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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琉璃一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古怪的情景。
阿秀躲在一旁又是拍手又是喊著,“打打打,就該打!”
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無名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動不動的站在椅旁邊,滿臉憤怒屈辱。而慣來沉熟穩重的阿碧,竟然舉著灰溜溜的雞毛撣拍打著無名的,嘴裡還罵著,“別以為你失憶了我就不敢打你,膽敢胡八道我就打爛你的!”
黃琮抱著劍站在一旁,一副想要笑卻又死命憋著不笑的古怪模樣。
而月止戈,他則像是置身事外了一般,兀自慵懶閒散的躺在紫藤花架下面的美人塌上,他微微闔著眼,惺忪迷離,像是早春剛剛甦醒的狐狸,眼角彎彎勾起好看的弧度,帶著清淺的笑意。他的手裡還端著一個巧精緻地白玉酒杯,卻一口都不曾動過。
春日暖風徐徐,吹落了紫藤枝樹上早開的花兒,花兒打著旋兒,搖搖晃晃墜入了他的酒杯中,他絲毫未覺。許是渴了,他看了也不看就將酒杯送到了唇邊。
突然眼前光線閃了一下,一隻纖細玉白的手腕抓住了他的胳膊,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等等。”
月止戈唇角驀地綻放了一抹笑來,他緩緩睜開眼,看向來人,眼中似有群星璀璨,“阿璃。”
鍾琉璃坐到了他身邊,努嘴示意他看杯中。
月止戈瞧見了那朵紫色的花,笑了聲一口飲盡,鍾琉璃開口欲她,卻突然被對方堵住了口舌,一股帶著暖意的醇酒隨著他的親吻湧入了她的口中。
“好喝嗎?”月止戈眨眼問道,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歡喜。
鍾琉璃微微彎了嘴角,但隨後又立刻嚴肅起來,不滿的嗔怒,“下次不許這樣了。”
月止戈攬著她的腰點頭,聽話極了,“嗯,下次不這樣了。”
這樣的對話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可是鍾琉璃還是每次都會這麼警告月止戈,然後月止戈從善如流的點頭。
兩人完話,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無名身上。
“你給他了?”鍾琉璃側眸問。
月止戈膩在蘇妤背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嗯。”
“給他解毒吧。”
月止戈似乎什麼也沒做,但他又確實做了什麼。
無名感覺到身體能動了,瞬間奪過阿碧手裡的雞毛撣,內力一震,那雞毛撣碎成了粉末!
阿碧是個多麼聰明的姑娘啊,她聽見鍾琉璃要給無名解毒,當即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了出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況且她是女,逃跑也不不丟人,等過了這個月,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對方也毫無所知。
無名瞧著阿碧早就不見了蹤跡的身影,只能將火氣衝著月止戈發,但是又瞧著擋在月止戈面前的鐘琉璃,頓時又有些英雄氣短了。
鍾琉璃不由覺得好笑,但又怕傷了無名的面,便只能轉移話題問道,“怎麼回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名只能將對月止戈的怒氣壓了下去,與他們起了自己從段謹之口中所獲得的資訊。
“巫醫?”鍾琉璃喃喃道。
月止戈垂眸想了想,嘆道,“若巫醫,光是天啟王朝的巫醫便多不勝數,更何況在北部的極寒之地以及南部的臨海之濱皆有巫醫,想要找到,恐怕很難。”
“確定只有這兩個字嗎?”鍾琉璃問。
無名肯定的點頭,“在那種情況下,段謹之沒有膽謊!”
“為何不直接治好無名公的失憶症呢?”宇文拓走了進來,方才的談話他也聽進去了一些,他不明白與其花大工夫去海底撈針,為何不直接治好無名公的病。
阿秀搶著回答,“要是能治的話,我家主人早就治了!無名公這病無藥可醫!”
“月公不是神醫嗎?”房麟蹦噠著跟了進來,難以置信的看向月止戈。
“是神醫,又不是神仙。”黃琮掃了眼房麟,冷冷道。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生死卦下無生死
月止戈掃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鍾琉璃的頭髮,手指將她的髮絲繞啊繞,“我可從沒過治不了啊”
無名苦笑,“我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鍾琉璃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轉頭問月止戈,“可是如修兒一樣,缺了什麼藥?”
月止戈點頭,如數家珍,“百年伏海珠為引,萬年冰雪為水,配以驚蟄這日的季桑葉三錢,霜降後的菩提果七顆,百年老陳酒一罈!熬製百日,留取一勺放入挖空的柏殼晾曬半年,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