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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年不見,這外面竟然已經成了這幅模樣。
一個滿臉鬍鬚的男,揹著一把豁了口的斧頭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因為醉意上頭,迷迷糊糊之間,就只看到前面站了好幾個男男女女,依稀覺得那裡面的白衣男長得極為好看,酒意壯人膽,他便嘻嘻哈哈的跑了過去。
“站住!”黃琮擋在了男面前,嗅到男那一身的酒臭味,黃琮忍不住捂住了鼻,可真臭。
“嗝”男打了個酒嗝,一股臭味更是直接撲到了黃琮的臉上。
“你你你、你是誰,敢管老、的事,你讓開、讓開”男含糊不清的著,掄起背上的斧頭就要朝黃琮砍去。
黃琮警覺,當即一腳朝男肚上踹了過去,沒想到這男看起來渾渾噩噩,胡言亂語,但是的功夫竟是格外紮實,僅僅退了兩步,就站定了。
“你敢打老,找找、找死!”男頓時怒了,大吼一聲,揮舞著那斧頭就朝著黃琮胡亂砍起來。
黃琮自是步步後退,他也不傻,一邊往後退,一邊將那男往旁邊引去,免得過會兒動起手來,傷了自家主。
對於這邊發生的一幕,路上的行人也多是見怪不怪,絡邑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而且來到這裡的誰沒一兩把刷,興許角落裡的一個乞丐都能輕易將人斃命,所以死那麼一兩個人,真的太正常不過了。
“走吧。”鍾琉璃往前走去。
阿秀有些擔憂的看著後面與那醉漢打鬥的黃琮,推了推桃言,問,“你黃琮不會有事吧?”
桃言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阿秀氣的一跺腳,憤憤不平的追了上去,桃言這個木頭人。
眾人沿著街道往外走去,其間看到了不止一起打鬥事件,其中有個大漢就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對手卸掉了,血液都噴灑了一地,哀嚎聲更是讓人心頭髮冷。
可是縱然如此,圍觀的眾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助,甚至還有人對著他憤怒罵著,都怪他沒用,讓自己輸了錢。
人命在這裡,似乎都成了金錢可以衡量的物品。
餘修緊緊的握著鍾琉璃的手掌,臉色有些發白,方才那個男人的慘叫聲的確嚇到他了。
餘修抬頭,看著自家孃親一臉平淡的模樣,吸了口氣,沒有話。
“可是怕了?”
頭頂上卻適時的傳來了一聲輕軟的問話聲。
餘修抬頭,正對上鍾琉璃清冷的雙眸,以及那微微帶著譏笑的嘴角。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奇怪的客棧
餘修感覺自己被鄙視了,頓時鼓起胸口,不忿道,“才沒有害怕,我只是覺得那個大叔很可憐。”
可憐?
鍾琉璃搖頭,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抱著一個嬰兒蜷縮在角落裡的婦人問道,“那你覺得她是否可憐?”
餘修順著看了過去。
“孤兒寡母,流落街頭,好可憐。”阿秀動容的道。
餘修點頭,算是認同了阿秀的話。
“那你覺得那一個呢?”鍾琉璃又指著另外一個雙腿殘疾,趴在地上乞討的老人問。
阿秀咬唇,“這麼大年紀,又沒了雙腿,要在這麼冷的天裡乞討,難道不可憐嗎?”
餘修這會兒卻不敢輕易應和了,他知道一旦孃親連續問自己問題的時候,一定是有什麼話要了。
鍾琉璃瞥見身後範七嘴角的冷笑,想起落緋煙與自己過範七的事情,暗暗道,這個少年還真是適合做殺手啊,足夠薄情,足夠心狠。
範七感覺到了鍾琉璃探究的目光,抬頭與她看了一眼,情緒不明。
鍾琉璃朝他淺淺勾唇一笑,範七癟嘴,收回了目光。
真是個不坦誠的傢伙!
鍾琉璃回頭,見餘修並未及時回答,便瞧了他一眼,冷聲道,“這世間可憐的人何其多,何況這的一方絡邑,你今日不過是見到了一個因為好勇鬥狠而付出代價的人傷心悲切,那日後,你豈不是要出家為僧才能解了這滿腹的慈悲心腸。”
餘修愣了愣,一時沒太懂,卻隱約覺得餘四是在責怪自己方才的心軟。
聽了鍾琉璃的話,月止戈朝她看了過去。
鍾琉璃回頭看他,眼中一抹情緒稍縱即逝,她收回了視線,看著不遠處的一處客棧,緘口不語。
月止戈笑了笑,上前湊近了她,低聲道,“阿璃的甚有道理。”
鍾琉璃聞言又看向他,見他雖是笑著,但目光中卻是堅定無比,絲毫沒有虛與委蛇的意思,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