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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塵聽了這話,越發委屈的“嗷嗚”一聲,耷拉著腦袋往旁邊用乾草堆起來的草堆裡躺著去了。
鍾琉璃又去不遠處的河邊重新舀了一盆水回來,抬頭間看到了對面河岸上堆積著的屍體,禿鷲和烏鴉就在屍體上啄食著,因為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溫度又在急劇上升,所以屍臭也開始散發出來,即使鍾琉璃隔了這麼遠,依舊能聞見那股臭味。
看來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畢竟儘快離開。鍾琉璃這般想著,不禁又想起了前兩天屈拓枝與陸梟的那一戰,整整兩天兩夜,整個荔灣的飛禽走獸嚇得都跑光了,最終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好處。思及陸梟最後變形的那個狀態,鍾琉璃摸了摸腰間的玉瓶,那是月止戈離開之前塞給他的。
月止戈,這個藥含有劇毒,若是實在打不過了,便將這藥水灑在陸梟身上。可是最終,鍾琉璃還是心軟了,不管這五年的時間裡陸梟到底做了什麼事,他始終是顏樓的弟,他一直想要打敗屈拓枝。若是她用了毒藥,別陸梟,恐怕屈拓枝也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勝利。
想著那日衛芒帶著陸梟離開的那一幕,鍾琉璃不禁嘆了一聲,起身往回走去,如今從那陸梟那裡已經得知了當年滅門的兇手是何人,但是原因呢?若奕欽是因為他的母妃被囚禁,受到蕭太后的威脅而對顏樓出手的,那麼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鍾卿顏,她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她想要整個天下,那麼一個的顏樓又怎麼會成為她的眼中釘,甚至不惜花費如此大的心思也要將顏樓滅門。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粽子般的黑衣人
她她與母親是姐妹,可是孃親從未提起過此事,還是,鍾卿顏與母親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恩怨。
鍾琉璃百思不得其解,隨後她回到草棚中,用清水給屈拓枝重新清洗了一下傷口。
“那些屍體腐爛的越發厲害了,我看我們明日就離開荔灣吧。”鍾琉璃與屈拓枝道。
屈拓枝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蒼白如紙的臉上浮出一抹倦態,他整個人都躺在破鼓之上,破鼓被陸梟的血葬刺的千穿百孔的,倒真是成了破鼓。
“我去找些吃的,很快就回來。”鍾琉璃著,將自己編織好的揹簍背在背上,又喊了聲白塵,讓它在這裡看著,別讓其他的猛獸靠近。
聽著鍾琉璃與白塵叮囑的那些話,屈拓枝悠悠的睜開眼睛,腦袋搭在手背上,有氣無力的,“哎呀呀,我家少主不愧是當了娘又要當人媳婦的,如今竟是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鍾琉璃掃了眼屈拓枝因為失血過多而越發消瘦的臉頰,也不與他鬥嘴,搖了搖頭,“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就要趕路了,到時候少不了要折騰。”
屈拓枝嘆息一聲,果真閉上眼休息了起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決定明日離開,那麼他就必須要好好的養精蓄銳,胖瘦鑼二童早就陷入了昏死的狀態,到時候總不能讓少主一個女人扛著三個大男人下山吧?想到那場景,屈拓枝嚇得一激靈,睡意全消。
“砰——”
突然一聲劇烈的響聲傳來。
鍾琉璃採藥的動作一頓,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緊隨著了那道巨響之後,遠處的山谷裡傳來震耳欲聾的打殺聲,那是邵炳坤與七長老在共同對付巨蠍,看來妗寧的陣法他們暫時還無法攻破。
想起顧妗寧,鍾琉璃的臉上頓時佈滿了哀傷。誰能想到身為真正的天乙貴人,竟然就是妗寧她自己。這一次若不是妗寧的及時出現,也許落安會死,其他的顏樓弟也會死,甚至是自己。面對那巨蠍和邵炳坤,七長老三方面的攻擊,自己真的能護住所有人嗎?
鍾琉璃自認沒有那樣的自信,但是因為顧妗寧的陣法,剛好將最有威脅的力量控制了起來,最後剩下的威脅只有陸梟一人,也因為這樣,落緋煙他們才能幸運的活了下來。
但願月止戈他們能安全的到達衡仙城,這樣才不會辜負了妗寧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來的生路。
這天晚上,就在鍾琉璃與屈拓枝商量著如何離開荔灣的時候,上葫蘆突然來了一個男人!
此人渾身上下都罩著黑布,唯獨露出了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甚至有些瘦弱,但是他的身手卻讓鍾琉璃都吃了一驚。
“你是鍾琉璃?”黑衣人收起手裡的彎刀,身隱藏在黑夜之中。
鍾琉璃蹙眉,“我是鍾琉璃,不過請問閣下是何人?”
見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黑衣人這才從黑暗中漸漸走了出來,聲音幽冷,走路幾乎無聲無息,“山鬼!”話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