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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元老,有他們輔佐於你,短期內汶州便可安定下。勿要再與漢軍爭鋒,據城而守,保住汶州即是上好。至於其他,到時候再說。若你能有所成就,再為為父報仇不遲。”
“父親,您的身體定會好起來,這汶州怎能離的開您?”周彝文見父親氣息微弱,因從未見過這般示弱的父親,一時驚慌失措,忙不住開口勸慰的說著。
“為父的身體,為父曉得……”然周純鑫何等樣人,又豈會感覺不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對於長子的話,只是略有欣慰的一笑。
“好了,為父手裡已寫好繼位令文,就在這裡,你且收好。”從懷裡顫巍巍取出一物,交到長子手中,周純鑫仔細叮囑道:“事關我周家存亡。於漢軍切不可任性妄為。話就說到這裡再無可說,你且下去吧。為父有些累了,要歇息了。”
“父親,請您放心,兒子定會努力保全汶州,保住我周家的基業,請您安心靜養,早日康復。”接過布帛,周彝文眼圈微紅。向父親行過大禮後,方才退下。
待長子退下後,周純鑫閉上雙眸,只覺心下一鬆,眼皮重了下來。
“自己……自己怕真的不行了……”周純鑫的腦海裡竟快速閃過了自己這一生所經歷的事。
一件件快速閃過,最後停在上一戰役上。
戰場上,漢軍大將威風凜凜。年輕正壯,嘴角含笑望著自己,雖隔的甚遠,彷彿這戰場上只他們二人。
這張布有威嚴的面孔上,帶著居高臨下的俯視。
他算什麼東西?竟敢俯視自己!
自己從軍數十年,經營汶州。以一州之力撐住王室——
不甘心,不甘心哪,實是不甘心哪……
手掌死死握緊,鬆開,再次握緊。復又鬆開,直至跌落床邊……
當晚。汶陽郡城,刺史周純鑫,卒。
……
“周純鑫已死?其長子周彝文上書淄博,自求刺史位?”
“怎麼搞的?周瑾文是廢物嗎?不是說他身為嫡子,最受擁護嗎,怎麼還眼睜睜看著周純鑫亡故,自己庶兄繼位?”
“該是還保持一分清明。知道兄弟鬩牆共拒外侮的道理。”
祝彪虛了一口氣,看來那周瑾文還有腦子,不像許多人一般在權力面前不存在任何底線。
“大帥。我軍是南下淄博,還是繼續進攻汶州?”
“當然是繼續進攻汶州!”自己來齊國可不是單純的平叛的,祝彪眼睛裡精光連閃。汶州周氏這等勢力,留在背後遲早是禍患。
趁你病,正好要你命——
……
四月初二,周純鑫的長子周彝文在汶陽郡舉行了繼位大典。
細樂聲起,七十二名侍衛執著儀仗,浩浩蕩蕩引到了刺史府正堂,在大石階前,六十四名侍衛留下,只由八人護衛著周彝文拾級上階。
典禮進行的還算順利,人群中,周瑾文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垂首而立,目光低垂,令人看不出一點毛病。
本來還有人擔心這大帥的嫡子會在大典上鬧出什麼事端,這時不由自主鬆一口氣。
“請使君上座,接收銀印和黃冊。”負責此次典禮的典儀官按規矩開口說著。
周彝文木著一張臉,在侍從的擁戴簇擁下,身著簇新的刺史正袍,順著臺階,向上走去,就要在主座落座。
“請大公子止步!”在這時候,下面人群中的一個官員突然站了出來,開口說著。
聽了這話,在場眾人都向他看過去,看清是誰後,知曉內情都在心裡一嘆,本以為不會出現的兄弟爭權之事,還是發生了。
步出行列,這個一臉嚴肅表情的官員,正是三公子的心腹。
典儀官冷眼督了下,沉下臉來,冷聲說道:“黃大人,你逾矩了。這等大典上,豈容你小小刺史府史放肆?”
說這話的時候,典儀官的目光掃過下面人群最前列幾人中的一角,發現山公子正面無表情看向自己,不禁微微皺起眉來。
典儀官談不上是長公子一派,但是還是支援大公子,畢竟周彝文有周純鑫的親筆文書,且這場典禮如果被破壞,汶州立刻就會陷入內鬥紛爭中,給本已經風雨飄零的汶州周氏政權帶來更多危機,所以必須進行下去。
這也是許多人的共識。
“宋大人誤會了。下官並無他意,只是覺得今日大典有些不合乎律法常理,既是要受罰,仍要提出疑義。”姓黃的官員聽到呵斥,絲毫不懼,硬是頂了回去,一副大義凜然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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