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神功,對我們兩邊一吹一捧,我趁機問道:“龐二爺幹過什麼大買賣,正好趁著酒性說出來讓咱們長長見識。”龐老二聽到這話後還沒開口,劉胖就在旁邊說:“要說二爺的手段,不是劉某誇口,北邊這幾個省能蓋過他的著實不多。陳老弟尤老弟你們二位年輕了幾歲,入行時間不長,對二爺做的大活兒不太清楚,要是懂行的人,肯定知道七年前從龍安被人帶出來的那件西漢鎏金嵌琉璃乳釘紋壺,青銅器裡頭的翹楚,這就是二爺的手筆。”
龐老二微一擺手說:“僥倖得來。”
松爺估計被西裝憋的難受,一邊脫外套一邊問:“賣了多少錢?”劉胖答曰:天價。
我沒聽說過西漢什麼什麼壺,只是感覺這兩人配合的倒停默契,一個吹捧,一個謙虛,極有點玩雙簧的意思。三譚院裡那幫子自稱幹過爬子的人每次自述經歷的時候總免不得加上殭屍這個配角,有說殭屍黑的,有說白的,有說身高丈二的,有說膀大腰圓的,反正外貌沒有統一,千奇百怪,最善藏在棺材裡陰人,你這邊開棺,他那邊趁你不注意啃你一口,防不勝防,要是我乾脆狗屁不通,這番話估計還能把我糊弄住,但衛神眼曾經親口告訴我,殭屍是不存在的,說殭屍啃人的基本都是胡扯淡,三譚院那些不上稅的人自然跟衛神眼不能同日而語,所以我深信殭屍之談很無稽,於是我問龐老二大墓裡到底有沒有殭屍這玩意兒?
這種問題是劉胖不能替答的,他要再搶著回答我非抽他不可。龐老二淡淡一笑,說:“墓穴之中埋的墓主少則死了數百年,多的達千年以上,連骨頭都快成灰了,怎麼能站起來作怪?所謂殭屍,都是人以訛傳訛,流播的謠言而已。”
這話說的倒是和衛神眼不謀而合,我這才確信龐老二並非一無是處。再想往下多問幾句,劉胖端著酒杯說今天給龐二爺洗塵,說閒話的日子長了,來,二爺,還有兩位老弟,幹!
松爺粘酒,因為被我刻意囑咐過才強行忍耐,劉胖一舉杯,他算找到由頭了,喝了這一杯再回敬一杯,完了單敬龐老二一杯,又單敬劉胖一杯,再跟我來個合huan,越喝越亂,最後我也懶得說他,由他盡興。
劉胖在陽川沒有住處,平時就在店裡湊合,龐老二來了以後,劉胖在賓館給他開了間房,等龐老二安頓好,盜挖陽川唐墓的計劃被正式提上日程。各自的任務是早就安排好的,龐老二作為主力帶領我和松爺負責下墓,帶貨,劉胖負責採辦裝備和各項後勤工作,直到這個時候,這座唐墓的老底才被劉胖露出來,劉胖強調,我和松爺下去以後必須完全聽從龐老二的指揮,如果誰粗手粗腳的不聽召喚,很可能引起嚴重後果。
說實話我心裡沒底,過去被劉胖忽悠的太狠,我一直認為他朋友神通廣大,我和松爺就是個跟班兒,揹著麻袋撿滿地都是的土貨,然後扛到市場賣錢,最後分贓。但見到龐老二這個看上去撂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普通人,我很沒信心。我確實想發財,不過前提必須保證發財以後有命花這些錢。因為沒信心,所以不積極,劉胖精明過人,很快就看出來我的心病,他專門和我單獨談了談,他說人不可貌相,龐二爺要是沒什麼真本事我會讓你們跟著他下去送死?
我一向把劉胖百分之八十的話都當放屁,不管他怎麼說,我都不敢相信龐老二的本事,這東西不是翻跟頭拿大頂,隨時都能露一手,萬一是個白脖把我們帶下去,他掛了不要緊,三十八九歲的人了,怎麼著也不算夭折,我和松爺可都正年輕,家還沒成。我這種憂慮越來越沉重,甚至產生了撒手不幹的念頭,松爺一聽就急了,又威脅又哀求,就差跪下來抹眼淚了。
帶著疑慮,我到致古齋去傾訴,在當時,我也只有蘇老闆這一個可以說幾句掏心窩子話的人。幾天沒見,蘇老闆已經大幅度減少進貨的數量,基本上只出不進,他說店子裡能賣出去的貨就賣,最後實在賣不出去的就帶走,房租反正快到期了,退了房子以後他決心洗手。我倒很羨慕蘇老闆,不管生意大小也做了很多年,手裡有幾個閒錢,洗手之後無論是轉行或者在家待著都很悠閒。
蘇老闆在這行做了不少年頭,見識廣博,我問他知道不知道爬子這行裡有個姓龐的人物。蘇老闆思索片刻後說:“北邊幾省幹爬子的為數不少,不過裡頭的高人屈指可數,要說姓龐的,我倒只聽說過一個,河北人,家傳下來的手藝,幹過什麼大買賣不太清楚,不過前幾年龍安出了一件鎏金嵌琉璃乳釘紋壺,轟動了好一陣子,有人傳言就是這龐姓的土爬子從下面帶上來的。”
我心頭一震,這個什麼什麼壺莫非就是劉胖替龐老二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