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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德行了,跟他那死去的老完全沒有一絲相似之處,整天跟個大人一樣,大道理歪道理還一堆一堆的,打他罵他一點用都沒有,當面笑呵呵認錯,轉過背還是原來的德行。
餘順生眼睛都要綠了,若不是他用力的掐了把自己的,恐怕他就要忍不住衝過去搶吃了!
肉啊,居然是一大盆肉啊!難怪這娘倆能活這麼久,原來他們家還有這等好東西,居然一次就拿出一盆來,那一盆肉如果給他,他能吃好幾天呢。
“咕嚕咕嚕”五臟腑叫囂的厲害,餘順生不停地嚥著口水,這一年來他家都是靠著野菜樹皮還有粗糠混雜在一起煮粥,這才勉強能撐到現在,而這娘倆居然還在這兒大口大口的吃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他要吃那些東西,憑什麼他不能吃肉,他想吃肉,他一定要吃肉,那一大盆肉都是他餘順生的,對了,還有她家裡面藏起來的一定還有很多好東西,那些東西也應該是他的,都應該是他餘順生的!
想到這裡,餘順生越發起來,雙眼瞪的,裡面佈滿了猩紅的血絲,嘴角的口水滴落在胸前也毫無所覺。
餘四娘狀似無意的掃了眼屋外,回頭給餘修夾了塊排骨,“吃完飯早點休息,提前去把茅廁上了,別到半夜又起來鬧騰。”
“哼,又不帶我玩。”餘修不滿的嘀咕一聲,埋在飯碗裡的雙眸滴溜溜轉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暗暗咧開了嘴。
夜色漸漸降臨,漆黑的夜空上佈滿了繁星,一輪彎月掛在空中,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將地面上的景色映照的分外明朗。
餘四娘推了推身側的餘修,低聲道,“修兒?”
只聽餘修呼吸綿長,並未應答,像是睡著了。
餘四娘下了床,徑直走到角落的衣櫃旁,準確無誤的找到了第三個櫃裡的一個瓷瓶,然後又回到,將瓷瓶開啟放在餘修的鼻翼下。
不到一會兒,餘修嘟囔一聲,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酣睡起來,隱約還有細細的呼嚕聲。
“臭,還敢跟我裝睡!”餘四娘捏了捏餘修的鼻輕笑一聲。
“砰!”
院外什麼東西被撞翻,隨即聽到一聲急促的喘、息聲和輕緩的腳步聲。
餘四娘恍若未覺,只起身給餘修將踢翻的被蓋好,然後將瓷瓶放回原處,只不過轉過身的時候手上卻又拿了一個紙包揣在懷裡。
餘順生今日從餘四孃家回去之後就一直坐立不安,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不止,一會兒走到庭院裡翻弄著農具,一會兒又到廚房裡翻找著菜刀,等找到了又覺得不稱手,然後又回去繼續找。他媳婦起先煩了他這樣轉來轉去,不由了他一句,沒想到他像是入了魔一樣,二話不就朝著媳婦一頓暴打,嘴裡還不停的念著:“誰都不許擋著我吃肉,誰都不可以,誰都不可以……”
於是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終於忍耐不住,在懷裡揣著把菜刀就偷偷趕了過來。他在院外面瞅了半天,直到屋裡沒了聲音,這才從牆角邊藉著月光摸索進來,卻不想因為太興奮一不心踢到了牆角的簸箕。
靜靜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吵醒餘家娘倆,餘順生慶幸之餘,膽也便越發大了起來,當即直接大搖大擺的往廚房走去。
餘家人少,所以餘四娘當初蓋房的時候總共也就蓋了三間屋,還是連在一起的,其中最中間的是客廳,客廳進門左手邊是廚房,右手邊就是臥室,所以餘順生要進廚房就不得不先經過客廳。
本想著那娘倆定是睡的跟豬一樣,所以餘順生毫無心理負擔的直接撬開了大門,當即屋外的銀色月光傾瀉而入,將大廳的景象映照的清清楚楚。
“啊——”
餘順生一聲驚叫,還未來得及歡喜就突然嚇得一坐在了地上,只見那大廳中間的椅上坐著一個白衣的女,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餘四娘淡淡的看著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餘順生,嘲諷道:“不知順生叔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熟悉的聲音讓餘順生腦停了一下,儘管身體還在哆嗦,但好歹清醒了過來,遲疑問道:“你、你是餘四娘?!”
餘四娘本懶得回應,但瞅了眼屋外的月色,夜已深,想著該睡覺了。便直接戳破了窗戶紙,淡淡道:“今日之事若順生叔就此罷手,四娘便可既往不咎,若順生叔還想貪著那些本不該得的東西,那就別怪四娘不顧鄰里之情了!”
這下餘順生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回頭仔細瞧了堂上的白影,巴掌大的臉蛋,清冷的眉眼,左眼下一顆醒目的硃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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