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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後面那隻螞蟻又說。
“哎,天怎麼下雨了,你剛才說的好準啊,我們趕快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前面那隻螞蟻說完就走了。
後面那隻在我鼻子上撒了一泡也下去了。
“氣悶,它竟然在那裡撒尿。那是我的鼻子上啊!”我很氣憤。
我聽到又有人走過來了,腳步聲很凌亂。
“怎麼死在這裡?······”
這聲音離我很近,他正彎著腰對著我。我應該死在那裡?我先前以為人在地上雖沒有任意生存的權利,卻總有任意死掉的權利的。現在才知道並不然,也很難適合人們的公意。可惜我沒有紙,也沒有筆;有嘴不能呼喊,有手,有腳,不能踢打。要不我就要他好看。
有人來抬我,我離開了地面,一陣搖晃,聽到了槍托碰著地面的聲音,然後我被從“不該死在的這裡”扔到了我該“死在的哪裡”。我想我這回可是死的其所了。
我料不到人的思想是在死後也會變化的。忽而,有一種力將我的心的平安衝破;同時,許多夢也都做在眼前了,我夢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們到我以前的工友;我夢到張立偉,強春,李軍,林良金,張啟明;我夢到我的身體的爹孃;我夢到我以前的仇敵們,他們祝我死亡;我夢到陸梅,夢到陳雪兒,我夢到她對我的決裂般無情。我的愛,就像極地2000米下的冰層沒有人溫暖······。
我覺得我快有哭出來了,這大概是我死後最後一次哭。然而終究沒有眼淚流下來,難道我連哭都不能了嗎?我很著急。我的思想一陣波動,只見我眼前彷彿有火花一閃,我於是坐了起來。
“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我還是那個小兵——張強!不死小強,哈哈”。我高興的笑起來。
我記得我從飛機上被扔了出來。飛機在地面火力的猛烈打擊下搖晃的很厲害,我坐在艙門口,措手不及被甩向空中,然後我看到地面上的火力,像一條條鞭子一樣抽在直升飛機的後面,直升飛機倒栽蔥似的轉著陀螺就向東南方向載過去。我沒聽到響聲,沒看到煙霧,因為我從空中下來早給摔暈了。
第九章 抓到一個俘虜
上面是公路,說是公路其實是一條砍了樹木漏出土壤的土路,我被人扔進了下面的溝裡,我的槍早已被拿走了。連我身上的一盒沒開包的煙也不見了。現在我好像抽一口煙。理清我的思路。有時候我發覺煙也不是完全是有害的,要不人們還在抽呢?
我覺得我現在不是該思考我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從那找一口煙抽,哪怕是一口。我終於明白了,我老子那個煙鬼為什麼有時候連床底下的菸頭,菸屁股都要費半天勁用雞毛撣子扒拉出來,胡亂拍拍,點上就是美美的一口。
有時候,沒有人愛你,沒有人能幫助你,在孤獨無助的時候,它確實是你最好的朋友。
夜很靜,遠處山的影子,樹的搖動;近處及腰高的草被風吹得沙沙響,突兀嶙峋的山石,奇形怪狀,盡力展現他們的猙獰的面孔,加深我的恐懼;路儘量的扭曲,儘量的顯得自己很複雜,不只是各條通向山上還是通向山下的路,還是密林中那不見有路的路,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墳墓裡,夜空就是這個墳墓的頂,山路就是墓道,腳下就是墓穴。
慢慢摸索著前進,當我感覺腳下有點緊的時候,我停下來小心的彎小腰,我的腿上正拌著一個詭雷,軟樹枝兩頭被抽了中間的硬節,樹皮繞在開了保險的核桃打的手雷上。幸虧我走的不是很急,衝擊力還沒有帶開拉環。要不然我傷剛好就又要受傷。
拆這雷不難,先用手輕輕拉著一頭,慢慢用力朝一頭蹦緊,到了那頭一隻手拽著樹枝保持拉力,一隻手把拉環壓進去,然後扣上保險,這樣就解除了。順著樹枝找到另一頭的雷,照著做就行了。喔,我有了防身的武器了。兩顆手雷用好了起碼能使7,8個人失去戰鬥力,或者殺死2個人。
夜很黑,路還得一步一步走,有了第一個詭雷的經驗,我走的就更慢,更小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走,那個方向走,我記得我們是朝東溪飛的,後來為了躲地面的火力,飛機轉了向,不過飛了不少時間,直到這附近才被火箭彈打中尾旋翼。搖搖擺擺的也不知道往哪飛,剛被打中衛旋翼的時候我就被甩出了機艙。要不是我的體格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怎麼被加強了,要不是這裡的樹冠很大,要不是飛機失去了控制已經離地面不高了。我估計早成了一堆肉泥了。
“及哇,及哇,@#¥!¥¥”有人說話,嘰嘰歪歪的我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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