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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不夠城外的河東騎兵塞牙縫兒的。
一閉眼,趙昉心裡嘆息,自己的基業,辛苦幾年維繫的基業,完蛋了,就要灰飛煙滅了。
“……現在士氣如何?”趙昉繼續問著。
“叔父,城中士卒全都人心惶惶,高門大戶……就更別說了。”
趙昉喟然嘆息一聲,用盡了全身氣力,頹然說著:“山窮水盡,走投無路,除了束手請降,還有何法?”
說著趙昉已經悽然淚下,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啊。
“叔父,您是……真的下決心迎漢軍入城了?”在此情況下,趙真自是想了解叔父會做出何等決定,這都關係到自己未來存亡與否,以及趙氏一族的命運。“咱們現在又沒扯旗造反,還是大齊的官軍。祝彪遠來北漢,總不至於立馬撕破臉,強攻猛打吧?”
“容我再思量一下。若城外派特使入城,你便說我病倒於塌,拖延一時,唉,容我再思量一下……”嘆息聲中,趙昉轉身下了城樓。趙真忙跟上去。
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郡守府的,趙昉渾渾噩噩,這一躺下在驚醒時就已經是晚上了。
房裡只有一支蠟燭,趙昉沒有第一時間招來下人,而是獨自一人沉默了許久。
他想到了很多,最後想到了趙家和自己兩個不怎麼成器的兒子,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來人!”
書房外面,親兵和近侍一直都在原地站著。
眼見夜色越來越深,就有人想著請夫人叫一叫。趙昉無痛無病的,這麼一回府就一氣睡下,直到現在……想想都怪嚇人的。
趙昉見有人進來,平靜的說著:“你立刻去召見著秦廣瀾見我。”
秦廣瀾是趙昉貼身親隨,也是趙昉的密探頭子。
聽了這話,親兵立刻應著退出去。沒有多少時間,秦廣瀾就來了:“大人,你叫我?”
趙昉語氣沉重說著:“其它人出去,廣瀾你過來一點。”
秦廣瀾忙再行幾步,靠近趙昉跟前。聽趙昉說著:“我想要你往城外走一趟,為我探一探漢軍的意思。”
秦廣瀾見趙昉英雄窮途的神態。心裡一顫,熱淚奪眶而出,哽咽著說著:“大人放心,小人這就綴城去。”
“唉!危難見忠臣。如果這郡內之人都如你這般……唉,這事不必再提了,事已至此,也沒意義。”
“大人何必這般憂。”
“嗯?”
“小人敢問大人有奪齊王大位之志否?”
“……齊王大位?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想奪下慈州,待明主出世。附隨羽翼。我大齊國勢重生,某也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你想說些什麼?不妨直接說。”
“那小人就直言了。大人割據一郡,自然是基業,可是現在這情況已經是難以獨立了。大人你想想,您既非想奪取大位,那為了子孫計,只是要保著趙家的富貴。不一定非要糾結於地盤是不是?”
“哦?”趙昉立刻明白了意思,聽到這裡,不由深深嘆息一聲。
“小人在想,這天下總有一主,割據不是常事。既然現在藩鎮不可保,那就投靠明主。大人。梁父不過一郡,而從龍早者,收穫又豈止一郡之官?”秦廣瀾正要接著往下說,卻見趙昉站了起來,擺了擺手。便住了口。
“說得好,可是祝彪乃漢人。非是我齊地明主啊?”
“他為唐王所遣。十萬天下強兵,齊地末能擋之。如此平定齊國,削平地方,不在話下。祝彪離去,地盤不能帶走,這總自是要託付於他人之手的。而那接手之人豈不就是‘明主’嗎?大人降了祝彪,就是在降了那位明主,將來這齊地一十六州,總少不了大人一刺史之位吧。”
趙昉聽了,不由精神一震,深覺得有道理。
“大善,你今夜也不需綴城出去。明日一早,我就出降獻城,看這漢軍,如何待我!”
三月。春天的氣息徹底瀰漫在大地。齊國行事劇變!
任何一個有觀‘天下’大勢的人都會驚疑的發現,內戰少了,到二月底時,漸漸地整個齊國已經沒有內戰了。
三位聚兵的王孫公子和淄博的朝廷,信使往來溝通,如辛勤的小蜜蜂般,頻繁之極。只因為他們這方地盤裡,猛然的闖進來了一頭兇殘的史前巨獸。
祝彪一月不到蕩平了整個慈州,如不是為慈州內政困擾,二月底時候,他都已經可出兵外進了。
這是什麼概念?
對比齊國內戰的進度,再看看祝彪的進度,完全不是一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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