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而是始終將她抓在手心……,那麼方才街頭的那一幕便不是巧合,而是又朝我射來的一支毒箭。
我自問從來與人為善,並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只有那吳家兄妹從一開始便對我有著隱隱的敵意。
吳宛一心要分享我的夫君,做衛恆的妾室,衛恆卻不肯納她,吳良也因為假借我的名義去勾得衛玟犯錯,而被衛恆嚴懲,罰他到邊疆的苦寒之地去戍邊。
若說這世上有誰最盼著我早些死去,除了那些想將女兒姊妹送入宮中之人,便是這吳家兄妹首當其衝。
之前幾件針對我的陰謀多半也都是他們暗中謀劃的,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如今竟然連這等毒計都想了出來。
為今之計,我也只能靜觀其變,只看衛恆這一回還能不能繼續相信於我。
待得馬車駛到宮門口,我推開車窗,將那玉牌在窗縫裡給守門的衛兵看過,重又將玉牌收入袖中。
我被送回椒房殿,可是侍奉我的宮人卻只有採藍和采綠她們二人,還有兩名通傳的小黃門。
採藍和采綠一見了我便迎了上來,俱是眼圈泛紅道:“婢子終於又見到娘娘了,您這幾日……?”
衛恆是秘密送我出宮去照看巖弟,我豈可多言,便道:“我無事的,怎麼這宮中只有你們幾人?”
“其餘的宮人還在掖庭裡關押著,只我們幾人查驗過後,被陛下又送回到這椒房殿裡。”采綠道。
“那便好。”我微微笑道。
衛恆肯放她們回來,可見我身邊的貼身之人當不是我椒房殿中的內鬼。對我而言,這是眼下唯一能讓我欣慰的事了。
接下來的半日時光似是無比漫長,又似是轉瞬即逝。
到了晚間,衛恆果然沒有過來我的椒房殿,我想去九龍殿尋他,卻發現我連椒房殿都出不去了。
那兩個守在宮門前的小黃門愁眉苦臉地同我道:“陛下有令,為了娘娘的安全,請您這幾日先待在椒房殿裡,不得外出。”
其中一個小黃門似是怕我會硬要他們開啟宮門,還補了一句,“陛下還派了一隊羽林軍守在宮門外,就是奴婢們把這宮門開啟了,娘娘您也還是出不去的。”
我笑了笑,我其實從沒想過硬要出去的。我不過是想借此試探一下,看看衛恆如今對我的態度。
我慢慢朝寢殿走去,許是殿中冷清,我又是獨守空房,被衾之間觸手所及,皆透著股子涼意。
不過幾個時辰之前,他還俯首在我耳邊親熱地低語,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宮同我醋海興波、被翻紅浪。
我自然知道他當時話裡所指並不是真的醋海,而是戲言罷了,可如今怕是一語成讖,不會再有什麼被翻紅浪,有的只會是這醋海里掀起的驚濤駭浪。
第二天傍晚,眼見已快到三更時分,我以為衛恆又不會再來了,正想就寢,忽聽那小黃門尖細的嗓音高聲道:“陛下駕到!”
我忙披上一件外袍,快步迎了出去。
剛走到外間,便見衛恆緩步踱了進來,尹平跟在他身後,懷裡抱著個小小的身影,正是昨日抱著我腿,喊我孃親的那個小小孩童。
那孩子似是受了什麼極大的驚嚇,縮在尹平懷裡抖成一團,咬著拇指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我朝衛恆躬身行禮,他再不像往常那樣親手將我扶起,只是冷淡道了一句,“免禮。”
見他讓尹平放下那個叫寶兒的孩子,去門外守著,我才開口道:“陛下為何將這孩子帶了過來,難道沒有尋到他的親人?”
衛恆冷聲道:“正是因為尋到了這孽種的親人,朕才會把他帶到這裡來。”
不知是這殿內的燭光太過昏暗,還是怎的,衛恆此時的面色看上去陰沉無比,如黑雲壓城,比起夏日電閃雷鳴前的陰霾天色還要更晦暗幾分,一雙憔悴的眼眸中佈滿紅絲,瞧著更是嚇人。
他口中那“孽種”二字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入我心中。難道他已然認定這個孩子當真是同我有關的孽種不成?
我顫聲問道:“不知陛下何出此言,難道我這椒房殿裡竟有這孩子的親人不成?”
他滿是血絲的雙眼直直瞪視著我,話音顫抖的比我還要厲害,“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竟還不肯承認這小崽子便是你和朕的好弟弟衛玟私生出來的孽種嗎?”
第109章 證據
他的聲音並不高; 可是那語氣喑啞,太過可怖,小兒又對周遭的氣氛最是敏感,立刻被他嚇得小聲抽咽起來。
明知會惹他不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