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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直立的,學著人的樣子披了一件軍大衣,就站在屋子中央。
冷汗早已經溼透了棉襖裡的前後心,巨大的恐懼完全讓母親僵住了,四肢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的在炕上躺著。只有眼睛微微露出一道縫隙,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這隻站立的狼見到母親一動不動,以為母親睡著了,又打量了下母親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露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
狼緩緩的甩掉了身上的衣服,四爪著地,露出了畜生的原型。
當母親在恐懼的幾乎癱瘓的時候,她看到這隻狼只有一隻獨眼,裡射出幽幽的綠光,狼的鼻子是粉白色的,它晃動的尾巴也是一縷縷的白毛。巨大的仇恨如同被一根火柴點燃的汽油一樣,瞬間貫穿母親的全身血脈,一股股復仇的怒火讓母親全身都緊崩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面對母親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那隻巨大的獨眼狼,並不著急撲向母親,它一躍上了炕,衝著母親高高挺起的肚子用鼻子使勁的聞,那條長著一縷縷白毛的尾巴,不停掃著母親的臉。它的目的是要把母親弄醒,看到母親極度恐懼的樣子後,再襲擊。
此時此刻的母親,復仇的怒火已經把對狼的恐懼燒得一乾二淨,她強忍住臉部的瘙癢。右手緩緩的移動,握住了那把她磨了又磨的柴刀。
就在那隻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母親先發制人,一刀捅進了那隻巨狼的腹腔,身受重傷的巨狼哀嚎著,扭頭就衝母親的咽喉咬來了過來,母親本能的用左胳膊一擋,狼嘴結結實實的咬在了左臂上。狼牙是那麼的鋒利,母親左胳膊的棉襖立刻被咬得開了花,獠牙深深的陷進母親的肉裡。狼的兩個前爪拼了命的撕抓著母親的臉和肩膀,後面的兩個狼腿亂蹬,母親厚厚的棉衣棉褲瞬間被撕破,鮮血股股的湧了出來。
母親強忍住惡狼撕咬的劇痛,將插入狼腹的柴刀翻來覆去的用力擰著,口中大喊:“畜生,我跟你拼了!,”狼的腸子流了母親一身,狼血和人血已經把母親的棉襖溼透了,終於惡狼撕咬的動作慢了下來,嘴裡吐出一股股的血沫,一動不動了。
狼的哀嚎和母親歇斯底里的叫聲,驚動了周圍的村民,瞬間幾個壯漢手裡拿著鋤頭衝了進來。但是他們看到的,是已經死去的巨狼和麵目全非的母親,母親的大腿和肩膀已經被抓的血肉模糊,臉上破碎的皮肉下更是已經露出了白骨。
全村的人都趕來了,所有人都掉了眼淚。大家連忙的給母親包紮止血,又讓幾個腿腳快的去找郎中。就在大家忙前忙後的時候,緊緊握住母親手的張嬸大叫:“她要生了!”
經過一番生死搏鬥的母親,動了胎氣,馬上村裡的接生婆吳媽過來說:“你們男人都出去!我來給她接生。”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村長安排全村10多個精壯的漢子手持鋤頭,守在我家門口。屋內傳出一陣又一陣母親痛苦的呻吟聲。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只聽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母親生下了我。
“是個男孩,妹子,你看,是個男孩!”吳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激動的對母親說。
母親努力的抬起了頭,汗水、血水和凌亂的頭髮在額頭上交織在一起,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慈愛。
“他嬸兒,我不行了,這個孩子就拜託你了,”母親虛弱的說道,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一直守在旁邊的張嬸,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妹子,妹子,你不要瞎說,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張嬸這個時候已經泣不成聲,雙手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渾身顫抖著,周圍所有幫忙的婦女都流下了眼淚。
“他嬸兒,拜託你了。”
母親又一次用虛弱的聲音向張嬸請求道。
“恩。”
張嬸帶著哭腔答應道,這個時候她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了。
母親緩緩的扭過頭,乾涸的嘴唇一張一合,微弱的氣息一進一出。
“孩兒他爹,我替你報仇了,”母親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頭一扭就再也不動了。
失血過多的母親,最終還是離開了人世,屋內所有的婦女都痛哭了起來。
母親和父親一起被安葬到了後山。
張嬸和張叔收養了我,把我當成唯一的兒子看待,我上面還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姐姐。
張叔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馬康平,意思是想讓我一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嬸和叔每年都要帶我去給爹孃上墳,燒完紙錢,還要念叨幾句,意思就是告訴他們放心,孩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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