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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同時看了過來,但因為剛過人高的灌木叢遮擋了他們的目光,所以並沒有發現火把旁邊那棕色的身影和火光中紅色的怪名。
“沒事!”那名盾戰看了眼火把的位置,伸手去抓,扭頭對著一旁幾米外的戰星輝尷尬的笑道。
火把火紅的光芒讓近在咫尺的野豬暴露了行蹤,但盾戰的視線那一刻正好迴轉,完美地錯開。
林宇天緊繃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動,已經想要暴起殺人的他停在了那裡,等那盾戰鬼使神差走遠,他一直靜靜地伏著。
“不要製造動靜,小心驚動了那隻野豬。”戰星輝在隊伍頻道囑咐著,雖然隊伍頻道不會製造任何的聲波,但幾人還是被他們自己製造的氣氛弄得緊張不已,也沒人再說話閒談。
夜幕,總容易讓人心神不寧。
林宇天等幾人走遠,身體慢慢縮回了灌木叢深處,打算就此離開。
有目的尋找他的玩家,應該是知道他存在的玩家。很明顯,就是那隊曾經抓捕過他的精英。如果沒有幾隻魔化刺蝟的協助和原本刺蝟製造的殘血,他也沒把握和這隊玩家正面相抗。
“媽的,那群傻x在這裡找什麼!狗孃養的殺我兩次,老子這次非弄死你們兩個!”
林宇天剛走出不遠,突然發現了陰暗中的一個人影,正罵罵咧咧地向前走著。
這隻野豬突然停頓,扭頭奔向了來路。
灌木叢中荊棘遍地、到處都是腐葉和泥濘,很多地方都有隻容一人透過的通路。但林宇天此時的身軀不大,也就和普通田園犬差不多,奔跑起來四蹄陷入溼潤的草地,沒有製造出多少聲響和異動。
他剛剛改變了主意。
黃槽還有三分之一,明天還要跟那群笨熊搏鬥半天;在這個已經滿是玩家的叢林中和幽暗之熊廝殺半天,他不會有任何安全感。
玩家不是同類,是他的敵人,也是他最棘手的對手。就算低等級的玩家此時發現他,人少就要被他幹掉,人多就會幹掉他。
像之前闖入幾千玩家陣型中被阻截追殺,那瘋狂的亡命奔逐,讓他近期不敢忘卻。
跑慢一步,就是死亡。
死亡的感覺,因為有過記憶,他完全可以想象。無論是那輛卡車突然撞過來的騰空,還是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的痛苦,他真的……永遠不想在經歷。而為此,他也要在這阻擋視線、玩家行動不便的灌木叢中,和這幾名玩家放手一搏。
六名玩家在慢慢尋找,一道棕紅色的身影敏銳的穿梭在灌木叢中,尋找著他要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林宇天可以避開了後面的那個人影,聽到那人罵話的他,將這個尾隨幾人的傢伙當做了臨時的盟友。儘管種群不同、無法交流,但林宇天只是單純的想要利用那人,就跟那人想要利用他撿便宜一樣。
奶媽在哪?林宇天在移動中不斷尋找,這幾人抬起的火把就是最好的指向,也能將對方的服飾和臉龐照出來。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六人拉開了陣型,但將奶媽護在了五人中央。戰星輝走在最前,盾戰和兩名法師左右側翼,狂戰走在最後防備著身後的襲擊。
果然不好對付。
林宇天將目標鎖定在了最外圍的法師身上,一是對方距離那名奶媽位置最遠,二是那名瘦弱的法師看上去比較香脆誘人……不得不提的是,法師是個男人。
趴在那名法師前行的方向,寬闊的視域時刻關注著那幾只火把的位置。
對方在保持陣型,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林宇天依然有些緊張地開始放緩呼吸。
想象自己是一名盜賊,如果要以一敵六,必須藉助周圍的有效地形來個個擊破。
法師的精神並沒有繃得太緊,畢竟他們在尋找的只是一隻五六級的野怪,不是在搜尋腳下的地雷。
但他不知道,地雷如果威力小可能只會崩壞肢體,趴在他前方的那隻小野豬,可是會要直接要人命的傢伙。
三米,林宇天計算著自己接下來的攻擊套路,野蠻衝撞加上獠牙嗜血再補上兩次普通攻擊,應該能將這個法師秒掉。他必須先殺一人將自己暴露,那樣他就能吸引幾人的注意,而給後面尾隨的傢伙一點可趁之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時他這隻變異螳螂和黃雀正互相利用的默契;目的是吃掉這六隻蟬。
一米,那法師提腳,落下的時候應該會在林宇天腦門附近。
林宇天突然站了起來,身體突然的動作引起了那法師的注意。
這傢伙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