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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紅酥手落緋煙向來便是如此,若她愛上一個人,便會感人至深;若她恨上一個人,定會傷人最狠。
鍾琉璃微微斂起目光,她看向落緋煙緊緊捂住胸口的右手,“你身上有舊傷。”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聞言,落緋煙愣住,隨即一股異樣的情緒在眼中劃過,她張口頓了一下,卻是驀地笑了起來,“你不就是想要那個戲嗎?我願賭服輸,人你帶走!”
“你知道我找你並不是為了他!”鍾琉璃道。
落緋煙笑的有些冷,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鍾琉璃,意味深長的反問道,“不為色,難不成還是為了財不成?”
“我想知道五年前事情的真相!”鍾琉璃道。
“真相?”落緋煙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將身體依靠在柳樹幹上,河風拂柳,那一襲紅裳包裹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好似紅葉飛揚而起,又緩緩墜落。
她以手遮面,明明話語裡帶著笑,卻讓人感到無端的淒涼。
她,“真相就是顏樓滿門屠滅,除了這個,再沒有任何真相!”
鍾琉璃靜靜的看著落緋煙,這一瞬間,她彷彿回到了十八年前,母親帶著不過一歲的姑娘回到顏樓,她滿身的傷痕,卻緊緊咬著唇,那麼拼命的想要止住眼淚,卻在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你走吧,你既然離開了就別再回來了。”落緋煙笑的慘淡又落拓。
不再有歇斯底里的質問,不再有嚎啕大哭的委屈,她的淚水早已流盡,她的委屈早也不再是委屈。
五年了,五年的時間裡她不止一次在深夜中驚醒,夢中那一張張絕望慘白的容顏在她腦中隨著時間的流走越發深刻。她們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都一直堅信著少主會趕回來救她們,可事實證明,她們太傻。
整整四千顏樓弟,一夕之間竟是全部湮滅,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大火三天三夜不滅。
母親為了給大家爭取那一線的生機,竟是以一人之力抵抗著那些黑衣人的合力絞殺,漫天的血光,經久不絕的哀嚎。
母親,逃,都快逃,一定要活下去。
是的,他們逃了,可是母親呢,母親她可曾想過自己,可曾在最後葬生火海的那一刻還念著這個叫鍾琉璃的親生女兒?
五年了
她不委屈,因為她的委屈,都已經化作了滔天的仇恨。
所有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唯有她,依靠著那人的最後的憐憫,還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鍾琉璃握緊了雙手,臉上的佈滿了痛苦和無奈,她又如何不懂落緋煙的仇恨。
她是顏樓的少主,顏樓樓主是她的親生孃親,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悔。
可是五年過去了,塵歸塵,土歸土。就因她當年未曾趕上,所以也只盼著現在還能挽回點什麼。
從地上拾起那把扇,鍾琉璃苦笑低語道,“身處地獄的,從來都不只你一個人。”關於月止戈這個名字,我得一下,實不相瞞,這個名字還真的很有戲劇性,某一天我做了個夢,裡面有個男的就叫月止戈,我還唸叨了好久,止戈為武,月止戈,我覺得特別好聽,哈哈後來醒來的時候,想都不想,直接把名字給記了下來。
正文 第三十四章新仇舊恨
從地上拾起那把扇,鍾琉璃苦笑低語道,“身處地獄的,從來都不只你一個人。”
“孃親!”一陣孩童的聲音突然傳來。
“孃親救命啊!”
遠遠便看見餘修和木桑白飛快的往這邊狂奔過來,二人的姿勢很怪,與其是木桑白抱著餘修,不如是餘修拖著木桑白。
鍾琉璃當即顧不上落緋煙,幾個飛躍便到了餘修跟前,著急問,“怎麼回事?”
餘修眼框通紅,也不知是風吹的還是哭過了,他一見到鍾琉璃,頓時連帶著木桑白撲倒在鍾琉璃懷裡,“餘四你快救救木叔叔,他頭上流了好多血。”
鍾琉璃一聽,連忙將木桑白扶著躺在地上,乍看之下也驚了一跳,只見木桑白光潔的額頭上一片鮮紅,一個指甲蓋大的窟窿正在汩汩冒著血。
“把藥都拿出來!”鍾琉璃急道。
餘修一骨碌從懷裡掏出了許多的瓶瓶罐罐,他哆嗦著手指又從腰間的錦囊裡掏出一個葫蘆瓶遞給鍾琉璃,“這是燒酒!”
鍾琉璃掃了他一眼,拿過燒酒嚴厲道,“等會兒再收拾你!”
餘修自知闖了大禍,也不敢嗆聲,只吸了下鼻,擔憂的看著木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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