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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的想要強闖進來,可是每一次,迎接它的都是我老舅打出的一枚銅錢,打的它哇哇亂叫,可就是沒有法子進來。
我爸媽看的心裡非常解氣,這段日子可真是早了太多的罪,承受了太多的白眼,都是因為這頭怨嬰的緣故。
等到我老舅第七次用銅錢將怨嬰逼退,過了好半天,怨嬰都沒有再強闖,外面也沒有了動靜。
外面天色泛著深藍,眼看著就要天亮了,我爸舔了舔有些乾巴的嘴唇,問道:“二龍,天快亮了,它是不是走了?”
我老舅皺著眉頭,絲毫沒有懈怠,沉思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感覺不到它了。”
這時候,我媽抱著我,將碗底的最後一點湯藥餵給了我,此時的我,在一夜間竟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本來餓的有些青白乾癟的小臉此刻微微的泛著粉嫩的紅色,長長的睫毛也眨巴眨巴的,似乎很快就要睜開眼睛的樣子。
我媽一夜沒睡,可是因為激動,臉上竟然沒有多少睏倦,嗓音發顫的說道:“廣山,快看,咱兒子好像要睜開眼睛了。”
我爸興奮的點了點頭,我老舅也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欣慰,可就在他回頭的一霎,響起了開門的吱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股寒風湧了進來。
屋裡的三個人同時看過去,就見到門前站著一個渾身光著身子,神情瘋狂怨毒的小男孩,正從眼睛裡,鼻子裡往出淌血,身上也裂開一個個小嘴一樣的口子,往外流血……
我爸媽張口結舌,嚇的說不出話來,我老舅雙目精光閃爍了一下,魁梧的身子挺直了,語氣凝重道:“怨氣化血,而成血嬰,天怒人怨,必遭天譴,想要同歸於盡?本以為你知難而退,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就看到我老舅右手掐訣,食指和中指合併如劍,左腳捻地,右腿一曲,同時,右臂向前一探,以指代劍,指向衝進來的血嬰眉心,同時低喝一聲:“三清指路!”
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乃是道教開山之鼻祖。相傳三清給人解惑,指明方向,手指所指的方向,大山避退,河流改道,硬生生的會出現一條寬敞的大道出來,更不用說宵小鬼怪,更是不堪一擊!
血嬰被三清指路一指,渾身先是一顫,面露痛苦猙獰,緊接就聽砰的一聲悶響,血嬰渾身炸裂開來,化為大片的紅黑色血汙,灑落一地,崩的牆上門上到處都是,撒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老舅收回了指訣,面色泛起病態的潮紅,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才說道:“沒事兒了。”
這時,一抹橘黃色的朝陽也悄然的從地平線躍了上來,我媽懷裡的我睫毛抖動了幾下,而後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陌生的世界,然後張了張小嘴,哇的一聲的大聲啼哭了起來。
當天,我胸口的血紅色手印就徹底的消散了,完全恢復成了一個正常的嬰兒,不僅哭鬧,而且變的格外能吃,叼著我媽的****就不鬆口,籠罩在我家上頭的陰霾徹底的消散了,家裡充滿了久違的歡聲笑語。
我爸心裡可一直惦記問一問我老舅的事兒,怎麼變的這麼厲害,竟然能夠滅鬼,可是還沒等他張口,第二天,我老舅就說,他有事要辦,要出門一段時間。
我爸媽問啥事兒啊,才回家兩天就走,讓他在家多待幾天再去辦事,可我老舅就說很重要的事兒,耽誤不得,辦完了事就回來,至於是什麼事,沒說。
我老舅在出門前給了我爸媽一件東西,是一個拴著掛繩的紅色布口袋,只有人的掌心大小,說,這是他送給他大外甥也就是我的,說裡面是保平安的東西,能夠逢凶化吉,讓我帶上,不準摘下來。
我爸讓我老舅給我起個名,我老舅尋思了一下,就意味深長的說道:“李玄心,就叫這個名字吧。”
我老舅走的很利索很乾脆,背起帶回來的蛇皮袋子,就出了家門,可就在我老舅離開後的三四天,這家裡來了一個陌生的人,因為這個人的到來,使得我爸媽在之後的幾年時間都變的心事重重。
當時,正是下午一點多鐘,我媽正在給我餵奶,我大姐和二姐都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我,一會兒捏捏我的小手,一會兒抓抓我的腳丫,逗弄我,每當我一張口開心的笑,全家人的臉上就露出了笑臉。
這時候,有人敲門了,坐在炕沿的我爸心裡嘀咕了一句,因為在冬天的時候,鄉里鄉親的串門很常見,而且從來沒有敲門的習慣,如果敲門了,還會被認為是見外哩。
我爸推開了門,卻驚訝的看到,門前站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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