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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些話都是很合理的,並沒有出格的地方。但也看出來,對方是個很有知識水平的人。跟她談話,必須集中十二分的精神,否則就會掉進陷阱。
假尹長智:我可以以你母親為例。如果你母親喜歡女上男下,而且只有這樣,才能昂奮,才能快樂,這說明她有一種男人式的生理、心理特徵。不是有部小說叫“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嗎?其實,對於有些人來講,女人的一半也可以是男人。我敢肯定,她對有的人,比如她恨的人,很可能以此作為她報復的手段。她在玩弄他,欺負他,而完全不顧他當時的心理狀態。當然,你的母親肯定不會是這樣的。而有些女性,卻就是這樣。她們自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一切,能夠以自己女性特有的力量征服一切,因而便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折磨人。所以,你如果說這樣的女人是惡魔,也並非沒有道理。她豈止是惡魔啊,她就是人類中最不應該存在的一種人。
韓娜:是嗎?
韓娜的心開始顫抖了。她知道,最惡毒的語言終於開始往外放了,而且放得這樣暢快,這樣不顧一切。她真想跳起來,對他大聲喊叫。她看看柳林、枝姐。三滑子此時輕輕嘆息一聲。她便知道,與她談話的人,是透過境外的電腦轉發來的,很難抓到他的蹤跡。
韓娜急促地打出如下的字:按照你的邏輯,這類的女人真的是惡魔?
假尹長智:不能不這樣認為。你可別認為我在欺騙你呀!我是個科學家,我不能拿科學騙人。我說的這些,都是依據已經成熟的科學理論,所以你要相信我。當然,我再說一遍,你的母親是排除在外的,我說的是一種現象。這樣的女人,如果有後代,會給後代帶來極大的恥辱,甚至會直接影響到她的子女的婚姻。這樣的女人,她就是應該死!
韓娜幾乎要忍無可忍了,但她還是堅持打字:我覺得,我不能接受你這樣的觀點。你是不是過於偏激了?
假尹長智:我沒有偏激,我是在說科學道理。時間過得真快,我要辦事去了。我真想跟你見面啊,你一定會令人愉快的。但是,沒有辦法,我不得不走了。
韓娜急了,打出如下的字:不,你別走!我還要跟你嘮。如果你真走,我再也不理你了。
顯然,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假尹長智停了好一會兒,沒有下線,而是打出這樣的話來:小姐,你真是個難纏的美人。再告訴你一聲,我是有特異功能的人。根據我的感覺,你失蹤的母親應該是在北面一百二十公里遠的地方。
字到這裡,斷了。韓娜發瘋般的敲擊著鍵盤,卻再也沒有字出現。韓娜失望地看看柳林、枝姐。柳林站起來,大聲說:“這就是他今天跟你談話的目的!你的母親,現在很可能正在北邊一百二十公里遠的地方。”
韓娜噌的站起來,無限惶恐地說:“是遇害了嗎?”
柳林晃頭:“不好說。”
二百三十五、行屍走肉
欒怡婷真的在北邊一百二十公里遠的地方發現了。那是一處山區,山高林密,綠樹森森,一座小村莊座落在兩山夾持之間。
欒怡婷就是在這小山村裡被發現的。
小山村的村莊東頭有一座柴草房,北牆外面的草叢裡,欒怡婷當時就躺在那裡。中午的陽光暖暖地照著她,旁邊的綠樹映襯著她,她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她的衣服骯髒,頭髮篷亂,滿臉都似乎塗著黑色,連臉上的面板都幾乎看不到了,因而看起來倒像個男人。
村子能有百十戶人家。
在北邊那座山的半坡上。一座座瓦房座落其間,綠綠的樹木遮掩著、穿插著,顯露出一股古樸的美。而村子下面的山谷裡,有一道幾乎被樹木遮敝了的小河,曲曲彎彎地向下方流去,那清亮亮的流水似乎帶著甘甜。河邊的村道,是石板面的,能夠走車。而各座房子那些七拐八扭的小道,也與這河邊的道路相連。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挎著一土籃子的飯菜順石板路走來。她名叫甜花,是給在地裡勞作的丈夫和公爹送飯的。她慢慢地前行,還唱著一首歌兒。這是她喜歡的一首鳳凰組合的歌兒。她走到村頭,順著小道進了柴草屋前面的空場上。在那空場上,可以看到下面田地裡勞作的父子倆。
她剛走到柴草屋前,就尖叫了一聲。她發現了躺在柴草屋旁邊草叢裡的欒怡婷。她的喊叫,並沒驚醒躺著的欒怡婷。她似乎隱在自己思想的天地中,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甜花往後退了好多步。看草叢裡的人沒有動靜,便停住了。她膽子變大了,喊道:“你是誰,為什麼在咱家的地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