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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姐姐。方才問她那話實際想看看她還念不念一點姐妹情,哎,這孩子的心太硬了,婉兒若真跟了王賓,日後還有好日子麼。
蘇照晟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又要下雨了。帝都長安雖然繁華,卻處處是殺機陷阱,我真的老了麼。
“行了,你 回去吧。”蘇照晟閉著眼睛向蘇媯擺擺手,聲音蒼老而疲憊:“日後希望你有空能念及一下手足之情,對兄弟姐妹多照拂些。”
這話說地好沒由頭,彷彿在交代後事一般。蘇媯面上發燙,她用冰涼的手背蹭著臉頰,偷偷地瞅老爹。以前的老爹總是儒雅而精神奕奕,怎地現如今有一種挫敗的頹廢感呢。
蘇媯蹲身給爹爹福了一禮,輕聲道:“七女是您的女兒,自然與蘇家同氣連枝,女兒告退了。”
出了後樓的大門,蘇媯這下才能長長地出了口氣。每次和老爹說話都要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只是這次卻有些不同,總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
在牆根下守著的六么上前來扶著自家姑娘,她輕笑道:“姑娘,夫人叫你過去呢。”
“夫人?她不是才送蘇婉 回去麼,怎麼有空叫我。”
六么扶蘇媯往前走,邊走邊笑道:“我說的是咱們的夫人,何二夫人。”
蘇媯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她想起方才在大夫人屋裡見到母親臉色不是很好,是該過去和娘好好說會子話了。
“不對,方才在大夫人屋裡的事不對。”蘇媯忽然脫口而出道:“六么你還記得嗎,方才我正準備引著爹爹去找王賓和蘇婉,那時候白瑞進來了,是吧。”
“是啊,是白管家。”六么疑惑地看著蘇媯,問道:“怎麼了姑娘,哪裡不對了。”
蘇媯 回頭看著後樓的大門,空空寂寂並無半個人影,老爹還沒出來。女孩櫻唇半張,手中一直拿著的小香扇忽然掉到地上,她身子有些晃動,半響才咧出個難看的笑顫聲道:“六么,恐怕我們一開始就被爹爹盯上了。”
六么聽了這話慌了神,她抓緊蘇媯的手臂:“不會吧,是不是你多心了。”
“六么,你想想。按照原計劃,本該由我說出王賓和蘇婉失了蹤,然後帶著大家滿府尋找,可是那時候白瑞卻進來稟告了。”蘇媯眼中的驚懼之色越來越深了,她反握住六么的手道:“大夫人在王賓來之前就下過命令了,不許人來花園打攪我們說話,白瑞怎麼會恰好去了花園子裡的後樓瞧見他們的好事?”
六么手心泌出了汗,若被老爺知道還了得?區區毛丫頭敢聯合主子算計朝廷命官,是嫌小命不夠長吧。六么不敢想,她胡亂應承自家姑娘:“許是巧合吧,白大管家怕是不知道大夫人的話。”
“不會,”蘇媯搖了搖頭,她俯身撿起小香扇然後抬步往母親住的小院方向走去,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向女孩襲來。爹爹方才說那些話,原來是別有深意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沒猜錯的話,爹爹他早都將一切給佈置好了,所以今日之局才異常順利吧。
爹爹呀,你明著在面上斥責女兒要乖乖嫁人,不準胡思亂想,可暗地裡卻這般縱容我耍手段。我現在也不懂了,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願學新心養新德,長隨新葉起新知。
何二夫人現如今可是蘇府的新貴人,自然不用再和其他姬妾一同擠在一個院裡,她現在住在養心閣,據說這院的匾額是唐朝詩人張子厚親筆寫的,可見蘇照晟對這個病罐子的寵愛了。
何夫人才剛吃了藥躺下,蘇媯囑咐丫頭們靜靜地走遠了,不許擾了夫人歇覺。何夫人現在住的屋子極盡奢華,就連那梳妝檯上擺著的青鹽,香胰等玩意兒都價值不菲。
蘇媯做到牙床邊上看著何夫人,她真得很美,即使病的麵皮蠟黃,依舊掩不住動人的絕代芳華。蘇媯將婦人的手輕輕拿起來,常年的病病災災讓母親的手乾枯的幾乎皮包骨頭。淚不由地滴在婦人的手背上,蘇媯輕輕地除鞋躺到母親身邊,而此時,頭上忽然多了股溫暖,是何夫人正輕輕地摩挲女兒的柔發。
如果母后還活著,她肯定也會這樣抱著無助的我。多少個夜晚,小李月華看著天上的明月傻傻地等母親 回來。因為父皇說過,母后去天上當仙子去了,她會乘著鑲紅寶石的銀車 回來看月華。
多美的謊言,大點兒的李月華終於知道,母后根本不會 回來,她死了,再也不會 回到人間。即使有父皇百般地寵愛,可是始終沒有一個娘來的幸福。許是天上的白鬍子老神仙可憐她,讓她如今有了何夫人。
蘇媯吻著何夫人的手,低聲啜泣道:“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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