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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當是背部受了馬踏之傷,傷及肺腑,偏偏將軍又不知保重,不曾好生臥床靜養,只略歇了兩日,便又騎馬動武,看似無事,實則內傷一直未愈。”
我掩在袖中的手猛然攥緊。
四年前……馬踏之傷……
就在四年前,我險些死於黑山賊兵的馬蹄之下,千鈞一髮之際,是衛恆從鐵蹄之下救了我。
難怪我後來檢視他傷口時,有些奇怪,為何他箭傷並不甚重,卻面如金紙,似是受了極重的傷。原來是救我時被馬蹄踏傷臟腑,受了內傷。
若照前世夢境所示,我當是在和程熙大婚前夜重生,無論是我重生前還是重生後,衛恆都早已從黑山軍的馬蹄下救了我性命,為了救我而身受內傷。
難怪前世,無論春夏秋冬,他總是咳疾不愈,原來我欠他的,並不只是一條性命這麼簡單。
我定定看向衛恆,一時心頭酸澀得厲害,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衛恆雙眉緊皺,似是極為不耐,“倉公只怕言重了,不過些許小傷,當時便請醫官看過,調養了月餘便好,如今過了這許久,當早已無事。”
我如何肯信,“若將軍當真無事,倉公醫者仁心,又豈會多此一舉?”
衛恆卻再不看我,朝倉公深深一揖道:“多謝倉公為內子診脈,衛某還有要事,先行告退,就不陪先生了。”說完,徑自離去。
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身影,我終究沒有張口喚他留下。
倉公拈著鬍子冷笑道:“這般諱疾忌醫,難怪本應壽至八十,卻活不到四十歲。”
我心頭一震,轉身朝倉公深施一禮,“外子生性高傲,從來不願示弱於人前,還請倉公勿怪,只他舊傷究竟如何,還請倉公明示。”
倉公一邊將他攤在案上的葦葉重又收入布袋之中,一邊道:“我對中郎將察言觀色許久,單憑望聞二診便可斷定,他四年前確是請良醫看過,也曾服藥調理,最多調理了半年,尚未痊癒,便又受了些皮肉之傷,倒也不重,原也對他舊傷影響不大。”
“可惜沒過多久,也不知他遭逢了什麼事,心內如受巨創,傷心鬱悶之極,不但再也不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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