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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可能有點害怕,走的非常慢,還時不時回頭看看我,我有意加快步子,離她近一點,讓她安心。
河中間是水最深也最急的地方,蘇玉明顯有些頂不住,抓著繩子東搖西晃,我越看越覺得不踏實,但幫不上一點忙,只好大聲鼓勵,讓她再堅持幾分鐘。突然,蘇玉可能在河底踩到一塊石頭,身體一歪,頓時被激流衝倒。
我一看這情景,馬上亂了陣腳,也顧不上頭頂的揹包了,順著繩子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她跟前,伸手抓住她的一條胳膊。蘇玉臉都嚇白了,反手搭上我的胳膊,抓的那叫一個緊。
我抓住蘇玉,身體重心自然前傾,腳下不穩,一個前撲,也順著水流被甩了出去,慌亂中一隻手還搭著繩子,但這股衝力實在太大,我手上一滑,抱著蘇玉被激流席捲而下。
河水雖然不深,但被衝倒之後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只能無奈的隨河水急速漂移。蘇玉快被嚇昏了,死死抱著我,在水面上下起伏。我也連著被灌了好幾口水,騰出一隻手在水裡到處亂抓,希望能碰運氣抓到可以借力的地方。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不知被衝出去多遠,我突然感覺水流有些變緩,連忙擦去臉上的水珠,抬頭一看,原來是到了巖樹所說的河流轉彎處。這絕對是個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趁這時候想辦法逃到岸邊,一旦繼續隨波逐流,真不知道會被衝到那裡。
雖然水流稍稍變緩,但仍然沒辦法順流而下的趨勢。情況實在是太危急了,我沒有充足的考慮時間,只能下意識的拖著蘇玉一點點朝河岸方向翻轉,希望可以藉助水流的力量把我們衝到較淺的地方。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控制自己的方向談何容易,而且,使勁向岸邊靠攏,如果在水淺的地方仍然站不穩腳的話,極有可能在前方撞擊到河流轉彎處的峭壁腳下。我看看蘇玉,她可能已經被嚇的暫時失去思維能力,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抓著我。
拼了!我一咬牙,讓身體先完全放鬆下來,然後有意的朝一邊翻滾,一點一點利用水流的力量把我們向岸邊衝。好在河水流速減慢,才有機會調整方向,如果還想剛剛落水時那種流速,只能聽天由命,衝到那裡算那裡。
終於,在即將臨近河流轉彎的時候,我們被衝到水深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然後藉機上岸,等我雙腳都踩到陸地,肚子幾乎都喝圓了。蘇玉緊緊抱著我,死都不肯鬆開,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陰差陽錯,我們剛才下河就是為了淌水到對岸,沒想到失足之後一陣折騰,真被衝上河流的南岸。
過了好一會兒,蘇玉才恢復過來,眼睛都哭紅了。我拉著她的手向回走,巖樹說從下河的地方到轉彎處是十幾裡,我和蘇玉下河時鞋脫了,現在光著腳,這麼走回去,腳丫子幾乎都得磨掉。
往回走了最多不到一公里,遠遠的就看見巖樹急匆匆的朝下游方向跑,河對岸,是龐老二帶著鐵柱和大賓,我連忙對他們揮手示意。幾個人見我和蘇玉安然無恙,不約而同放慢腳步。巖樹跑到我跟前噓寒問暖,一看我光著腳,趕緊脫了自己的鞋,說:“老闆,來,穿上。”
“不用不用,我穿了你不就得光腳了。”
“不要緊,我們從小就光著腳滿山跑,腳底都磨出繭子了,你們城裡的大老闆可不一樣,趕緊穿上,免得把腳磨破。”
我的腳確實被磨的夠嗆,這倒無所謂,我只怕蘇玉受不了,於是跟巖樹道了謝,穿上他的鞋子,揹著蘇玉走。巖樹果真長了一雙好腳板,光著腳在亂石叢中如履平地,還不耽誤聊天,真讓我佩服的不得了。
經過這場有驚無險的小波折,讓我心裡又隱隱增加了一層不安,還沒走到地方就橫生變故,難道這次行動也會和以前一樣,出師不利?想到這兒,我連忙輕輕朝臉上拍了一巴掌,心說那兒他孃的有自己盼著自己出事的,還是多想點吉利事為好。
剛才落水的時候我旁邊的人雖然沒來得及搭救,但我的揹包因為體積小而且沉重,沉在水底沒被衝遠,讓他們給撈上來了。幸虧如此,要是揹包一丟,我就得光腳走完後面的路,咱又沒有巖樹的能耐,等事幹完非落個殘疾不可。
龐老二他們帶了蘇玉的揹包淌到南岸,大家一匯合,繼續前進。按巖樹所說,過了這道河,基本已經算是榕樹坳了,我們又向前走了最多不到三公里,一直延綿南去的屋脊山突然被一條峽谷斷開了。
這條峽谷最底部是一條很小的小河,從我們這個地方向西看,有道落差不大的瀑布,瀑布流下的水全部匯聚到小河中。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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