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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你到了說親的時候,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告知你一聲。”沈雲忠蒼老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意。
沈如初看了沈雲忠一眼,再看看沈燕飛一臉的倉皇和痛苦,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千雪!
想到千雪,沈如初就心生不滿,她走就走了嘛,竟然帶走了自己的小白!
沈燕飛還要反駁,沈如初急忙給他使了個眼色,沈燕飛不情願道:“那就由爺爺做主吧。”
沈芝媛舔著臉皮蹭到沈如初的身邊,搗了搗沈如初,道:“姐姐,以往我多有得罪,是我不好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今後妹妹一定聽話乖巧。不管怎麼說,我們始終是一家人,爹爹、二叔、三叔都走了,我們要齊心協力,團結起來,才能將沈家振興。”
沈如初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是卻硬不起心來,正如沈芝媛所說,好歹是一家人,血濃於水!
“妹妹說得是哪裡話!我們是一家人,以往的小摩擦小爭吵算什麼,血濃於水,將來和和美美過日子才是正道!”
沈雲忠聽了這話,讚許地點點頭,笑道:“你們幾個小輩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我們沈家不愁香火不繼,哈哈。”
看著眾人高興,沈如初清了清嗓子,道:“爺爺,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說。”
☆、043 扯大謊驚怒家人
沈雲忠第一個放下碗筷,其餘人也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自己,沈芝媛迫不及待地問:“三姐姐有話要說?”
沈如初點點頭,道:“爺爺,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沈雲忠有些錯愕,眾人也是不解,原本輕鬆的氛圍被沈如初打亂了,沈雲忠轉身去了裡屋,先前還掛著笑容的老臉一轉身便顯出了沉重,這個孫女為人乖巧想法最多,這段時間又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頂了那麼大的壓力,自己承諾的婚事卻遲遲沒有落實,他覺得愧疚。
“初兒,到底什麼事?”沈雲忠道,“你的婚事不要擔心,還有一段時間呢,爺爺一定會盡力,給我們初兒找一個如意郎君。”
沈如初抿著嘴,眼裡帶著笑,道:“爺爺,我找到如意郎君啦!”
“什麼?你找的?胡鬧!”沈雲忠的白鬍子隨著他口氣的加大而飄蕩起來,雖說安陽城沒那麼多規矩,但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見不得閨中小兒女私相授受、私定終身!
沈如初咬咬牙,狠狠心,道:“是啊,爺爺,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就是——就是文旭!”
“什麼?”沈老爺子開始吹鬍子瞪眼,當年在軍中也是一尊暴躁的大神,手下犯錯沒少捱打過,對著上司他也敢直言頂撞,如今不過是上了年紀,動不得那份幹活,但現在聽沈如初說相中了文旭,真真是當頭一棒!
沈如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道:“爺爺,我、我的清白也給了他,我沒有其他選擇……嗚嗚”她一邊說一邊裝腔作勢地哭著,卻乾打雷不下雨。
如果前一句話是當頭一棒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五雷轟頂了,沈雲忠身形不穩地晃盪了一下,哆嗦地指向沈如初,罵道:“你、你、你作踐自己!”
若是沈芝媛做出這樣的事他倒是不奇怪,但是沈如初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爺爺,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正心裡煩惱,受了那廝的誘惑,他還騙我說,爺爺打算將我許配給他,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想著興許就不用去馬家做妾了,便應了。”沈如初心道:文旭,對不住了,只能黑你了!
她噗通跪在地上,想著傷心往事,還真讓她擠出不少眼淚來。
沈雲忠越想越氣,連嘆:“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孽障!孽障啊!”他越想越氣,那隻青筋凸出、乾燥粗糙、蒼老卻有力的大手拍下來,眼見著就要落到沈如初的頭上,沈如初閉起眼睛,打算承受這一擊。
女孩子被打,總會哭得特別傷心,不僅因為身體上的疼痛,但更多的是來自心理上的委屈,這種心理並非單純的脆弱,只是環境造就的臉皮薄。
“唉!”沈雲忠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推開門,喚道:“孟飛、燕飛,你們都進來!”
他們一進來,沈雲忠將門關死,沈燕飛一見妹妹跪在地上,又是心疼又是著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妹妹?爺爺?誰來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這大冷的天,跪在石板上,要生病的!”
沈燕飛本就是火烈的性子,又是愛護短的人,對這個親妹妹倒是發自內心的疼愛。
與他相比,沈夢飛就冷靜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