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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真正的稱呼王世華為家主。可見,王世華接任家主大位,已是民心所向,勢不可擋,王吉安就是想變更接班人,都不可能了。
王世華用衣袖擦了下淚水,站起來對族人們笑道:“一想到大家今年都能有飽飯吃,我這心裡就高興。一時過於激動,讓大夥見笑了。呵!呵!”
大家都理解的笑了。
“好了,繼續上香。”
等大家都上完香,擺開酒席……王世華生平第一次真正的醉了,可是,哪怕酒醉,他依舊笑著,嘴裡高叫著明年讓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引得大家齊聲叫好。
而在另一邊,江叔等人卻在與水匪展開一場偷襲與反偷襲的激烈拼殺。
凌晨,月彎,大霧鎖江,水面盪漾,河風輕輕,能見度極低。
六隻十丈長的大船以雁陣型,撞開黑暗,碾碎大霧,如洪荒巨獸般突然踏水殺出,威懾四方。
彭子清和江叔並排站在艦首,藉著微弱的月光和船上來回掃視的探照燈,看著茫茫一片灰暗的前方,低聲交談著。
“江叔,再往前兩三里,就要進酉水河,過去點就是落子灘了。過了落子灘,就是飛鯊寨的地盤。我想,我們還是在這裡休整一夜,天亮後再進落子灘,這樣一來,也好防備他們趁夜偷襲……雖說上次跟他們幹了一仗,都死了人,可我跟飛鯊寨的寨主食人魚有一面之緣,我想去拜訪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化解,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少死一個都是好事。”
江叔點點頭,笑道:“來時家主講的很清楚,生意上的事我負責,安全方面,全都聽你的。不過,子清,你可記得來時家主特意對我倆囑咐:這條水路我們今後還要走,老這麼被這些水匪掐住脖子,也不是個事,還是想辦法拔掉這根釘子為好……家主心疼族人,我們先禮後兵也好。不過,子清,你先去談,實在談不好,我們就動手。正好帶來的人多,又都是水陸兩面的好手,加上武器精良,我還就不信幹不過百十人的破寨子。”
彭子清本想說:人家是水匪,就算你攻破了寨子,可等你走後,人家再聚集在一起,你能咋辦?到那時,就真成了解不開的死仇了。可想想,這方面是自己負責,沒必要得罪江叔,便忍了下來。
“傳令!停船,拋錨,大家在這裡休息一夜。讓當值的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小心水匪偷襲。”
“老彭,怎麼了?”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黑髮,藍眼,大鼻子,白面板的洋人,左手拿著三個酒杯,右手提著瓶紅酒,邊走過來邊問。一口流利的國語,說的無比流暢而標準,可見,這位是個中國通。
這傢伙是德國人,叫皮特,給自己取了箇中國名字——李有才!是被江叔以每月一百大洋的月薪請來當炮兵教官,自稱是個冒險家和語言學家,會五國語言,從小就四處冒險,到過很多國家。而中國是他見過最美,也是貧富差距最大的國家。
接過杯子,倒好紅酒,抿了口後,江叔還是有些不習慣紅酒味道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馬上就要進酉水河了,前面是落子灘,裡面暗礁眾多,大船很容易觸礁,只能等白天再走。”
皮特聳了下肩膀,跟兩人碰了個杯,沒說什麼。
彭子清卻笑道:“皮特,過了落子灘,我們會跟人打仗,到時候,你可得小心點,最好不要出來。”
“打仗?跟誰打?是你們的國軍?放心,你們的國軍對我們還是很給面子的,到時候,我去跟他們說,他們不會跟你們打仗的。”
這話雖然打臉,卻是實情。
“不!是水匪,很多很多的水匪。”
“水匪?是響馬嗎?我在東北見過響馬。”皮特得意的笑了笑,拍了下腰間的左輪手槍,笑道:“我有它,還有小鋼炮,來多少我都能把他們炸回姥姥家去。哪怕是在船上。”
彭子清笑了笑,沒出聲。他是想試探一下皮特的膽量,可他不知道,在西方人的口中,冒險家的首要先決條件就是——膽子大!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們把族長稱為家主?難道,他是一個家庭的主人,而不是一個族群的主人?”
“在我們這裡,族長跟家主是一個意思,只是被大家尊稱為家主。”
皮特想了想,搖搖頭表示不明白,不過,他的話題一轉,說出了真正的目的:“老是聽你們提起你們的家主,說他是雄才大略、天賦過人。不知他會不會同意給我每月一百塊?”
一百塊大洋的月薪,在哪都是絕對的高薪。只是鑑於雙方的文化傳統不同:皮特要籤合同,不贊成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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