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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至少今夜,妾還……還不想同公子……”
他抓著我的手問道:“我以為今夜你我之間,已經分說明白,徹底冰釋前嫌,夫人方才不是還說,你心裡只有過我一人嗎?那為何,還不願與我夫妻一體?”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夫妻一體是什麼意思,雖然前世也不是沒經歷過,卻還是臉上微微發熱。
忙偏過頭去,看著地上那一片狼藉,冷聲道:“那不過是公子自以為的罷了,一個人的心涼得透了,哪裡是說上幾句心裡話,這麼短短一二個時辰就能再捂熱的。”
我抬手指著那些破碎瓷片,“在妾心裡,你我之間的情份,便如這梅瓶,既已碎過一次,哪裡還能再如先前一樣?便是勉強粘在一起,亦是裂痕滿布,再難完好如初。”
衛恆亦隨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沉默良久,忽然道:“夫人當真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肯同我親近?”
心累的感覺再次浮上來。本以為我已同他說的再明白不過,他卻仍要起疑。
“公子先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這才過了多久,就又對妾心生猜疑?”我淡淡地道。
“既然公子始終無法相信妾,那妾唯有一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話音未落,身上便是一緊,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不同於先前的緊密依偎,這一次,他的力氣大得嚇人,簡直恨不能將我整個人揉到他骨子裡去,同他融為一體。
“我不許你說死字,我往後都再不要聽你說那個字。”他頭抵在我頸間,厲聲道,然而那顫抖的話音卻洩露了他心裡所有的恐懼。
過了許久,他才終於肯微微鬆開些許,目不轉瞬地凝視著我。我才發現他眼眶微紅,目中竟隱隱有一層血色。
他抬手捧著我的雙頰,動作裡再無絲毫曖昧之意,神情肅穆,簡直稱得上有些沉痛。
“阿洛,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求你別再說這個……說那個不祥的字。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只要我每天還能看到你,無論怎樣都好,哪怕你一輩子不讓我碰你,我也認了。”
我從沒見過他這副恐懼至極的樣子,彷彿剛剛那一瞬,他到地獄裡走了一遭似的,從頭到腳,連頭髮絲裡都透著對死之一字的深深恐懼。
他似乎很怕我會死?
我不由問道,“公子為何這樣在意我說出那——”
他抬手便捂上我的嘴,生怕又聽到我說出那個字。
“我不知道……”他目中有一絲茫然,“我只知道我聽不得從你口中說出這個字,一聽到它,我這裡就疼得厲害。”
他捂著心口處,喃喃道:“像是一顆心被人撕成了碎渣,再丟到蠆盆裡,被萬蛇噬咬。”
聽他說得如此可怖,我不由身子輕顫。
他忙又摟緊了我,安撫道:“阿洛,只要你能好好地在我身邊,你說什麼我都依你,我發誓!”
說著,他輕輕在我額上印下一吻,似是為他的這個誓言簽字畫押。
見他此時情緒太過激烈,簡直比誤會我藏了衛玟的情書時還要激動可怕,我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任他將我緊緊箍在懷裡。
我埋首在他胸口,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漸漸平緩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我這就送你回去。”
他抱我起來,避過地上的狼藉,走到門外,卻仍不放我下來。
“公子,”我提醒他,“放我下來吧。”室外已再沒有屋內那一地的碎瓷,我完全可以自己走。
他卻不肯,仍舊緊抱著我,“讓我抱你回去吧。能再多抱夫人片刻,也是好的。”
月光下,他眼中那一抹血色仍未消褪,我心頭一軟,再也說不出話來,由著他將我一路抱回寢居之內。
他卻仍不願走,又替我梳完了發,才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外踱去,臨到門前,他卻又定住腳步,回身問我。
“阿洛,你往後喚我子恆可好?”
他眼中的企盼實是讓人不忍拒絕,我不由點了點頭,他這才臉上漾起一抹喜色,推門而去。
三日後,又到了我該去丞相府給姨母問安的日子。衛恆這幾日粘我的緊,便陪我一道往相府而來。
只是不巧,剛入內庭,便見金鄉郡主和衛章的夫人何氏聯袂而來。
何氏看了一眼立在我身邊的衛恆,見過禮後,並不多說什麼。
金鄉郡主卻笑道:“三哥和三嫂真是越發恩愛了!三嫂這翡翠耳璫可真好看,越發顯得三嫂膚光勝雪、氣質如蘭,難怪那天在擷玉齋,三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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