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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嫌棄起來。
傍晚時候,沈如故在書房看完賬本,阿碧猶豫了許久,終於提著膽子到書房與他說話。
沈如故在家中,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與下人們的關係,也就見到了一句問安而已。
阿碧自來很敬畏他,進了書房也是支支吾吾半天,沒敢把話講出來。
“說!”沈如故眼睛也不抬一下。
“大少爺,午時少夫人與柳姑娘發生了些碰撞,柳姑娘的手受傷了,老夫人罰少夫人到祠堂,一整日未盡食喝水了,她的傷腿……”
沈如故面色有變,微微抬起頭來,問:“葉葉受傷了?流血了嗎?”
阿碧講這些話的本意是為南昭擔心,畢竟她打傷未愈,元氣耗損,長時間這般罰跪肯定吃不消。
卻未想到自家大少爺竟第一關心的是柳葉葉的傷!
那小傷算得了什麼啊,少夫人身上的傷,可是差點要命的啊!
阿碧到現在,一想起那天少夫人從青雲山下來,滿身是血的樣子心就顫得慌,所以瞧了大少爺這反應,真為少夫人不是個滋味,奈何人家是主家,她也只能回答:“流了!”
沈如故一聽,立即從椅子上起身往外走。
阿碧滿懷期待的問:“大少爺是要去祠堂嗎?”
“竹院!”
竹院是柳葉葉所住的院子,因前年改建府邸時,種下不少青竹以此得名。
沈如故一過去,就在那邊呆到天黑,故終究沒去祠堂看南昭,彷彿忘了有南昭這麼個人。
南昭跪了數個時辰,倒是等來了別的人!
沈老夫人讓丫鬟在外面等著,她獨自進了來,照常,老人家先去給祖宗上香,後來到南昭跪的地方。
問她:“你可不甘?”
南昭輕輕抬起頭,雖早就疲乏不堪,但她依舊挺著背脊,肯定回答:“不甘!”
任她如何討好,也換不來別人一點兒慈悲,她也就懶得在老太婆面前裝乖賣傻了,反正,也沒個好處。
沈老夫人推測道:“那老身罰你在這兒,你心頭怕是惡念詛咒了我千百回了!”
其他的也就算了,這個南昭可不認,她申明道:“娘,我早說過,你不喜歡我,想要趕我走,我都理解,我並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是個煞物!”
上次還是在這兒,沈家祠堂,沈老夫人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她原樣的說與對方聽。
沈老夫人笑了笑,一副我還不是老糊塗的模樣道:“你倒是不怪我,可你心裡終歸是有怨的,我這沈家才剛安生下來,唯恐再給你翻了天,所以今日老身過來,再與你說一說!”
“娘,請說!”南昭恭敬的回答。
對方便直言道:“柳葉葉是我兒帶回來的,雖說出生不好,可論樣貌才能性子各方面,都勝你百倍!”
“是!”她不否認,甚至早就有這樣的覺悟。
也正因為深知這一點,被別人這般直接的擺在面前比較,心頭多少有點難受。
“最重要的是——沈家傳宗接代的問題!”沈老夫人提道:“我兒雖與普通人不同,但他還是有那個能力的,據我所知,你們拜堂以後,我兒就沒有碰過你!”
這事兒對方怎麼知道,南昭不清楚,老夫人講得這般明白,她有種被扒光了凌遲的羞辱感由心而起!
老夫人欣慰道:“還好,我兒是有分寸之人,他不碰你,是對的!你也該知曉,自己是個怎樣的身份,你想想,若有一日,你真懷有身孕,再生個煞物出來,如何是好?你自己的命都這般苦了,那孩子呢?”
南昭心頭像猛被紮了一針,她輕輕閉上眼睛,話雖傷人,卻是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而沈老夫人來此,就是警告她,讓她更加清楚的看明這些,她問:“你可知道,柳葉葉住的那間院子,叫什麼名字嗎?”
“竹院!”剛到沈家沒幾日,她便將這府邸大致的院落了解清楚,以備逃跑。
此刻老夫人專門問她這個,是為何意?
“其實在此之前,竹院不叫竹院,是前年,如故突然有了興致,決定對那院子大肆改動,那時,每一瓦每塊磚頭,如故都要親自過目,並且特意從別處用貨船長途運來蜀山竹,他對每一株要種在何處,咫尺間的偏差他都檢查得仔細,耗費了整整一年時間才將竹院建好,我們都知道,這竹院是他之最愛,當時我們還以為建好了,他要搬進去與這院子長相廝守,卻並沒有,所以那精心修建的竹院一隻空置著。”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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