽的!你這個假精神病,還想趁機佔我的便宜?”用力一拳,砸在唐明洋的臉上。頓時鮮血流出來了。
“鬼呀,鬼呀!”唐明洋繼續嚎叫,起身再去抓他,兩個人撕扭在一起。屋外奔進男護工,把他倆拉開。那冶萍也跑進來,馬上大罵唐明洋:“還反了你了!給我上刑,上大刑!”
唐明洋被幾個男護工綁到床上。而那冶萍,則把盧寄洲扶了出去,一邊同情地噓寒問暖。唐明洋除了嘶啞的大叫,再也動不了身子了。
人們都走了,屋裡只剩下唐明洋。他幾近虛脫,躺在床上,動不了身子。屋外走進楊闊達,瞅著唐明洋,忽然變得快樂了,湊到唐明洋跟前,神秘地說:“你知道嗎?這是玉皇大帝懲罰你的。嘿!”他滿臉得意,“玉皇大帝是我爹!”
唐明洋沒作聲。
袁國佳從外面進來——這一陣子,沒人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楊闊達馬上跑到袁國佳跟前,回身指指唐明洋,很神秘地小聲地說:“他被我爸揍了。哈哈哈!”很不正常地樂起來。
袁國佳拍拍楊闊達的肩膀:“我知道,知道。”坐到唐明洋的床上,直視著他,譏諷道:“喂!唐明洋,你這個大騙子!咋遭受這麼多的罪呢?你其實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不如早點兒坦白吧!”
唐明洋眼神恐怖,極力往後躲著身子,小聲說:“鬼,鬼!”
袁國佳說:“還想裝下去嗎?告訴你,這回,你真的看不見冰兒了。冰兒的家屬來了,與盧寄洲談了一次話。大家共同認為,你是個大騙子,假瘋子。冰兒的家屬是不會同意把冰兒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