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綃本就不是個能忍的人,聽對方挑釁至此,自是冷冽一笑,反問道:“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我看費姨娘是實在閒得無聊了,白老將軍又不搭理你,所以才到處打聽別人的私事吧。”
此言一出,費姨娘姣好的面容頓時有些猙獰。
老爺基本不進她那院子,這已經是白家上下人盡皆知的“秘密”了,可誰也沒敢當著她的面提過這檔子事兒。偏偏就是這個打外頭來的野丫頭,在白府混吃混喝這麼久不說,還敢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當面戳她的心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強壓下躥到心口的怒火,費姨娘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就你那點兒破事,還需要別人四處打聽嗎?呵呵,自己一個姑娘家,勾搭人小夥子做那等不知羞的事情,還好意思在這兒扯什麼跟別人有沒有關係?哼,要我看,你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臭丫頭,這二十年來,沒少做丟人現眼的勾當吧?指不定早就跟哪個野男人上過床了,所以才沒臉嫁人了吧?”
花枝招展的婦人滔滔不絕地說著,平日裡素來脾氣火爆的葉紅綃卻是罕見地沉默著。她只攥緊了兩隻拳頭,死死地盯著女人的臉。
偏生那女人以為她被自己說中了,這才陰著臉無言以對,故而越發嘚瑟地咋呼起來:“嘖嘖嘖……被我說中了吧?這人哪,就是不能不要臉面,否則的話,走到哪兒都是個賤|蹄子。”
粗陋不堪的話語聲聲入耳,葉紅綃終是忍無可忍。豈料,她剛要破口大罵這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舌婦,就聽聞一聲呵斥急急傳來。
“住口!!!”兩人循聲望去,一個抬眼,一個回頭,竟意外目睹了慈青花疾步走來的畫面。
“青花……”葉紅綃難得有些發愣,而這個時候,來人已然風風火火地擋在了她的身前,紅著眼瞪視著費姨娘的臉。
“不許你這麼侮辱我阿姐!”見一向唯唯諾諾的小丫頭居然瞪大了眼珠子跟自個兒叫板,從來都是拿她當柿子捏的費姨娘也是傻了眼。
須臾,她驀地回過神來,抬高下巴瞪圓了眼,居高臨下地反駁:“我說錯了嗎?你姐姐就是個不知羞的賤丫頭,跟野男人勾三搭四,還裝清高!我呸!我就是看不起你們這種小戶人家的野丫頭,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真是有娘生、沒娘養!”
“你閉嘴!!!”慈青花被她說得一雙手都開始發抖,“我阿姐沒有!”
“沒有?沒有,她能一連乾嘔上好幾天?”費姨娘才不怕姐妹倆矢口否認,因為她早就在暗中瞧見過葉紅綃害喜的模樣,“呵呵,是懷上了吧?未婚先孕,敗壞門風,將你這丫頭浸豬籠都不為過!”
“夠了!”
然而,眉飛色舞的婦人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她說到興頭上的時候,又一聲男人的喝止會猝然傳至耳畔。
費姨娘嚇了一大跳,只緣她清楚地看見,往日裡從來不多看她一眼的白九辭,正掀了衣袍從一座假山後頭走出來。
她剎那間臉色煞白:剛才她跟這倆臭丫頭的對話,都被他聽見了?
可她轉念一想:不對啊,她說的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哪句話冤枉人了?
思及此,婦人下意識地挺了挺腰板,卻在來人面沉如水的注目下,又不由自主地矮了一截。
“少爺……這,偷聽人講話,可不是君子所為呀……”她擠眉弄眼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白九辭也不同她爭辯什麼“顛倒黑白、惡語相向才是小人所為”,只冷著臉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費姨娘不自覺地癟了癟嘴又眨了眨眼,想來想去覺得不甘心,是以,索性豁出去道:“少爺大概還不知道吧?你這位大姨子……哦不,不能算是大姨子,就你這位花夫人的姐姐吧,她是當真恬不知恥,勾引你麾下的那位孫副將,還有了身孕,你說,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不說咱們白家治家不嚴,竟然容個小妾的姐姐在眼皮底下與人狼狽為奸、傷風敗俗?”
是啊!不管怎麼說,這臭丫頭的確是沒出閣就跟男人廝混,結果一不小心懷了野種,到了誰眼裡,都是這臭丫頭不懂潔身自愛、自甘下賤。她站出來揭露這等醜事,是維護了白家的面子,就是把這事兒捅到老夫人那兒去,老夫人也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想到這裡,費姨娘心下篤定了些許,一張驚慌的面孔這就又變回了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可惜,事情並沒有朝著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白九辭一語不發地聽著,自始至終不曾表態,只拿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對著她,叫她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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