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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女人,難道她的心真的是鐵做的不成?
想到這,他再也按捺不住,研墨提筆,扯了一張信紙,上面寫道:“速速給我滾回來!”可是看著那字,他想了又想,將那筆揉成一團,扔到一旁。再提筆寫道:“兒病速回。”
可是,轉念一想,用兒子為藉口才能將她騙回,豈不是顯得他不重要,又心有不甘,於是又揉成一團。這麼思來想去,寫了數次卻是都不讓自己滿意。正在這時,殿門口太監通稟道:“太后請陛下移駕慈寧宮,有事與陛下相談。”
皇帝聞言收好了信箋,將它放在龍案的抽屜裡,那裡全是玉珠的書信,按著日期先後,放置得甚是整齊。
待他起身,留下滿地的紙團,便大步出了書房。
都城的皇宮,沿用的是當初魏朝在舊都的舊宮,經歷了戰亂的洗禮,遠遠不及現在南魏宮殿的奢靡。有許多地方還在修繕之中。這宮中也只有一半還能住人。
幸而新朝帝王,對於這些不甚講究,倒是也能湊合來住。而且宮中尚小,走動起來也還方便。
他舉步出了書房,沒走幾步便入慈寧宮時就看到暖閣的地上鋪著一大塊加厚的羊絨毯,妹妹堯姝亭與母親坐在一處。
而兒子寶符正與妹妹姝亭生的女兒香果滾在一處玩耍。寶符新近學會了個把戲,就是用新長出的小牙假裝去咬妹妹的小腳丫,逗得香果笑得小胖臉蛋一顫一顫的,用小腳勾小哥哥的舌頭。
看見父皇走了進來,寶符連忙放下滿嘴的小腳丫,撅著小圓屁股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向父親走去。
堯暮野彎腰將兒子抱在懷中,點著他的小鼻子道:“香的臭的都往嘴裡塞,倒是不挑食。
堯太后笑著道:“這孩子才會挑呢,只跟香香軟軟的妹妹玩,和其他小子在一處,可是兇悍呢。昨日淑慧夫人帶著他的兒子入宮來玩耍,你這兒子倒是騎在了人家的身上,嘴裡還喊著駕駕呢。”
堯暮野聽了,倒是翹了翹眉頭道:“待他會走路了,就帶他到馬場騎一騎真正的馬。”
堯太后搖頭道:“胡鬧,剛會走路就去騎馬,豈不是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不過,你倒是有些時日不去騎射了,怎麼?是覺得乏累了?連馬也不騎了,得空也要去散散心。”
堯暮野顯然不願在“騎射”一類的話題上多費唇舌,只問符兒有學會了什麼言語。
堯夫人笑看著龍孫道:“這孩兒如今已經懂事,上次與她母親見面時,不似以前說抱走就抱走了,在他母親懷裡纏了好久最後才強被帶走的。嘴裡一直喊娘……你看,哪天下個旨讓他的母親回來?”
堯暮野緊繃著一張臉道:“她身上有腿,若是有心,難道自己不會回來,還要用人去叫嗎?”
堯太后嘆了口氣,道:“當初你勃然大怒,她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也不見你回來一封,她怎麼回來啊?連我都擔心她若是回來被你責罰打罵,她那嬌弱的身子可怎麼捱得住?”
堯暮野如今可是被家中兩個女人磨得胸懷氣度能容四海蛟龍,只提著氣道:“哪裡敢碰她半下,能心狠得串通婆婆對丈夫下毒的女人,給她副梯子就能上天去了!”
堯太后看著兒子陰陽怪氣的樣子,嘆氣道:“你也休要怪她。她這出走一年,不也是一心要替你分憂獻一份綿力嗎?若是無她,堯家各地的店鋪,哪裡能那麼快找到買家,變賣出銀錢來?而且,她找來文人撰寫了話本,安排人手送給各地的說書先生傳誦,為你這大魏的‘逆臣’述說前情後果,才沒有失了天下百姓的民心。有賢妻若此,她先前無心犯下的錯難道還不能原諒嗎?”
堯暮野聽了母親這般說,臉上的陰冷之氣更盛,說道:“但是這些並不是朕想要她做的。她這般無非便是野了心,不願意留在朕的身邊罷了。”
堯太后聽了他這話,便知兒子的逆鱗又翹了起來,便不再多言,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後,你們這般拖延不是長久之計,莫不如與她和離了,另娶一個晉皇后位,如此一來你們也各自安寧。她繼續遊走四方,你也可以沉下心來治理一方,豈不兩廂得便?”
堯暮野聽了這話,表情一僵,抬眼犀利地瞪著母親道:“這話……是她要你講給我聽的?”
堯太后挑了挑細眉,斯條慢禮地轉動著茶盅道:“哪有兒媳婦攛弄著婆婆要和離的?不過我看你們倆都是一心都要朝這條路上奔。青春苦短,她生得這般模樣,就算是三嫁也是有人爭搶著要的。聽隨行侍衛說戰事結束她回城的路上,藉機四處尋訪金石高人,倒是有許多世家公子對她鍾情。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