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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他的美人只會更多,且他還不好推拒,這天子的家事就是國事,身為帝王,除了治國理政,便是要廣衍後嗣。”
她絮絮說著,語氣忽然有些許忿然,“便是如今朝政悉出於衛家,可我貴為衛家女兒,也未見陛下專寵我一人,為我遣散後宮,仍是納了許多旁的美人入宮。且你同子恆成婚許久,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更是會被那些朝臣以此為由,進言勸諫,要他趕緊納妃生子。”
聽到此處,我才明白了衛華今日親來看我,真正的用意,並非是為探病而來,而是想借機替她的天子夫君打探打探,看看衛恆是否當真無代雍自立,改朝換代的打算。
我便道:“長姐,子恆同我說過的,他無意於帝位,只願如父王那樣,做大雍的股肱之臣,為陛下分憂,料理國事。”
衛華的目光閃了閃,語帶猶疑,“子恆雖也是這般同我講的,可他那些臣子仍是隔三岔五的就向陛下諫言,請陛下退位讓賢,倒讓我有些吃不準子恆的真實心意,不曉得他是不是在故作姿態,畢竟那可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位子……”
子恆手下的那些臣子自然是盼著能擁立自家的主公登基為帝,這樣他們便是開國之臣,能得享更多的榮光,亦能在新朝分得更多的羹湯。
我也曾問過衛恆,當真就對那天下間的至尊之位毫不心動嗎?
他卻回我一句,他如今實權在手、大權在握,比那真正身穿龍袍的天子還威風,還要那空名虛銜作甚?
只是這話總不好直接對衛華講出來,我正想著如何委婉解勸,好讓衛華安心,忽聽門外傳來衛恆不悅的聲音道:“原來在皇后眼中,孤竟是那等言不由衷、故作姿態、欲迎還拒之徒?”
跟著便見他滿面怒容地走進來,他連長姐二字都不肯叫,可見是氣得很了。
衛華忙起身張口想要同他解釋,卻還不及說出一個字,便被衛恆搶先堵住話頭,“孤一早便同皇后說的清楚明白,只要你同陛下安分守己,一國帝后的尊榮便任誰都搶不走,孤也不介意待陛下百年之後,再擁立孤的親外甥繼位。”
他一字一頓道:“這回長姐可聽清楚了?”
衛華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咬了咬唇,答道:“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長姐還不快些回去再講一遍給陛下知道,以安聖心。阿洛身子不好,長姐既然無心探病,往後再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直管來問孤便是,別再來擾了阿洛靜養!”
衛華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說了幾句客套話,祝我早些身康體健,便匆匆離去。
衛恆早將目光放到我臉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舒了口氣,“燒可算是退了,現下覺得如何?”
我朝他微微一笑,“本就不是什麼大病,用了藥,便覺得輕快不少。你怎麼這會子就回來了?”
他替我攏了攏鬢髮,“不放心你,就回來看看。長姐如今這心是全然偏向了她的天子夫君,還有她那太子兒子。往後我會看著她,免得她再拿這些男人間的事兒來煩你,你只管好生調養,等養好了身子,趕緊替我生個孩子出來,免得你哪日看我不順眼,又想棄了我去歸隱山林。”
按周禮,父喪當守孝二十七個月,夫妻不得同房,禁一切行樂之事。自衛疇去後,這才剛過了一年,還有十幾個月呢,他倒這般的迫不及待了。
我便笑道:“再是趕緊,也需得等到明年了。”
雖然依禮守孝期間夫妻不可行房、事,可長達三年不得親近婦人,試問這世間男子有幾人能做得到?
大多在過了熱孝後,便將喪父之痛和這孝道禮法拋之腦後,只管自己風流快活,反正這內闈之事,又沒人每晚上門去查,只要不弄出孩子來,便無人理會。
但衛恆卻是那少有的孝子,竟是當真守滿了二十七個月,期間不但從不曾飲酒作樂,更是不曾同我行那敦倫之樂。
雖然熱孝過後,他每晚都抱我入懷,共枕同眠,但最多也就親親抱抱,再無更進一步的舉動。實在忍不住了,便去淨房用早就備好的冰水浴身,以清心寡慾。
想想先前他每夜都要將我折騰上三五回,那副慾壑難填的飢渴模樣,再對比他如今的克己守禮、強抑自制,不得不讓人感嘆,他心志之堅,若是認定了某事,便無論如何都會做到,任是再強烈的慾念都不能阻其心志,當真是言必信、行必果!
這般重信守諾的男子,他所給出的承諾當不會如那些猥瑣兒郎一般,只是口頭哄騙女子,過過嘴癮,實則卻見不到真章。
他既敢承諾於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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