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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省會,創生之廳
這裡是紅衣術士會八個大本營之一,一群紅衣巫師的例會已經結束,留下一些高層的席位導師正在閒談,不過更多人都去早早忙了私事,這地方一向如此。
“等一下,薩恩六席。”紅衣巫師笑吟吟地叫住了商量完了事情轉身要走的高大巫師:“聽說,八葉的第三個弟子已經到了?你準備讓他存活多久?”
“安姆比斯三席,您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十分無聊,一個學徒能在我們手下活多久取決於許多因素,而‘我讓他活多久’恰巧不是這些因素中最重要的那個。”克勞雷·薩恩皺了皺眉:“如果你叫住我就是為了這個,那我建議你多從事一下研究或者行政工作,前者是為世界奧術發展做貢獻,後者是為薩爾這個國家做貢獻,而不是和我扯閒話浪費時間。”
“這就是很正式的事情呢,薩恩先生,雖然我們能夠理解你和八葉之間的關係,但請千萬要記住,你究竟是個薩爾人,這一點很重要。”這個長著一臉皺紋但笑容常開的老巫師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這個學徒的事情結束,我和八葉的關係自然就解除了。”克勞雷·薩恩眉頭皺的更緊了,滿滿的不耐煩寫在一張臉上:“還有別的事麼?”
“……別的,自然也有,親愛的薩恩六席,對於首席關於北方新行省的開拓問題,真的沒有環轉的餘地了麼?”老巫師笑吟吟地問。
“毫無疑問,沒有。”高大的紅衣巫師盯了老巫師一陣,諷刺地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了大門處的光芒中。
“真是傲慢啊,薩恩六席。”紅衣巫師們議論紛紛起來。
“說起來,你們感應到沒有?”坐在最高席位的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人道:“薩恩身體周圍的魔法靈光似乎又複雜了許多,看上去……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在座的大多數人了。”
“是的,畢竟是整個薩爾國五十年來最優秀的一位,不然八葉怎麼會看上他呢?你們別忘了他從八葉那裡畢業只用了四年。”一個語氣尖酸的男巫道:“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施法能力越過魔網第七環是在五年前吧,現在又有了進步,了不得啊,他今年才剛剛四十歲。”
“嘖嘖嘖嘖。”
紅衣巫師們發出連連的驚歎聲,這個年歲觸控到魔網的第九層,在整個安塔斯,除了得到秘法女神青睞的那幾位,千年來也沒有幾個吧。
“即使是首席議會的總議長,在這個年歲恐怕也……”一個下層巫師議論了一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上了口。
“那都是不可考的事情了,不過天才總是存在的。”男巫嘆著氣道:“就是不知道下次大研討會的時候評定職稱,這位天才薩恩先生會排到我們學院的第幾席呢?”
他輕佻地笑著,視線卻撇向眾席位中央的一片陰影。
陰影中似乎傳出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冷笑,輕佻的男人笑容更加怪異:“只是我們還不確切地知道,這個八葉出來的天才究竟和我們是不是一條心呢!”
“你的話太多了,塞多納四席。”安姆比斯皺起了眉,頗顯威嚴地說道。
男巫悻悻地閉了口。
“好了,好了~”正在議論漸漸變得嘈雜的時候,陰影中的聲音終結了這一切,這個聲音輕而低,卻正好讓每個人都能聽得見:“會議就到這裡,都散了吧。”
巫師們站起了身,紛紛對著陰影行禮,有條不紊地離開了大廳。
陰影下一片黑暗,唯有一隻纖細保養良好的手掌,不緊不慢地撫摩著椅子扶手頭上的魔獸雕刻。
那一雙視線也彷彿凝望著大門,似乎穿越了時間,定格在了某一處的過去。
白淨的手猛地捏成了拳頭,彷彿什麼東西在其中粉碎。
一聲陰柔的冷哼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迴盪。
……
“快跑吧!趁著叔叔還沒回來,飛到預言法術無法準確捕捉到你的地方去!你以為我不對你動手,我叔叔就會放過你了?別痴人說夢了!你已經死定了!我叔叔是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學徒存在的!”他的身體殘破不堪,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面板上的紅腫與抽搐和處處暴露的血絲提醒著別人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他對著沉思的白龍嘿嘿冷笑,似乎在意志中完成了復仇:“當年他從預言系首席那裡得到了‘命運箴言’,回來就遣散了所有的學徒,把他們送到了其他的導師那裡,呵呵,很快他們就全死了,包括那兩個拿著八葉的憑證找過來的也是一樣,你以為你能活多久?嗯?哈哈!可憐的蠢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