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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糊了,可是下鋪的老舅沒出聲,就說明預設了順子的撒謊,這倆人肚子裡賣得什麼藥啊!
哐當!一聲強烈的震顫,火車發出一連串的震耳汽笛聲,終於發動了,由慢到快,窗外的景色也隨著飛快的倒退。
火車到南京需要兩天三夜的時間,漫長的一段旅程,有經驗的小彬告訴我,多準備兩本雜誌在路上看,免得無聊。
我端著一本雜誌躺在上鋪看了幾十頁,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也昏暗了下來,臥鋪車廂的通道里的燈也亮了起來,可是非常的暗,雜誌上的字都照不清,看的很累,我就放下了。
我探頭看了一眼老舅和順子,見到他倆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休息了,對面的三人之前一直在用方言嘮嗑,可是現在也都沒了聲音,似乎也累了休息了。
我打了大大的哈氣,腦袋倒在了枕頭上,不一會兒的工夫,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聽到老舅在我身邊叫我:“玄心,起來,看好戲了。”
我睡得稀裡糊塗的,聽到老舅叫我,好不容易睜開了迷濛的眼睛,就見到老舅大馬金刀的坐在下鋪,而順子站在他的一旁。
我剛要問發生了啥事,就猛的見到對面鋪子的三人都站著身子,面朝著老舅和順子,在外面廊道暗淡的燈光下,三個人臉色都很陰沉。
我激靈一下就清醒了過來:“老舅,咋了?”
順子回過頭,嘴角翹著:“玄心,你看看,你的包還在嗎?”
包?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我記得我放在了枕頭旁靠牆的內側,可是一摸,我才發現,包竟然不在了!
“別找了,你看,在那裡呢。”順子伸手一指,指向對面的上鋪。
我抬頭一看,我的包正在對面那個男孩的鋪子上,揹包的拉鍊完全拉開了,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看起來似乎剛剛被翻過,就算我再笨,也看出來了,對面趁我睡著的時候偷了我的包!
“嘿嘿,蔣叔,真是少見,三隻手摸到咱們身上來了。”順子冷笑一聲。
老舅目光沉著,望著對面三人,不急不躁的說道:“捉賊抓髒,說點什麼吧。”
老頭眼神閃爍不定,中年男人站直著身子,攥著拳頭,臉色陰沉,男孩則有些膽怯的躲在了兩人的身後。
半響,老頭說道:“你們一直在裝睡!”
順子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們三個人身上的賊味兒,一上車我就聞到了,一進來就先把我們放包的地方瞅了個遍,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賊嗎?”
老頭皺了皺眉頭:“那你說是去天津也是假的嘍。”
“出一趟門,哪有時時刻刻防賊的道理,不說是天津,你們也不會急著動手,又怎麼會被我們抓個現行?”老舅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恍然大悟,原來老舅和順子早就看出這三人是賊,說天津是為了讓這是哪人以為我們明天就回下車,所以逼他們今晚就動手偷東西。
“你們好狡猾,讓我們……”中年男人氣憤的說道。
老頭一把手攔住了身邊說話的男人,一雙眼睛盯著老舅:“我們爺三載在了您的手裡,認打認罰,這位先生,怕也是道上的人,敢問大名,如果能放過我們一馬,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就憑你們三個下九流,也配知道蔣叔的名號。”順子哼了一聲。
我趴在上鋪,聽到順子的話,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是我抓住了一個小偷,直接叫來乘警就好了,哪裡會說這麼多話,可是老舅和順子似乎並不打算叫乘警,眼下這種情況,讓我有一種恍如小彬手裡的武俠小說中常說的江湖的味道。
老舅看了三人一眼:“有個叫馬九的,你們認識嗎,他倒是託人給我遞過帖子。”
老頭臉色變了變,聲音乾巴巴的說道:“馬九爺,我們當然認識他老人家,但是我們可沒福分入九爺的眼,算起來,我還是馬九爺的徒孫一輩,每年年根,我們都會聚一回,隔著幾張桌見到過。”
老舅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把包原樣放回去,下一站你們也下車吧。”
老頭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好,好,我們下一站就下車。”
老頭一翻手,麻利的將上鋪我的尼龍包取了下來,快速的整理了一下,然後放回了我的撲上,臉上陪著笑:“一樣不少,見諒。”
我只被賊偷過東西,還沒經歷過賊偷完東西再還回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就點了點頭,沒做聲。
火車又開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