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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請見諒,念君他沒出過遠門,身體有些吃不消,民女代他向你賠禮了。”
話未說完,她業已朝著顏慕晚福了一福,也因故錯過了長姐一瞬間流露的不滿之色。
“慈姑娘言重了,出門在外,哪兒講究這麼多虛禮?況且,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的弟弟便也是我的弟弟,這當姐姐的,怎麼會跟自己的弟弟計較呢?”
此言一出,在旁作陪的孫蒙簡直就想拍手稱好:就是就是!看看人家這氣度,這才像個當姐姐的人嘛!
葉紅綃聽罷,則不著痕跡地斜睨她一眼:呵呵,開天眼了啊?諷刺她呢?
完了,她便瞧見慈念君禮貌微笑的面孔。
嘁!胳膊肘朝外拐。
“謝晚夫人體諒。”幾個人裡頭唯一接話的,也就是慈青花了。
“誒——同我客氣什麼?”顏慕晚依舊柔柔地笑著,還上前兩步,輕輕握住了少女的柔荑,“這樣吧,反正往後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別喚我‘晚夫人’,便叫我‘姐姐’吧。我就稱呼你……”
“慢著。”誰料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遽然站起身來的葉紅綃給一口打斷了,“晚夫人,我家妹子只有我一個姐姐。再者,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眼下咱們跟貴府可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換言之,別這麼急著跟我家青花套近乎——哦不,是咱小老百姓高攀不起您們高門大戶。
一番怎麼聽怎麼不識抬舉的拒絕之詞入耳,連慈青花都禁不住面色一僵,可大約是被針對的顏慕晚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兀自笑得溫和。
“葉姑娘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呵呵。”
兩個相差三四歲的女子“相視而笑”,只是,這笑容是何含義,怕也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返京的隊伍休息了一會兒,前頭便傳來了上路的傳令。女眷們各自回了馬車,男人們也重返崗位,規規矩矩地趕路。待浩浩蕩蕩的長隊行至一山谷處時,在最前方領隊的白九辭忽然覺得不對勁,即刻抬手示意身後的將士們停下。
“阿姐,怎麼了?”這時,見馬車突然停住又遲遲不動,慈青花便將腦袋探出車廂,詢問在車廂旁為她保駕護航的姐姐。
“好像有埋伏。”葉紅綃雖不是行軍打仗的,但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對於觀測這等敵我明暗之事,還是有些準頭的。
於是,她這樣回答了她的妹妹,頓時令其大吃一驚。
“什麼?埋伏?可是,敵人不是都已經撤退了嗎?”
誠然,就在褚遂遠被阿姐割喉而亡的那一夜,白九辭便已率領麾下精兵與援軍匯合,一鼓作氣將敵人殺了個片甲不留。敵營裡火光沖天,戰死的戰死,被俘的被俘,撤離的撤離,而今再看,那搭滿帳篷的營地早已一片狼藉——怎麼還會有敵人埋伏在他們回京的半道上?!
豈料還未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一聲驚呼就依稀傳來,緊接著,便是越來越多驚慌失措的呼喊。
慈青花隱約聽清了“碎石”二字,見長姐業已仰頭望向天際,她也忙不迭抬頭去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道路兩側的山崖上,竟有大塊大塊的石頭滾滾而下!
那一刻,少女幾近空白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們當真遭遇了伏軍!?
28。路遇埋伏
出人意料的奇襲突然降臨,饒是有白九辭坐鎮,眾人也免不了慌了神。畢竟,那些巨石是從山崖的各個方向朝下滾落的,顯然,敵人是早有預謀,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所幸白九辭素來遇事冷靜,他當機立斷,命令大部隊或退或進,儘可能避免被頑石砸中。
誠然,他們的隊伍很長,長到從頭根本望不到尾,而敵人拋下的巨石卻只能延綿約莫一里的距離,且中間或多或少會存著空隙,即便他手下的將士逃不出這充滿死亡威脅的一里路,也不是完全沒有在夾縫中求得生存的可能。
但是,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眼瞅著幾塊巨石似乎就要襲向女眷所在的車隊,白九辭劍眉一斂,毫不遲疑地一夾馬腹,策馬衝向了危險地帶。
“將軍!?將軍!”
附近的將士見狀自是大聲疾呼,奈何男子已是鐵了心要去救人,他們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沒一會兒的工夫,白九辭業已隻身衝入了亂石陣中。他首先一眼望見了正護著顏慕晚往外逃的李信天,又眸光一轉,目睹了以一己之力護著弟弟妹妹的葉紅綃。
然而,雙拳終究難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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